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退了点肿,但依旧泛着红。
“我抱你。”
抬起手摸了摸她覆盖了后背的柔顺青丝,却被慕梨无情地推开,她又坐直身面无表情地看他,有几分晨间的起床气。
“想得美。你扶着我。”
像古代的皇后似的,慕梨优雅地朝他递去纤细的手,迟凛唇角微动,也不生气,眸中反而划过一抹似是玩味,似是宠溺的笑意,神色依旧淡然。
他站起身,虽没有回答,却从容地向她伸出一条结实的胳膊。
慕梨双手扶着,单脚站起,一蹦一跳地往浴室去。
怕她摔了迟凛一直守在门口,约莫过了五分多钟,脸上尤带水珠的女子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单手扒着门框,另一只手指着他。
“你还敢换我的衣服!”
“你除了趁人之危还会什么?!”
早上的这股迷糊劲完全散去,慕梨才发现她穿着极不合身的黑色睡衣,裤腿虽被他卷了好几道,但蹦跳间也落了下来。
全身上下除了内裤,其他的都不见踪影了!
“得寸进尺。”
颇为从容地包住她的指尖,迟凛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斯文又邪性。
“无耻!”甩开他的手,慕梨不想看他这副欠抽的模样。
“砰!”
她毫不犹豫地将门甩上。
“衣服在门口。”
过了一会迟凛的声音又传来,尽管不想搭理,但慕梨总不可能穿着他的睡衣出门。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衣服非常齐全,都是她喜欢的轻奢小众牌子,样式好看,尺寸也完全合适。
他还真是摸透了。
咬牙切齿一阵,慕梨又推开门,自然地伸出手,迟凛从容地递上胳膊将她扶到餐厅。
吃完早餐,要去医院的时候,他就没有早上那么纵容,也不顾慕梨的挣扎,出了房门后直接将她横抱起来走到电梯前。
“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电梯到达前,慕梨一直在他怀里张牙舞爪地挣扎,迟凛没什么温度地睨了她一眼,唇畔笑意莫名的寒意森森。
“你扔!快扔!”
她根本不怕他,也不信他敢,只瞪着一双大眼睛与迟凛对视,毫不示弱。
下一秒抱着她的男人猛地将她举高,慕梨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得心脏几乎漏跳一拍。
脑中有些空白,也顾不上思考什么乱七八糟的,眸光慢吞吞地往下。
虽然她不恐高,但前提是自己没被故意架在这么危险的高度。
脚已经遭罪了,屁股还是算了。
可慕梨依旧不想示弱,于是她哽着嗓子有意放大声音。
“你怎么不扔。”
下一刻身体就猛地下降,而迟凛也屈膝半蹲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镜片后的那双眼眸是她颇觉迷惑,又有些小鹿乱撞的明朗笑意。
“你几岁?”
她忽然有些信了那句“男人至死都是少年”的鬼话。
不然一个三十三岁的老男人是怎么能想起来做这种幼稚到极点的事?
“跟你学的。”
说完这句话,正巧电梯到了。
迟凛抱着慕梨重新站起,走了进去。
狠狠捏了他一把,发现只有自己的指尖被肌rou硌得疼,慕梨也不闹了。
心态要放宽,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到医院后,迟凛陪着慕梨排专家门诊。
拍完片子发现骨头有些脱位,年近六十的老专家笑了笑,只说一句,“没大事,我帮你先复位。”
他说的轻描淡写,笑的和蔼可亲,慕梨脑中却浮现出电视剧里那些矫正骨头的可怕场景,差点当场哆嗦。
后背直冒寒气。
“疼,疼吗?”
顾不得旁边看着的迟凛,慕梨小心翼翼地,带着一分胆怯地问。
“别担心,很快。”
医生答非所问,她心凉了半截,眼看着人戴上手套就要准备,慕梨欲哭无泪,坐在病床上四面环顾,手足无措,想找个缝钻进去逃跑。
“不疼。”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的迟凛走上前,将她的小脑袋轻轻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柔声安慰。
这种时候慕梨也不逞强,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迟凛的毛衣,额头磕在他硬得像砖的胸口,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看。
“明年我们结婚。”
说这句话前,迟凛的手似是随意地覆在她的后脑勺,温柔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
“谁要嫁给你?”
“你在自说自话什么?”
果不其然,慕梨立刻炸毛,就要从他怀里抬起头,却被男人的手紧紧固定着。
他对上医生温和带笑的眉眼,也回以淡淡的一笑。
“明年我三十四,再等就真老了。”
“那关我什么事。”
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