无砚答道:“它虽然不比蓝宝石、绿宝石以及红宝石贵重,但也有宝石的光泽,可做廉价宝石。”
两人在沙滩上来回走了几遍,只找到了两块有着一小片紫色的贝壳,其余的皆是形状有趣的普通贝壳,但无砚还是带回了慕容山庄。
在路上商量过后,无砚便将这些贝壳逐个放入竹筒流水的石缸中,摆成一个圆盘,点缀这竹筒流水的风光,平添几分雅致,每每来此地洗手的时候,低头便能看到水底里的那些有趣的贝壳。
一家人照旧像平日那样,围坐在桌前吃饭,文茜吃着吃着,突然说道:“后面的洗手池里长出了好多贝壳,形状还挺好玩儿的。”
杨心素闻言,惊讶道:“真的假的?!那缸子是石头做的,石头还能长贝壳?”接着欢喜着顽皮道:“等吃完饭,我过去拿几个玩耍!”
无砚淡淡地脱口:“你一个也不许拿,那是我和清远找回来放进去的。”
杨心素微愣,因为这个真相,只得收敛了欢喜,继续埋头啃饭。
文茜恍悟:“难怪了,我还觉得奇怪怎么凭空冒出这么多有意思的贝壳。”忙问道:“你们两个上哪里找来的?”
阳清远轻描淡写道:“最南边的那一处小沙滩。”
文茜便对坐在身侧的杨彬说:“改日我们也过去找一找,碰碰运气。”
杨彬回首看着她,只是温柔地微微一笑。
夜深了以后,阳清远把猫都找了回来,两只小猫各放在两边肩头,一个臂弯里抱着慕容黑黑,另一个臂弯里抱着玉蝉,登上小楼的楼梯,送回寝房。
刚步入寝房,阳清远便愣住了,只见那些贝壳都被带回来了,表面已经干燥,放桌案上,在烛火光中隐约闪现出一丝光泽。本着好奇心,他问道:“怎么又带回来了?”
无砚正用坚固的细绳在每一个贝壳上缠绕十字,绑起来,答道:“还不是因为家里的混世魔王,他那样说了,贝壳放在那里迟早被他偷去一两个。”
阳清远把猫都逐个放进了铺上软垫的圆形竹篮里,才来到桌前坐下,看了看无砚手上的忙活,又看了看无砚的神情。无砚说:“你有空,就分担一点,把它绑好了。”
虽然不知道无砚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阳清远也不去计较了,干脆地捏起一根细绳,像他那样在贝壳的上下左右缠绕十字,好不容易弄完了以后,全然不知时辰,只是因为觉得很困倦,便脱下广袖披风衫子,身着中衣爬上了寝榻。
一觉睡到大清早,当阳清远睁眼时,无砚还躺在身侧熟睡,他便不打扰无砚,只轻轻将无砚的一只胳膊从自己的胸膛轻轻地拿起来,轻轻地放回去,再轻轻地起身,穿好衣袍,梳理好青丝,便要去晨练。
但他只刚出了隔断门,突然有东西在他眼界里一闪一闪,好奇心令他上前瞧个究竟,来到窗户前,发现在日晖中闪烁着光彩的东西,竟是那些形状各异却十分有趣的贝壳。他不曾想到,无砚将这些贝壳用细绳缠绕十字以后,悬挂在窗户前,做成了一道梦帘。
细细的脚步声传来,他立刻回头,无砚正披着一件披风衫子在双肩,超过腰际的青丝还没有梳理,垂直地披散着,正平静地望着他这边。
“你这么快就醒了?”
“猫叫了,起来准备猫粮。”
“我去弄好了,这四只猫,每只猫的口味都不一样。”
“你不是要去打坐和练剑?”
“弄完猫粮回来,时候应该还很早。”
话音刚落,门扉打开,阳清远走出了寝房,在外面的廊道里消失了。
无砚只平静地转身回到隔断门内的里室,轻轻坐在寝榻边缘,抱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只成年猫,令它坐在自己的双膝上,随即举起它的猫手,温柔地挤开猫rou球,检查指甲。
随即,无砚对黑黑说:“黑黑,你的指甲够长了,该用剪子修一修了。”猫抬头瞧了瞧他,温柔地叫了一声‘喵’,无砚答道:“不想剪也得剪,你见过玉蝉的指甲有比你长吗?”猫又叫了一声‘喵’,无砚继续道:“今日是你剪,明日就轮到玉蝉。”
玉蝉在无砚背后叫,黑黑在无砚面前叫,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一阵轻而快的脚步声不适时地从外面传来,渐渐逼近,到了隔断门外就蓦然停下,是一个女子声音响起:“禀告少当家,信使送来了一封函,是给远爷的。”
无砚好奇道:“怎么这么早就有信送来?”
侍女答道:“信使说,这是从桃夏送过来的,赶了好几日的路。”
无砚更甚好奇,立刻道:“先把信函拿进来给我。”
侍女立刻冒昧地走进里室,呈上了信函,就退了下去。
无砚一瞧纸上的笔迹,依稀认得出笔迹,便立刻拆信,将信笺过目。
阳清远用托盘端着几碟新鲜的猫粮回来,摆放好碟子,回头就瞧见梳妆台上放置着一封信函,忙问无砚:“这是给谁的信?”
无砚直白道:“是给你的。”
阳清远愣了一愣:“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