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瓶们脸上表露出忐忑心虚,有些瓶们很迷茫,但不约而同地,除了个别几个没动的,大部分瓶们都选择了右边。
封无过没有阻止,只是看了眼没动的几个人,“你们呢?左还是右,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一人咽了咽口水,弱弱地举起了手。
“说。”
“老大……我能不能问一下……两种选择结果……会有什么不同?”
封无过微笑,“玩过拆盲盒游戏吗?”
球瓶们齐齐摇头。
“那你们有福了。今天免费让你们玩一把。在你们做出选择之前,就连我也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后果。那个穿黄衣服的染着绿毛的,对,就你,过来。”
被点名的绿毛慌了,磨磨蹭蹭地,却在接触到煞神似笑非笑的表情后瞬间涌入了力量,胳膊肘抵在地上快速地匍匐了过去,“老大有什么吩咐?”
“口袋里的扑克牌给我。”
绿毛掏出扑克牌虔诚地双手托起上供。封无过拿了起来,“你这头发……嗯,勇气可嘉。”他单手切了下牌。“牌还不错。”
绿毛自豪地咧嘴,不富裕的人也有自己的兴趣,他就喜欢玩牌,还学了几手花式洗牌手法,有些对牌的质量要求比较高,所以他买的自然不是两星币一副的那种。“老大也懂牌?”
“略懂。”
“老大是想打牌吗?我可以陪玩!我还会洗牌!输了算我的,赢了算老大的!”打什么人……打牌不香吗?没什么仇什么怨是一场牌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两场。
“行啊。不过,我对赌钱没什么兴趣,不如赌点别的,胳膊腿手脚随便你们挑。我这人,很民主的。”他顿了顿,又加了句,“脑袋就算了,这玩意儿不经赌,没意思。”他边说着,边信手来了出蟒蛇落牌,在空中连成酷炫流畅的痕迹,顺服地稳稳落在左手心,他左手稍用巧劲挤压着纸牌,右手随意地搭在牌上往外轻轻拨弄,纸牌便像是被驯服的蛇一样顺着他右手拇指的引导蜿蜒成S型展开。
“……”神特么略懂,这要是略懂,他是一窍不通吗?绿毛觉得自己玩牌玩了个寂寞,这煞神一看这娴熟的花式洗牌手法就是个中行家!
别的球瓶们也是如出一辙的目瞪狗呆脸,装逼就忍了,但你装逼还不翻车就忍不了了!他们不要面子的吗?好吧,他们的面子确实可以不要了,面子诚可贵,四肢价更高,谁也不想跟着煞神玩牌然后玩着玩着玩成了一个人棍!他们对煞神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格外一致地怒视绿毛,都是这二货提的打牌!
绿毛很委屈,他哪知道煞神赌局的筹码这么别出心裁丧心病狂!
封无过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挂着温柔刺骨的笑容,声音里却浸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这就怂了?砸店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保龄球陈一飞脸朝下趴在地上,听到这话便知道今天这事儿还没完是没办法善了了,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他眼里满是忿恨,轻声痛yin着装作疼得受不了揉着伤处,手摸进口袋摸到一剂针剂扎进大腿,将里面的ye体注入进去。他在第九区混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没有几个仇家,总会通过一些渠道买些保命的东西。这剂针剂可以短时间激发他的信息素浓度,提高他的体质等级,虽然之后会有一段脱力期,多次使用也会伤身体,但作为关键时刻的救命用品,还是很值得的。
“你看,你们飞哥就不一样,一点都不怂,我就喜欢这样的,有反抗才有感觉,才不会……”他的脚用力踩下去,陈一飞瞬间发出沉闷的痛呼声,“那么无聊。”
球瓶们在一旁瑟瑟发抖尽力缩小存在感。
“封无过……你个王八蛋……”陈一飞额角冒汗,嘴角都咬出了血迹,他忍着断骨的疼痛在弟兄们面前勉强维持着体面,咬牙切齿道,“我不过就是砸了个店……又没伤到人……你……你这样做过了头吧……你别忘了……你可是公家的人……你这样知法犯法我是可以投诉你的……”
“投诉?投诉我的多了去了,你这样的,估计都得排号。不过就是砸了个店……”封无过将“不过”二字咬得极为清晰,“说得好,我也不过是收拾了一个垃圾而已。垃圾,就应该安分地待在垃圾桶里。我是个讲文明讲卫生的人,对于不自觉掉在外面的垃圾,就忍不住想将他收拾干净,丢回该待的垃圾桶里,免得这垃圾污了我的眼。你说,我说得对吗?”
陈·保龄球·一·垃圾·飞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ye,仰起头,带血的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但愿你等会儿嘴皮子还能这么溜。”话音未落,他的信息素就肆意地释放开来。
球瓶们多半都是等级不高的D级E级,而且还是Beta居多,此时近距离地感受到信息素的压制,逐渐变得呼吸困难胸闷气短,信息素压制的滋味比皮rou之苦更痛苦,他们惊恐地看着飞哥,恳求地喊道,“飞……哥……”
陈一飞听而不闻,肆无忌惮地继续释放,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要怎么十倍百倍回报封无过,脸上浮起残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