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风笑道:“他的意思是,让你拿走一两个,你拿去吧!”
祝云盏本来并不馋嘴,只是怕不拿便惹得黄延不高兴,立刻伸手拿了两个枣泥酥,然后说一声:“多谢师尊!”便离开雅间。
黄延瞧了瞧碟子里的枣泥酥,可惜着,微微责怪道:“方才你理应告诉他,让他拿走一碟。现下还剩下三个……”
朱炎风劝道:“延儿吃吧,红枣是补血滋养的好物。”
黄延回道:“那是女人。”
朱炎风说:“吃一个,强身健体,吃两个,补肾,吃三个……”
不及他说完话,黄延便将一个枣泥酥塞到他嘴里,笑着回道:“那你便要吃两个。”
朱炎风轻咬一口,细细品尝,黄延再度把剩余的部分递到他嘴边,他看着黄延那一双平静水灵的眸子,把两指之间的剩余部分含入嘴里,突然抓住黄延的腕部,倾身凑近,贴住黄延的唇,将嚼碎的酥饼送了进去。
黄延静静地垂眸,没有半点抗拒的行动,玉豆轻轻滑动,代表酥饼已被咽下,他慢慢抬眼,望着与自己拉开了距离的朱炎风,笑道:“突然给了我如此特别的服务?可惜只有一次。”
朱炎风拎起茶壶,斟了一杯茶,吹了吹热气,把杯子递到黄延的唇边,回道:“先在你那里赊下吧,回去以后再一起补给你。”
待黄延饮完一杯茶,朱炎风忽然问道:“新案情就在眼下,你为何不与云盏一起去看看现场?”
黄延答道:“因为你不能去。”
朱炎风听罢,只是垂眸,即便这时候不说话,也已经表露了满心的遗憾。
黄延说:“这次出行的目的达到了,黄昏之前便回青鸾城。”
朱炎风干脆地同意道:“好啊。”
黄昏之前,宫都里的一条回廊里徐徐移动着两道人影,是李祯与苏梅儿,女子广袖长衫的下摆曳地,李祯走在姐姐的身侧,不敢落后半分,以免踩到姐姐的长外衫下摆。听闻李祯谈起苏仲明过生日时提及慕容无砚,苏梅儿忽然叹道:“人既然来到了平京,却也不进宫来见我,果然每一个男子皆是见色忘义。”
李祯好奇:“什么见色忘义?心素的堂舅会是这样的人?”
苏梅儿解释道:“他找到了他的情人了,沉溺在了情人的怀里,便不来陪我了,这难道不该叫‘见色忘义’吗?”
李祯恍悟起来:“怪不得那天父上提起处女座时,他会那样紧张,原来是因为这个?”不由心忖:父上说的那个星座相配好像真的挺准,不知道心素是什么星座的?和我是不是最相配的那一组?
苏梅儿又叹了一次:“身边少了一个知己呀,就少了一份心情。”
李祯趁机会乱出主意:“长姐想念慕容世家少当家,不如去雁归岛拜访一两日如何?我愿意陪长姐出远门!”
苏梅儿瞥了他一眼,规劝道:“你毕竟是大正天子,可别把自己想得太平凡,能在平京城隍溜哒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如果父上不带我们出去旅行,我们一步都不能踏出平京。”
李祯不禁垂头丧气,自责道:“我要是武功高强,生来没有顽疾,一定早就能够放肆地偷溜出平京,到处游山玩水!”
苏梅儿答道:“要让父上听到这句话,肯定会责罚你的。”
李祯自信地笑道:“长姐一定会替我保密的,不会告诉父上!”
话音刚落,突然自不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神兵交锋时的清脆响声开始不绝于耳,令姐弟二人同时好奇,又连忙快步赶到了响声最清楚的地方,瞧见前方横过岔口的那一座拱形桥上跃动着两道人影,白刃在艳阳下尤其雪亮耀眼。
苏梅儿欢喜着脱口:“是父上与葛云王妃在比试剑术!不知道这次谁会赢?”李祯只浅笑着负手立在她的身侧,不敢胡乱下注。
突然苏仲明被逼到了拱桥的护栏前,李祯见状急忙大叫:“父上小心!”但苏仲明并没有回头,只集中在眼前的较量上,脚后跟顶着拱桥的护栏根,左手扶住护栏,只用右手紧紧握着东瀛刀的柄子,用力抵住上元贺香强势逼到眼前的利刃。
只在将上元贺香的利刃往前推了一步后,苏仲明立刻把握机会抽回利刃,又立刻主动攻击,这一反转只在那一瞬间,上元贺香没有吃惊,却是轻轻勾起唇角笑道:“如此迅速的反应,难得今天也能发挥出来了,真是刺激!”
苏仲明不言语,只集中出招,每一次挥砍,每一次交锋都十分快而利落,最后一次交锋时因比上元贺香更快地抽刀,赶在她回击之前迈快一步,用刀背敲在了她的背部,由此赢了她一次。
苏梅儿很是欢喜,拍手叫道:“父上赢了!父上赢了!太好了!”拱桥上的两人,将利刃放回鞘中之后才顺着人语瞧去,上元贺香不由对苏仲明道:“是你的千金和儿子呢!有啦啦队撑场果然能增加赢的运气,我也许该把宏里和天云叫来才是。”
苏仲明知道这是她的戏谑,便不太介怀,只对廊道里的人影招呼道:“你们两个!散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