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段钺。
段钺头大,赶紧用衣衫把段初初的脑袋盖住,绞尽脑汁想脱身办法。
众人身后站着的段七突然出声。
“这小孩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四殿......”
段钺倏地抬眸,拼命摇头,无声做口型:“不能说!不能说!”
段七和他对视一眼,顿了会:“是四殿下.....的孩子。”
段钺几乎和他同声:“是我儿子!”
众人:“......”
一片寂静中,段四迟疑问:“所以......到底是你俩谁的孩子?”
段钺:“......”
日尼玛,就离谱。
他艰难地开口:“嗯.....是我、和四殿下、嗯,共同的孩子。”
段初初从衣衫里露出半个脑袋,桃花眼轻转,侧首看了他一眼。
段钺咬牙切齿,低声警告:“给老子缩回去,敢出半点声你就完了。”
段初初眨了下眼,又乖乖把头蒙起来。
又过一会,突然探出头,脆生生喊了句:“爹。”
众人噗嗤一声,捂脸闷笑。
司乘雪看向段飞,目光难以言喻。
段飞脸上挂不住,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别胡闹,两个男人怎么生?况且、四殿下年纪还小。”
段钺木着脸:“真的,不信你们去问段初初!”
他说这么肯定,众人更不信了,都把他当不懂事的小孩子。
段飞问:“谁告诉你,这是你孩子的?”
“段初初。”
“他睡你了?”
段钺:“......”
段钺只能道:“我睡他了!”
段四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十六啊,不是在床上躺一晚就能生宝宝的,你被四殿下骗了,这孩子一定是他捡来糊弄你的。”
段钺转眼看他:“不是,他就是我儿子。”
“你怎么不信呢,改日哥带你出宫去找几个姑娘,长长见识。”
段初初nai声nai气打开他的手:“放肆,不许、带十......我爹、去那种、地方!”
段四乐了:“你们看,这小孩比十六聪明多了,还知道花楼呢,十六就以为那地儿是卖花的。”
段钺:“......”
他脸有些发烫,把段初初往怀里一裹,怒道:“你们不信拉倒!他受伤了,我带他回去包扎。”
说完赶紧跑路。
司乘雪回头看了眼他背影,提醒一句:“段统领,段十六大抵是旧伤未好,意识不清醒了。”
虽然段飞不想承认,但就目前看来,的确如此。
“暗卫营的事我会处理,不劳厂督费心了。”
他说完,便带着人离开。
一边走一边道:“段一随我去清点死亡人数,段七去调查刺客的身份,段四段十二,你二人去找段钺,看看他伤了什么地方。”
众人纷纷领命散开。
司凛见状,看向司乘雪:“督主,不能让暗卫营抢先,卑职也去调查刺客。”
“回来。”
司乘雪神色漠然,“用不着,跟着本督就行了。”
见他往抚宁宫走,司凛不由疑惑:“督主,覃贵人和此事有何关联?”
......
段钺关上门,落了锁,把坐在榻上东倒西歪犯迷糊的小孩抱起来,一巴掌拍到脸上。
“段初初,睁眼,别睡。”
第一百零五章 段十六,疼
段初初被扒光了衣衫,按在榻上,风吹屁屁凉。
他僵着脸,爬到段钺的衣箱里,扒拉出一条碎布条,围住自己下半身。
“就这小豆芽,你遮毛线。”
段钺拎着小孩rou乎乎的腿脖子,把人拽回来。
箭伤并不深,棘手的是毒。
“北夷秘传的牵机情花毒,中毒者会在半月内筋脉寸断、骨血相继坏死,如同万蚁噬心,最终饱受痛苦,七窍流血而死。”
段初初抬眸看他:“我没救了吗。”
“倒也不是,这毒在北夷很常见的,解药就是牵机情花的果实。”
段初初沉yin,掏出脖子上挂着的骨哨,吹了一声。
这骨哨神奇的很,明明吹出了声,段钺却听不见。
想来是用特殊频段来联系的。
不过,这骨头怎么有点眼熟?
他盯骨哨盯得太久,好似看出什么端倪了。
段初初手指轻颤,颇有几分慌张地缩回手,很快收起骨哨。
段钺撇嘴:“藏什么藏,我又不抢。”
没多久,疾风和猎鹰二人便收到命令赶来。
两人本是一落地便想行礼,却在看清屋内场景时,双双愣住。
榻上蜷着一个光屁股的小孩。
榻下坐着一个不耐烦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