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寿长公主其实不大愿意太子同去,但是皇帝发了话,再加上这一年太子确实乖觉,她也不好说不是。
车队刚到南郡边界,就有窦淮派来的人接应着。
顺着官道行走,不过二三天就将近旻阳,沿途里,倒是听得不少百姓夸赞那位窦郡守。长公主自是高兴。
原先她也嫌弃窦淮出身低,又无爵位,课如今看来,他是个有才的,只要自己再和太后一起略帮衬他一些,也不愁前途了。
姜彻面上只挂着淡淡的笑容,也跟着长公主夸赞了几句。长公主心里纳罕,也只当他确实放下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到了旻阳,长公主挂念女儿,也懒得去梳洗,直奔后院。
姜彻跟在长公主身后,一时间也没人记得去拦。
长公主穿过府苑,心里却忍不住抱怨,郡守府到底是官家公邸,并未修得华丽。姜彻瞧着自家姑姑面色,哪里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于是开口道:郡守倒是廉洁,只是他要为百姓先,又何必拘着表妹也住在这样的地方,在郡守府边再置办一座宅院也不难啊,不过早晚多行几步路罢了。
来接长公主的是窦淮从前的伴读书童,唤修明,听见这话,又眼见长公主不悦,心念电转,连忙解释:二位殿下不知,我们大人原说是要重新置办一座宅院的,可是夫人不许,夫人不许,夫人说,她得陛下恩德享了封君之位,也要做万民的表率。而且,他抬眼去看长公主,笑道,夫人说长公主和太后若是知道了,必然要夸她长进了。
长公主脸色这才好转。
一路进了内院,便径直进了屋。
陈曦还没出月子,屋里捂得严严实实的。陈曦一年没见母亲,哪里还顾得其它,原先还躺在床上,这会儿立刻坐起来扑进母亲怀里,又哭又笑。
姜彻也想上前一步,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忍者。窦淮在边上劝着,好一会儿,母女二人才能好好坐下说话。
窦淮这时方看见太子也跟着进来了,他知道此事不妥,便对着姜彻说道:太子殿下舟车劳顿,不如先去洗漱歇息吧。
姜彻自顾自往旁边软塌上坐着,笑道:无碍,我和姑姑先跟表妹说说话。
你出去!陈曦在月子里,身体不方便,不曾梳洗,衣裳也只是随意拢在身上,这一下见了姜彻,难免忆起他从前种种无礼来。
姜彻脸色顿时不好。
长公主还是给解了围:太子近日确实辛苦了,玉华正在月子里,这屋里不干净,太子珍重自身,确实不该进来。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姑爷也是,你也不该随便进这屋。
长公主这会儿也把不准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两人各打五十棒,免得生事。
陈曦心里不爽,就要开口,却被长公主捂住嘴。
姜彻、窦淮二人只得都出去了。
母亲,表哥本来就不该进来嘛,可你为什么要把夫君也赶去别的屋?陈曦乍见了母亲,心性又起来了。
你呀,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你也不想想,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帝,不管他如今是喜欢你还是放下了,你总得给他点颜面啊,哪有第一句话就直接落他的脸的!
陈曦还不服气:可他,哎呀母亲你知道的,他从前轻薄我的。
好了,看在你们自小长大的情分上吧。长公主也不知道姜彻说了如何过分的话,只安慰道,你就忍耐几日,他在这里待不久的,况且母亲在,他再进不来了。
陈曦只得勉强作罢。
***
晚饭后,长公主留在屋里和陈曦说话。
陈曦在母亲面前难免更娇气几分,把月子以来所有的不舒服抱怨了个遍:母亲,我感觉我都要馊了,好臭啊!
长公主笑着安慰:且忍忍吧,要是落了凉,将来可要受罪的,实在受不住了,就让丫头拿帕子擦一擦。她又问,你这几日nai水可好?
像她们这样的身份,自来是不会亲自给孩子喂nai的,可是刚生育nai水一时止不住。
陈曦眉毛彻底耷拉下来,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母亲,可别说了,nai水出不来,涨得疼。
长公主惊到:这些日子了,还没出来?
陈曦把上衣掀开,她没穿肚兜,涨得圆鼓鼓的nai子一下就跳了出来:都堵着,出不来,还疼,一碰就疼。
长公主看她ru房是大的离奇,伸手碰了碰。陈曦哎呦吃痛,连忙往后躲:母亲,真是疼,一碰就疼。
长公主眉目间立刻添了积分凛冽,问道:宫里的女医呢,她们就没说?
陈曦嘟囔着回答:说了要挤出来,可是丫头实在挤不出来。
那没试着让人吸一吸?
陈曦摇摇头:怎么没试,两个孩子都抱来试了,还是没用,不仅没用,还凭白疼一场,可恼死我了。
长公主把女儿的衣襟再拉开些,见她两ru旁边各自微微鼓起,知是nai水积涨过剩的缘故,神色更凝重了:那你男人呢,他也吸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