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清远脱口:“公主就可以随便给我们这样的平民下药吗!我是怕你心里有芥蒂,怕你心里难受!”
无砚坦白:“我心里没有芥蒂,也没有心里难受。”
阳清远愣了愣,片刻才道:“你真不觉得她这样做不对?”
无砚答道:“算啦,我们并没有什么损失。”
阳清远凑到无砚的耳边:“我缺银子,她至少赔给我十两银。”
无砚大方道:“我给你就是!别欺负她了,她今天伤心难过。”
阳清远双手叉腰:“就凭你这么袒护她,我就偏要她来赔!”话落就轻轻推开无砚,再度走到苏梅儿的面前,要求道:“今日,你得赔偿我十两银子!”
苏梅儿一边逗猫玩,一边答道:“你约无砚见面的雅间,是本宫付的钱,昨天你以收取小费为由,拿走了本宫的金簪子,现在又要本宫赔十两银子,本宫可不是你的荷包。”
阳清远道出理由:“昨天我给你斟茶弹曲,收取小费是当然,昨天你偷偷下药,不管对我们是不是好意,就是偷鸡摸狗小人所为,赔钱也是当然!”
无砚走到阳清远身侧,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要适可而止,但阳清远满不在乎。苏梅儿也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好道:“本宫赔你五两银子。”
阳清远不动摇,坚持到底:“我说十两,就十两,少五两不行。”
苏梅儿无奈道:“你这个男人,怎么就爱计较钱的事情?”
阳清远理所当然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会看到钱不拿?”
苏梅儿心里不乐意,但只好答应:“你说的十两,不可以再多。”
阳清远催道:“钱呢?我现在就要。”
苏梅儿哼了一声,就立起身,抱着猫走下水榭楼台,领着阳清远回寝宫取钱,无砚无奈地跟着去了。
半晌之后,两人一起出宫,阳清远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得意地将手中的有些沉甸甸的银囊抛起来,接住,又抛起来,接住。无砚抱着猫走在他的身后,看他这副模样,更加是无奈了,轻轻叹了叹。
到了城隍,阳清远启唇:“你今天要回去了?”
无砚答道:“不然我还能去哪里。”
阳清远说:“这袋银子足够我们两人游玩五天了。”
无砚打断他的幻想:“抱歉,我家里还有事要忙。”
阳清远回头,瞧了无砚一眼:“你又要回去监督那个菜鸟习武啊?”
无砚答:“也不一定。”
阳清远劝道:“那就先别回去。”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平chao武厂?”
无砚微愣,阳清远再度回头,随即拽上无砚,对无砚道:“你不反对,那就是答应了!走,现在就去平chao武厂!”
不久,黄延与朱炎风一起回到青鸾城,漫步穿过曲折的台阶径道。
朱炎风回头问道:“你要是觉得累了,我背你上去。”
黄延笑了笑,朝朱炎风伸长一只手,朱炎风抓住他的这只手,将他拉上来一个台阶,然后背对他,准备要弯腰让他爬上自己的背部,却是一只手在上面轻轻抚了抚。
朱炎风便立刻回头瞧了瞧黄延,但见黄延并没有打算要人背上山。黄延启唇:“我还能走得动,你替我背好包袱已经足够好了。”
朱炎风便依了他的心思,与他一起继续踩上台阶往上走,瞧了瞧上方绵延曲折的径道台阶和座座楼宇,又道:“前面便是水淩筑,你要是饿了,我们可以先去那里的膳堂。”
黄延回道:“可惜没有苹果烧饼或者凤梨烧饼。”
朱炎风说:“水果馅的烧饼是为城主做的,秘方也是出自城主,恐怕只有香玄筑的膳堂会有。”
黄延回道:“出自他之手的东西,能让我满意的,不多。”
一直走着,一直走着,走到了金陵阁门前,黄延停了下来,朱炎风对他道:“我先把你的东西送回金云楼。”
黄延应了一声‘嗯’,转身便轻轻推开金陵阁的院门,看到院子里很干净也很安静,闻到花木的新鲜香气,心里很是满意,走到廊内,瞧了瞧正屋内,眼前也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没有人开小差,心里更加满意,安心地转身,再度离开金陵阁。
朱炎风立在桌子前,刚打开黄延的包袱,忽然听到一阵跫音自身后传来,立刻回头看去,映在眼界里的来者是黄延,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黄延提议道:“一起沐浴更衣?”
朱炎风问:“这个时辰?”
黄延干脆地答道:“当然是这个时辰,我们现在风尘仆仆,洗尘了才好去长老阁。”
朱炎风便说道:“五盏茶。”
黄延干脆道:“至少十盏茶。”
朱炎风立刻道:“延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时辰还早,浴池里只有两个人,两人皆是站立着,温热的净水漫至腰间,朱炎风用一只手扶住黄延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一块光滑的水晶石,反复搓他的背部与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