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也是有些用处的,思及此,她便愈发谨慎了。
“四娘,你怎么不吃?”
贝仓大大方方地将几子上的点心往自己嘴里塞,然后再扭头去看台上的表演,丝毫没察觉出她的异样。
萧青烟淡淡道,,“殿下是客,自然是客先吃,哪有主人吃的道理?听闻红袖堂有酒名曰添香酿,二位是酒中人,小女特地给二位点了一壶。”
说着,便有小娘子捧了一壶酒款款而来,纱裙曼妙好不如仙,竟是叫贝仓也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仙妙的衣裳,带回去给母上大人,她一定很开心!
突然,那小娘子哎呀一声一个趔趄,壶中酒突然洒出来几滴,正正洒在了萧青烟的衣裙上。
羽香正要呵斥,那小娘子连连赔罪,“娘子恕罪,妾不是有意的。”
贝仓以为萧青烟会骂人,心里一揪,谁想萧青烟却道,“无妨。”
随后她冲两人道,“二位失陪。”
贝仓又是咧开两排洁白的牙齿,道,“好嘞!”
李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方才的小娘子,嘴角微微勾起。
萧青烟被带到一间厢房,厢房内有很多衣裳,她随便挑了一件让羽香给她换上。
厢房内熏香阵阵,美妙至极,而此时,屏风后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一袭浅碧色襦裙,一双媚眼浅浅往上一勾,带起魅惑入骨的风情。
“娘娘终于来了。”莫娘子欠了欠身,“可真叫奴家好等。”
萧青烟款款跽坐在坐塌上,眸光清冷,“如何?”
莫娘子瞬时收了她的娇媚,只微微颔首,“娘娘猜得不错,那些事与萧家脱不了干系。”
“很好。”萧青烟嘴角浅浅微扬,“罗叔惨死,可不能让凶手如此逍遥法外。蚀骨毒可有眉目?”
莫娘子却微微摇头,“西市卖蚀骨毒的不多,但自罗叔死后,西市便再无蚀骨毒出现,很难追查。”
“继续查。”此事若是不查清楚,怕是会坏了她之后的计划。
“娘娘,还有一事。”她顿了顿,“左右东京城在严查,怜儿出不去,所以,她想回来。”
萧青烟眼眸微眯,“她是你的人,要去要留你自己决定。”
“奴家明白了。”
红袖堂的酒是莫娘子以特殊的工艺酿造,虽看着与普通的烈酒相类,但却比普通烈酒要烈上十倍。
所以就算是嗜酒之人,喝上一壶也会酩酊大醉。
谁想萧青烟回到席间,并未看见李淮与贝仓大醉的场面,倒是瞧见那贝仓手里拿着一袋珍珠,拦下那个奉酒的小娘子,问她买衣裳。
萧青烟终于忍不住扶额。
她正欲近前阻止,此时,红袖堂中来了一人,他高大魁梧,一身外族打扮,目光中带着怒意,往贝仓而去。
李淮见状,向萧青烟招了招手。
萧青烟随即坐了过去,但视线却依旧在那人身上。
却见那人直接近前拎起贝仓的耳朵,要往外走,贝仓一时不慎,竟摔倒在地。
摔在地上贝仓依旧念念不忘那件衣裳,口里连连道,“小娘子,你行行好,将你那衣裳卖于我吧。”
“哦?我倒不知,你堂堂东海王子,还缺什么衣裳?”
这声音如天外之雷,在贝仓的脑袋里轰隆作响,贝仓一个激灵,瞬即爬了起来,都不敢抬头看,便要往李淮与萧青烟的方向跑去。
谁想他才刚迈出半步,顿觉后脖颈一紧,整个人被拎了起来,饶是他再怎么挣扎也无用。
“大哥……大哥我错了!”贝仓扒拉着身子,宛若一只离了水的乌gui,一直在挣扎着。
男子依旧一动不动地拎着他,径自往李淮与萧青烟的方向而来。
“这位可是燕王殿下?”贝屃问道。
贝仓连连道,“大哥,那位是林四娘子!是她救的我!”
男子并没有要将贝仓放下来的意思,只冲萧青烟微微颔首,“多谢林四娘救命之恩。”
他又瞥了一眼贝仓,“不过说回来,若非东京城治安不稳,舍弟为何会被掳?你说是不是啊?燕王殿下?”
李淮微微一笑,“东海大王子说的是。”
这位便是李淮口中说的,身高八尺,一身腥臭味,面貌丑陋的东海王子贝屃。
萧青烟报以回礼,“东海王子远道而来,确实是于良国失礼了。”
“大哥,快放我下来。”
贝仓挣扎着想要下来,可在贝屃面前他似乎就像是只无力反抗的蚂蚁,就算他怎么挣扎用尽全力,都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贝屃目光微冷,“给我老实待着!回去再收拾你!”
随后他冲坐着的两人抱歉,“打扰二位雅兴,舍弟我就先带走了,等下回有空,便再请二位喝酒。”
说着他拿出一袋珍珠,“这算是我给两位的赔礼,还请不吝收下。”
言罢,他拎着贝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