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言醒來時,這個世界都變了。
過去,這個村莊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綠意,然而現在卻是一片殘忍詭譎的豔紅。
鮮血灑滿了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每一片磚瓦。
所有活物全都殘缺地看不出原本的樣貌,每一張可以看見的臉孔都是無比的痛苦與驚駭,彷彿在死前活生生地經歷巨大的殘酷。
而這片血紅色的地獄中,唯有一人站立著。
雨花。
她全身赤裸卻再也不見那雪白的肌膚,取而代之的是被人血、豬血、狗血、牛血、以及一切生靈的鮮血所塗染過的顏色,就連她那曾經白潔美麗的指甲此刻也布滿碎rou與鮮血,而她的右手此刻提著的是顆腦袋。
她的父親的腦袋。
「小花!」冷言錯愕地大喊。
雨花沒有回頭,她只是一邊發出瘋狂地大笑,一邊用力踩踏著眼前的屍體,一具又一具地踩成爛泥。
「這些男人在幹完我之後說,我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他們的魔掌我呸。」雨花左手抓起地上的斷肢,張嘴一咬狠狠地把手掌的部分撕裂開來。「看來這魔掌也不怎麼樣。」
「為什麼連妳的父親都」冷言問。
「哼!這老頭,當年同樣眼睜睜看著我的母親、他自己的妻子被村裡的男人姦yIn卻什麼也沒做,結果母親在我出生後不久便身心俱疲地過世。之後,這老頭便以我做為餌食誘惑那些失去洩欲玩物的男人們,只要繼續聽他的話,讓他當村長的話,在我十二歲之後便會讓我代替母親去做一樣的事情。」
說完,雨花將手中的頭顱扔向冷言。
「怎麼可」冷言吃驚地捂住嘴巴,剛才村長很明顯也對女兒的遭遇感到痛苦,原來那是讓村長繼續掌權的手段嗎?
忽然間,冷言注意到雨花的身體裡不斷飄出黑色的不祥氣息。
那股黑色的氣息隨著雨花的顛狂而愈加劇烈,到最後甚至形成一道黑色的狂風直衝天際,整片天成了一片可怕的血紅色,太陽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漫天血氣讓人感覺這裡已經成為地獄。
「怎麼不可能?」雨花面對著冷言伸出鮮紅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嘴唇,那魅人的yIn邪感居然令冷言感到心寒的同時卻又能勾起他不堪的欲望。
雨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村長他,他究竟做了什麼?」
「你以為我是第一個犧牲者嗎?不是。在我之前的祭品是我的母親,在她之前還有很多很多人,做為村長家的女人,生下來就被套上做為母豬的枷鎖。」雨花開心地咧嘴笑著。「你知道嗎?這個世世代代的村長怎麼來的?從第一代就是犧牲自己的妻子女兒,提供給村民洩欲,藉此換取村民的服從,只要村長家的女人不斷地對這群人渣張開雙腿,他們就會向村長獻上忠誠,而我們家,不對,我只是頭母豬,是村長家就這樣世世代代地統治著這片土地,過著最富裕的生活。你看,我們家比你們的家都要大上好幾倍呢。對,這死老頭何德何能呢?靠得就是我們這些女人任人捅進去射Jing的小xue。」
「怎麼可能」冷言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環顧著四周。
那些他以為善良的村民,那個他以為認真的村長,那些他以為值得尊敬的長輩都是這樣的人嗎?
「我的母親,這隻可憐的大母狗因為一邊養育我還一邊被無數男人白天Cao晚上幹,導致我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她就過世了。在這之後,村長的權力一度受到挑戰,於是,他便把腦筋動到了我頭上,約定好只要十二歲,便將我獻給村民,從此開啟了我每天睜眼就是擔心受怕的日子。」
「小花」
「當然,我現在是什麼也不怕了。」
說完,雨花身上的黑色氣息猛然炸開,周圍的屍塊全都被炸個粉碎。
那股爆炸產生的氣流甚至將冷言吹飛了好幾公尺。
「那是什麼?」冷言看著雨花,漸漸地感到恐懼。
「你看得到這個呀?」雨花伸出手指,一股黑氣有如蛇一般順著爬上她的指尖。「這是拯救我的神明大人,祂給了我力量,足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很厲害吧」像個孩子一樣雨花不斷地Cao弄那黑色氣息將周圍的屍體殘骸變成更加噁心的rou糜。
「小花這樣是不對的,那肯定不是什麼好的神明啊!」雖然害怕,但冷言還是鼓起勇氣向雨花伸出手。
「直到現在也還要堅持你的偽善嗎?既然沒有打算救我,就別輕易伸出手!」雨花的手輕輕一揮,冷言整個人便被一堵石牆用力拍飛。「神明大人是唯一一個向我伸出援手的人,所以我決定把我的一切都獻給祂。」
「那個神明到底是什麼東西?」倒在地上吐血的冷言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神明大人是長久以來被封印在村長家的大蛇,說起來,好像是村長做的呢?神明大人說是村長將祂的封印解開,然後我才能順利聽見神明大人的聲音並且取得力量。這麼說起來,村長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