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溜溜地蹲在地上数卖身钱。
几把豪车钥匙,十几支名牌腕表,几袋钻石。
“开始算旧账了?”边黎靠在一旁看了有十几分钟,我们有时候也回公寓睡觉。
我问他是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说放屁,但他还是跟我回来。
“准备变卖。”
边黎笑着问,“准备怎么卖?”
“不是有黑市吗?”我抬头看他。
边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哼!
我将东西又丢回盒子里,一个简陋的铁皮盒,边角都开始生锈。
他来了兴致。
“那你准备怎么找到那个,嗯……传说中的黑市,又准备开什么价?”
嘁。
这是我的知识盲区,我要知道还在这里发愁!
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旧货市场,二手市场。”
边黎走过来压住我,让我趴在地上,将我的屁股抬高。
“为什么要那么多钱?”
他用巨大的性器抵着我的rouxue,一阵滚烫,一阵火热,语气依旧淡淡的。
我闷哼了一下,整个身体瞬间被充盈,他开始顶垮,一只手扶着我的腰,一只手在我的背脊上游走,我骂了句变态,他开始加快速度。
边黎就是一个变态,他喜欢不带喘地快速抽插我,也不爱做扩张,他就喜欢看着我从干涩在他的Cao弄下变得shi哒哒。
他有性虐倾向。
我有受虐倾向。
我们天生一对。
理智开始飘散,我的声音断断续续,“跑路时,再卖,就,就来不及了,我,我想把季长官,和季太太以后的生活,安排好,唔……草泥马边黎,十分钟前才搞完你又来。”
他把钻石散在地上,让我躺在上面跟我做。
这个变态,我的后背痛了很久。
他把东西带走了,他又说这些东西现在卖亏大了。
我说那不卖。
不卖?
边黎跟我一起光溜溜蹲在卖身钱旁边,他斜眯着我,“季桐,你就这点出息,天天靠着这点东西提醒我那段时间没把你当人。”
你本来就没把我当人。
我最近是数得有点多,但真没别的意思。
“你想多了,我出息可大了,我还要给你的几把套个锁。”
他将手搭在我的背上,我们一起笑。
我们勾肩搭背,我们狼狈为jian。
后来他给了我一张卡,别人的账户,也不多,几百万,够买房子。
啧啧啧,这只狗,送出去的东西变卖时还吃回扣。
我买了一套小房子,够季长官和季太太养老,窗户望出去就是白鹭蹁跹的shi地公园,苍莽的青山下,偶尔一两只白鹭落到树冠上。
剩下的钱买了几支国外的基金。
我又将账户里的钱提出来大部分,换成金条锁进新房子的保险箱里,密码是季太太的生日,房子也落在季太太名下。
季长官,对不起,男人死得早。
“寒假又不回来?”季太太似乎有些没习惯,对很多人来说,高中毕业就是离家的开始。
有个四年的适应期。
一个学期回来一次,一年回来一次,两年回来一次,然后,没有然后。
我没有时间给他们适应。
“小桐,我待会儿有个会议,有幅画帮我送一下,地址等下发给你。”
宣兆偶尔经手名画买卖,他的鉴定水平高,达官贵人也愿意从他这里买。
“贵重吗?”我帮他送过几次画。
“还行,真品倒是真品,但不是很贵重,五十万吧。”
我取了画放到车上,画已经经过特殊包装,这种收藏的都不会随意把画取出来。
地址是一个高档住宅区。
门铃按了很久都没人开,不在?
身后的电梯开始下降,这里的电梯都是入户式,我看见楼层显示,原来主人刚出去了。
我放好画站在一旁等待。
门打开时,我们看见彼此愣了一下。
“我帮宣老师送画。”
吉若点点头,拨通手机,“右右,我进来了。”
挂掉电话,她取出门卡刷开门,她的教养还是很好,让我先进去,“你把画放在桌子上。”
放好后正准备告辞,我的目光落到桌上一个相框上,柴威跟一个漂亮女人拥抱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通道里响起拖沓的脚步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迷迷糊糊地走出来,她穿着一件黑色吊带睡衣,我移开目光。
“右右,你又喝酒了?”吉若连忙将外套披到她身上。
“你是谁?”她笑嘻嘻地看着我,果然醉得很厉害。
“他是帮宣老师送画的,你要不要过去验一下?”吉若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