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dence縮起身子,並非嫌惡也不是害怕,他訝異的抬頭看向,幼嫩的臉龐滿是困惑。
直到告知Theseus的身分後,Credence才轉頭,對Theseus露出羞怯的微笑。
Theseus突然抓起男孩,猛烈的熊抱嚇出無聲的尖叫,一旁的馬克杯突然破裂,芬芳的藥草茶流了滿地。
Credence嚇呆了,隨即身體縮得小小的,目光到處飄移,似乎想找角落躲。
Theseus不以為意,更用力抱了抱Credence,揉亂他長到肩際的髮,「好小子,這麼小就會爆裂咒,以後可以當名正氣師!」
Credence僵住了。
Theseus跟互看一眼,Theseus隨即把Credence放回地面,抽出魔杖,「揮揮看。」
「Theseus。」警告,Theseus的魔杖以認主出名,心情不好還會逆火。
「保護過度,」Theseus偏偏頭,示意血親取出魔杖,「他是名巫師,總得會一點魔法。」
Credence接過魔杖,指尖遲疑的在杖身遊走,良久,他小心翼翼的揮了一下,魔杖不滿的彈出大量火花。
Credence嚇得往後退去,跌到懷裡。
Theseus收回魔杖,視線轉到站得老遠的Graves身上。
Graves用目光回以『想都別想』的拒絕。
Theseus略挑眉,Graves顯然不打算解釋。
隨即把魔杖遞給Credence,「試試看。」他握著Credence的手,低喃咒語,引導對方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盆栽飄起,不過十秒後又墜落回原地。
Credence訝異地看著魔杖,又看了看,整張臉被喜悅點亮。
「等回到倫敦,我們去買你的魔杖。」承諾,「用別人的魔杖很容易受傷。」
那天,以保管為由,把魔杖交給Credence整天。男孩沒在練習走路時,便會對著各種不怕摔的物品練習飄浮咒。
這個咒語花了Credence一天熟練,走路也是。
隔日,Credence顯然狀況好多了,卻無法言語。Theseus趁不注意,教他爆裂咒。火光跟燒焦的痕跡彷彿蝸牛移動的黏ye,跟了男孩一路。
再隔天,注意到Credence雙手捧著瑩白的燈火,有如水球般,隨心意拋上拋下。男孩沒表示是誰教的無杖魔法,他跟Theseus都知道是誰做的。
Graves沒表示為何只教Credence無杖魔法,不像Theseus還會與Credence玩鬧,他跟男孩相處得極淡,大多在確定他記得施咒步驟後便任他自己練習。
對於學習魔法,Credence態度是被動的,他顯然更愛跟在身旁照顧奇獸。
剛開始,玻璃獸不太滿意之前與牠差不多體型的同伴突然變成這麼大一隻,牠老趴在Credence肩頭,沒事哼幾聲,抓著男孩的頭髮玩。
幻影猿在第一次見面時伸手摸了摸Credence的頭,張開的雙手彷彿要把男孩抱入懷裏。
蹲下身,讓對方接手時,幻影猿又往後退,溜回窩裡。
其餘奇獸彷彿沒發覺Credence的改變,依然故我的接受他,但許多時候得把男孩拉離奇獸身旁──奴尼蛇在一陣商討過後,決定Credence現在不再是難吃的煙霧,而是可口的佳餚,比較大膽的左邊那顆頭趁不注意,差點一口吞了他。
囊毒豹動手前先看一下,最後嫌麻煩般的收起爪子。不知該不該為此感到貼心。
火龍壓根不管Credence到底是什麼,一律無視,牠對Theseus還熱情點,Graves就……終於了解到Graves的『不討奇獸歡心』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
重新教Credence跟rou食性奇獸相處的方法,試圖保護雙方安全。
Credence似乎有些失落,但這點失落沒有他發現他擁有一間獨立的房時來得大,他什麼也沒表示,拿著筆記本走進去。
Theseus得知Credence曾自行調製魔藥後,時不時拉走他,說要上課。男孩辨識單字的能力增進不少,已經能斷斷續續的看懂預言家日報,更常坐在寫稿的身旁寫作業。
那晚,反而是沒睡好,不得不起床修改書稿,整理藥草田。
身為夜貓子的Theseus笑得比皮皮鬼還討人厭。
再隔天,依舊沒睡好。
半夜被吵醒的Graves翻個白眼,手一揮,把他關進Credence的房間,連話都懶得說。
和還沒睡的Credence面面相覷。
Credence抱起枕頭,打算睡地板,拉住他,表示床很大,用不著擔心。
入睡時刻意保持距離,醒來時卻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