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村荒道,乱石夕阳,炊烟渺渺,仙踪茫茫。
黄蓉将李二春和李老汉送回老家后,便问了路,在李老汉不舍的眼神中向东行去。
路越来越不好走,起初是乱石,而后密林当道,看着树林中渐渐模糊的小道,黄蓉不得不放弃马匹,徒步前行。北方的天,春脖子短,冬天刚过便热浪滚滚,树林被雨一淋,几天叶子便遮满了天空。林木一茂,把过往所有的痕迹都遮盖起来。
奔波了半日,黄蓉总算在太阳落山前走出了树林。前面坐落的小镇,便是此行落脚的桑镇。
终于到了目的地,黄蓉浑身乏力,只想快些找个客栈沐浴饱餐。她暗自叹息,这些年武林风平浪静,自己也有些懈怠,功力不复当年,虽说还没有到长赘rou的程度,但也需得警惕。尤其是她那对高耸的胸ru,颤颤巍巍,丰满绝lun,这两年锦衣玉食,变得格外硕大。黄蓉不禁想起了那个女人,自己锦衣玉食才有如此硕ru,而她又是如何生的那般大?
黄蓉暗自琢磨,又有些不满,半响方轻哼一声,举步往小镇走去。
桑镇虽然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但终究还有个小酒馆。天已经黑了,黄蓉推开酒馆的门,只见黑漆漆的厅里连盏油灯都没有,十几个客人正围着一个老头儿,在那里聚Jing会神地听故事。
黄蓉看得稀奇,但也没去凑热闹,只是解下背囊放在桌旁,要了两个菜静坐。
再说这云貂啊,自小生得貌美如花,邻里见了无不驻足观望。只是她父母早亡,自幼寄住在姨母家中,而那姨母却是小肚鸡肠,见不得比她美貌的女子,于是便想找个丑陋的穷鬼,将她嫁了去。
啊!这该死的臭婆娘,老子见了她非Cao死不可!一个半光着膀子的男子恨恨地叫嚷着。他二十上下,长相猥琐,消瘦的身板犹如一只丑陋的猴子。
你这小sao猴先别急着Cao,快去讨根蜡烛,再要一壶酒。
在众人的催促下,sao猴子急急跑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了酒和蜡烛。老头儿先接过酒,咕嘟喝了两口,再将蜡烛黏在桌边,自己也爬上了桌子。
红通通的烛光下,但见这老头儿约莫知命年岁,鬓发灰白,长髯及胸,看他爬桌子的那股利索,倒也Jing神矍铄。他相貌平平,全身上下也毫无出奇之处,如果不是那身不lun不类的道士打扮,放在人群中很快便会消失不见。
他拿过一只碗,倒了点酒放在一旁,只听汪汪两声,一只健壮的大黑狗跳上桌来,看也不看四周,只顾趴在老道身边舔舐碗里的酒。
不不知,云貂姑娘可曾嫁与那穷鬼?sao猴子紧张地问道。
一群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当然不曾!云貂虽是一介女流,但性子极烈,哪里肯如此糟践自己?
嘘众人纷纷松了口气,一副怕怕的样子。
这个场景有些滑稽,一群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仿佛胆小柔弱的姑娘,聚集在一个老道士周围,听着根本不着调的八卦轶事。不时还要虚心请教几句,一副煞是担心的样子,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命运多舛的娇弱女子。偏偏老道好像讲了很长时间,已经树立了牢固的威信,以至于听到不合lun理之处,也无人反驳。
这一日晚,云貂收拾妥当,便决定离家出走,再不回这毫无人情的地方。不料刚出镇子,便被几个行窃未遂的地痞流子给盯上了。云貂慌不择路,不一会儿便被擒住。老道又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sao猴儿抓耳挠腮急急问道。
哼,你想,这黑灯瞎火的,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让几个痞子拖进树林,还能咋样?
啊!难不成难不成?只见那sao猴子满脸惊恐,竹竿一样的双臂护在胸前,仿佛一个即将被强jian的闺女。
呔!胡思乱想!云貂何等聪慧,区区几个流氓,又岂会放在眼里?老道一声怒斥,随即语调一变,又沉yin道:不过俗话说得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那几个痞子乍见如此姿色,早就Jing虫上脑,只想缠上美人肆意羞辱一番,哪里会听她的计谋。他们上下其手,不出片刻,云貂便衣不蔽体。
流氓!sao猴子面色惨白地尖叫道。
黄蓉听得一阵恶寒,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疙瘩,恨不得上前将那sao猴子拳打脚踢一番才好。
老道捋了捋胡须,才道:好在云貂聪慧,几番言语挑拨,引那几人内讧,自己趁机逃脱。不过她毕竟女流之辈,奔至一片树林,便被一人追到。
云貂此时衣衫褴褛,后面那人又见色起意,眼见那白花花的身子在眼前慌逃,哪里还能按耐得住?他虎吼一声,一把扯过云貂,撕去衣衫便将她摁在身下,行将施yIn。
云貂不甘受辱,便要咬舌自尽,突觉身上的男人身子一僵,偏头吐了两口血便不动了。她心知有变,连忙推开那厮,却见他背心正插着一只箭羽,人已经没了声息。就在这时,前方一阵马蹄声响起,一个中年男子伏在马背上缓缓行来。
只见他身强体壮面白倜傥,虽是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