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霍義书房的女人披着黑斗篷,我有一件心愿,要求哥哥。
你要出走?霍義放下手中的礼单,打扮得这么神神秘秘做什么所以你只能求助哥哥了么?
请哥哥送我入长公主府一趟。嘉树紧张得攥紧了裙摆,还是放下了兜帽,露出了那张与霍義五分相似的容颜。
我有什么好处?霍義不置可否。
看着哥哥陌生的眼神,霍嘉树心跳漏了一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不再单纯的是她的兄长,渐渐的像一个对她拥有欲望的男人。
一个能伤害她的男人。
当年她在幽禁里冷透了心,爱上了霍義,还百般引诱他。
原来这就是那时的她想要的东西。
我没什么东西擅作主张就可以给你。她说,你想要,便去和他们两个抢吧。
她很冷静地盯了他一会儿,转身就要走。
好。霍義说。
只是不知道他这个好是纯粹答应了她的求助还是应了她后面那句。
她看着他微张嘴唇,便为他做出了解答:周显在宫里,和皇上在一块。
你怕不怕他们俩是一起在玩弄那和你没什么高下之分的戚合宜,花样百出、狼狈为jian?霍義杀人诛心道,哥哥看,很有可能。
他仿佛在说,只有他,只有他真的爱她不因为任何事情,他从不因欲望而占有。
那又怎么样,我的处境不会有分毫改变。她说。
她姿态冷清,可还是一下就让霍義从她脖颈肌肤随呼吸的起伏里嗅出了脆弱和伤神的味道。
他走了出去,为她打点好一切,却没有看着她离开。
因为他不担心她会彻底离开自己,抛下他们的血亲关系和爱情。
他比另外两个男人有安全感的多,他只向她索取一丁点东西就会满足到激动。谁叫他是她的亲生大哥,他原本注定得不到她。
嘉树一个人缩在马车里,为霍義而无比痛苦。
他不用出手,就已经占有了她。他清楚她每一个致命弱点,知道如何安抚她能让她寸步不离,她早已是他的所有物。
她终于在公主府里见到了盛政雅。
细雪沾染了黑斗篷,在进入室内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子里到处都是未完成的肖像卷轴,画的不知道是谁,人物有男有女,千姿百态。
盛政雅靠在椅子上,一副追求完美要走火入魔的神情。
她想:果然是个少年郎,这样的气息和感觉是历锦这辈子也没有的。
霍姑娘,我现在没心思与你接触。他孩子气的烦恼不堪,我会忍不住想要画下你的模样,可你太完美,比我能想象得还要完美。
大驸马他也像你恢复得这么好吗?霍嘉树小心翼翼,看你仍是好读书风雅,我便放心了。
嘘不要提他。盛政雅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整个人都紧绷着,眼睛毫无聚焦感,你去自己看吧。
她刚从盛政雅的书房出来,就在廊下撞见了盛政研。
细细密密的雪在檐外下落,被冷风吹向檐内,往日健壮高大的男人苍白瘦削了不少。她见他穿的少,却不能有所表示。
一个金棕直发的绿眸女郎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拎着一件厚衣裳。
这个侍女是她和阿尔娜讨厌过很久的蓝珠儿。
他接过来,穿上了。
盛政研和霍嘉树隔着一段距离,谁也不敢靠近谁。
他和个性明显沉稳许多了的蓝珠耳语了几句,离开了。
蓝珠走上前来,拘谨不安道:大驸马让奴婢转告郡王妃一句话站在廊下,我的手仍是热的,可姑娘的手一定凉透了,快回去吧
嘉树点了点头,问道:蓝珠,你知道阿尔娜翠翘过得好吗,她现在在哪里?
您应该忘了以前的事,奴婢们不配郡王妃惦记。蓝珠毕恭毕敬地低头说道。
我想带她走。等公主回过神,我不想她受我牵连。嘉树祈求道,只有你能帮我了,如果你也想走,我一样能帮你。
她早就死了。蓝珠不含感情地说道。
为什么?
府里没这些事情之前,公主趁二驸马洗澡让其他侍女偷了他的衣服,二驸马不想和公主纠缠,裹着纱帘用轻功跑了蓝珠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翠翘不认识二驸马,不仅看见了他的样子还把他藏了起来。公主很生气,把她推到二驸马的浴盆里淹死了。
嘉树揪心地疼,不敢看蓝珠,具体什么时候的事?
是皇上降临公主府的夜宴之前了。蓝珠说,二驸马已经安葬了翠翘,郡王妃宽心吧。
蓝珠看着无动于衷,却因她和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