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箭矢被侍卫用刀砍去,还是有一枚刺入了盛政研的腰间。
盛政雅把霍嘉树放在地上,把流血不止的堂哥扶了过去让霍嘉树守着堂哥,和五个侍卫一起挡在了他们前面。
历锦有眼线,霍義和周显何尝没有,只是安插的位置比较靠外,他们终究还是快很多收到消息赶来了。
霍府和周显的府兵把公主府团团围住,周显和霍義骑着高头大马踏了进来。
府乱之际,不知道哪里飞过来一片shi冷沉重的青黛瓦,砸在了盛政雅头侧搞得他满脸鲜血,他也倒下了。
霍義!绿雀大叫道,以期吸引他的面孔向她的方向偏转。
她意图毁去霍義的容貌,将第三排箭矢发射向霍義的脸,却被他一刀斩断攻势,箭矢断成几截被马踏过。
失去妹妹以后,他勤于练武,已经五年了。
周显纵马而去,马蹄不轻不重踢在了宛平公主的胸口,直接让她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医者早就侍候在一旁,现下终于敢往这边过来。
周显见妻子把盛政研搂在怀里安抚,衣衫不整,大为光火却不能说出什么不对来。
盛政研流出的血沾染到了霍嘉树的衣裳,她推开霍義大喊自己没事受伤的是驸马。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她泪如雨下。
盛政研神志不清,还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哥哥,你让他不要死好不好?
霍義解开她的披风,仔细一看,立马使劲去掰开她和盛政研握在一起的手。
嘉树,你胸口这边被扎出了一个洞,血染shi了一圈布料!你还说自己没有受伤?霍義着急的质询道。
周显闻言,向她看去。妻子外穿的是一件男款的鸦青色山石纹缎子披风,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她自己的衣服上胸口位置确如霍義所说,而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周显拖走了妻子去治伤。
他忙乱之中还是看见了嘉树换下来的染血的衣衫上有一滩可疑的shi痕,想着妻子对盛政研不离不弃的态度,又去想公主何故发这么大火甚至要杀夫,一下子陷入了妒忌和猜疑里,不可自拔。
午后,敏贵太妃闻知绿雀所作所为,终于晓得自己先前帮绿雀都干了些什么,历锦算账最后定然跑不了她。
当年她太过自负以为能控制年轻的新帝,历锦又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如何知道他有那么爱慕霍嘉树?
她走投无路,只能装病。
历锦忙政务忙得焦头烂额,知道嘉树差点被长姐杀掉,却只能先去看他的敏娘娘。
他晚的太多,霍嘉树已经被周显带回了原齐敏公府保护起来。历锦被敏贵太妃和绿雀搞出的这个局面弄得很被动,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
入夜,天子带着禁军先去看过双双倒下的两个驸马,软禁了长姐绿雀,然后来到了原齐敏公府。
周显跪在历锦进入内院的必经之路上,手里捧着先帝留给已故齐敏公夫人澹碧的信物,请陛下放微臣和夫人霍氏回封地,永不回京!
大胆历锦命内侍监取了周显手里的东西,内侍监凑近一看,竟然是那块失踪已久的先帝做太子时的黑玉私印。
陛下,此物是内侍监赶忙跪下,双手高高举起那块印章。
历锦夺过来一看,火更大了。
父皇也并没有为哥哥留下什么多有权威的物件呀。历锦迫近周显,一个他做太子时的私印,有什么大不了值得你这样捧出来给朕看?
这样的东西,微臣亡母的卧室里到处都是。周显不卑不亢地答道。
京都还有多少人不知你的身世?历锦反问,羞辱并挑衅道你现在是想给自己洗刷冤屈,你的爵位不是靠老婆换来的而是这个?
请陛下放微臣和夫人霍氏回封地居住永不回京!
住嘴!
历锦挥手令下,让禁军挟住了周显。腰上挂的天子鸾车神行组玉佩垂至膝上行动不便,他干脆叫内侍监替他取了下来,疾步向内院走去。
内侍监和几个宦官把所有侍女都赶了出去,只剩穿着寝衣的霍嘉树一个人无助地向床后缩去。
历锦上来就动手扯霍嘉树的衣领子,直到确认她胸口上那一圈绷带上没有血ye渗出,才替她重新穿好衣服。
你走开,我不需要你来看我!她害怕极了,躲进被子里。
归风送远Cao我不要你跳了,好不好?历锦一时间也不敢去触碰她,坐在床沿上,绿雀吓到你了是不是,你别怕,我把她关起来了,现在她只能使唤
嘉树突然坐了起来,冷笑道:你闭嘴我不想听!别假惺惺了,你就是想继续玩弄我才哄我!
霍嘉树,你以为你是谁?历锦把她罩在了自己身下的Yin影里,朕与你温声软语,不过看你模样可怜。连你父亲都不敢这么和朕讲话,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物极必反的道理,陛下真的不明白吗?她懒洋洋地瞥了他Yin森可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