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ves眉眼一抬,神色間的凌厲讓Fincher略往後退了半步,「闇黑怨靈是被Grindelwald撩撥,很可惜,撩撥得不夠徹底,沒能毀掉MACUSA。Grindelwald也因此入獄,關在MACUSA看守最嚴密的牢房。他現在即將被轉移到歐洲,我個人認為這是個好時機,讓他離開那些偽君子的掌控。」他強調般的抬高聲量,「長老贊同這項提案,才把他一族珍藏的黃金獻了出來。你們不都清楚他的部族是多麼難攻打的地方?MACUSA不知折損了多少正氣師,卻沒能碰到他半根頭髮,這可不是一般部族能達到的成就。」
Graves看向Fincher,黑寡婦如今爬到了他胸口,盤踞其上,有如一隻造型獨特的胸針,「鑰匙是他自願給予,我可沒有搶它。」
「我收到不同的資訊。」Fincher聲量更大,彷彿在遮掩他的怯意,「是你慫恿闇黑怨靈攻擊部族,更殺了長老的火龍,搶走他的鑰匙!」
「你該多確認情報來源,看來你們引以為傲的情報網也沒落了不少。」Graves微笑,禮貌,卻給人一股濃濃的輕蔑,「我到部族那時才遇到闇黑怨靈,他被掌控在一名巫師手中,是我阻止它攻擊部落。」
Leto帶笑的提問,「那名巫師呢?」
Graves不以為意的回應,「誰知道?最後一次看見他時,他可是被丟到伏地蝠的窩裡去了。」語畢,他面色頓時轉為嚴肅,「我知道我們因為過往的一些因素,彼此間過節不少。」他嗓音並不強硬,帶有一抹柔軟,「但我以為,Grindelwald掌權之後你們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Graves看向在座四人,只有那名西裝男子避開了目光。他是名混血,Graves記得,也是因法律不得不家破人亡的一位,「巫師被MACUSA欺壓太久,憑什麼我們體諒那些弱勢,不停侵占我們生活空間的莫魔?是他們該讓出這塊土地,讓巫師擁有,是他們該把我們當作神明祭拜,獻上所有。」他聲量略高,「難道在座的各位不都抱持著如此期望?難道這不是你們漠視Grindelwald在領地裡亂竄的真正理由?讓他當名出頭的那位,讓他去煽動暴亂,好讓你們能成為既得利益者。」
Graves微笑,「Grindelwald重獲自由後,難道不能合乎你們的心願?讓他去掀起戰爭的波chao,讓他去引領一場血腥的政變,而你們只要能從中賺取龐大的商機,更甚之,得到一塊不受外人干擾的領地。這,不就是你們的期望?」
David回應,「這麼說就太過了,Graves先生。」他眼中帶笑,卻沒半分溫度,「我們不過是在互相幫忙。畢竟,我們跟Grindelwald先生一樣,以巫師血統為榮。」
Graves挑眉,「這代表Grindelwald能得到你們的幫助?」
「當然。」
David的應許沒有欺騙之意,但商人向來沒有誠信。
「那我們就開始討論正事。」Graves微笑,「還是說你們有什麼不得不拒絕的理由?」
皮箱開了,Graves略睜開眼,一張羊皮紙被怨靈推了出來,上頭的字跡Graves認得,老干擾他做事的Theseus,也證實他對於Credence身上味道的猜測。一個由Theseus調配,處理卻全然錯誤的藥方。
「你從哪拿來的?」Graves看向依然躲在皮箱裡的怨靈,「藥草茶不是調好了兩個月的份?」
怨靈沒有回應,Graves暗自嘆息,「讓我進去,你不能光喝這東西,它有毒。」他根本不認為怨靈有調製魔藥相關的知識。
怨靈躲更深了,皮箱再度闔起,卻沒有聽見上鎖的聲響,它沒有拒絕。
Graves走入皮箱,裏頭的滿目瘡痍是他離開前未見著的混亂。
Graves看見放在桌上,摔成一半的木箱瞬間,他了解怨靈胡搞的原因。
「魔藥是很纖細的東西,你不能隨意調劑,祈禱成果有效。」捲起袖子,Graves召喚大釜與所需的材料,他不用看羊皮紙核對,他記得繁瑣的步驟,每一項皆如同刻畫在血rou般熟悉,任誰每天日復一日,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調製同樣的魔藥後都會記得它的處理細節。
藥材被迅速分類處理,怨靈待在窗台,最不會影響Graves做事的角落,和玻璃獸一同專注的注視Graves調理所有。
大釜裡的ye體變換了數十種色澤,從澄清到墨黑,直到最後的暗綠,熟悉的薄荷氣味最後充滿了整間木屋。
怨靈看著放在面前的ye體,似乎仍有戒心。
「不甘心的話就學起來。」
怨靈膨脹成更具攻擊性的暗霧,Graves沒理它,他收拾好大釜,把多餘的魔藥分裝成一個星期的份量,排排放在應該是最安全的架子上,「我想我不用提醒你,每天喝一瓶。」
沒等怨靈回應,Graves自發性地離開皮箱,約定可沒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