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倾白的同桌何南发现自己同桌拿了一张名单,他们班的学生名单。
“你拿这个干嘛?”
倾白一个一个指着名单上的名字,一边抬头环视。
“这个王瑜是谁?”
倾白指着一个名字问何南。
何南抬头找了一下,然后指着一个坐在第三大组第二排的男同学道:“那,带着耳机的那个男的。”
“谢谢。”
倾白看了那人几秒,又低头。
“你到底在干嘛?倾白?”
何南对他的行为很无解。
倾白犹豫了一会,放下名单道:“我发现我对班上的人除了几个班干部还有你,我好像都不怎么认识。”
何南讶异于他的自省。
“你终于发现了!”
倾白不尴不尬的笑了下。
倾白除了上课,课间不怎么活动,放学后又要去打工,在学校逗留的时间很短。
平常他又不是爱说话的人,来高中一年多后又进行了文理分科,以至于这个班的人绝大多数他都不怎么熟悉。
开学也有半个学期了,除了常上讲台的班干部,其余同学他都对不上脸。
何南和他分班之前是一个班级,之前也是同桌,这次来,老师没有安排,所以两人自然坐到了一起。
所以何南对倾白的性格和生活方式多少还是有点了解。
倾白又认了几个人,这时刚好一大群男生拍着篮球从后门进来。
走在前面的身高近一米八五,穿着夏季校服,后背shi了一大片,头发像洗了个头一样。
还有几个男生跟在后面,撩起衣摆擦汗,若隐若现的几块腹肌带着刻意的显摆。
班上的女生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低声骂他们不要脸,又不自觉红了脸,男生们就开始起哄,朝着那几个男生比中指。
顾斯林走到自己座位上打开一瓶矿泉水,几口几口喝了大半。
倾白以往是不关注这些的,但是为了认人,他也转头去看,刚好就看见顾斯林走进来。
他拉了拉何南的衣袖,轻声问:“他是谁?”
何南顺着倾白的视线看去,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你都不知道?”
他说的不是“认识”,而是“知道”,倾白就明白这个人应该是比较出名的人。
倾白摇摇头,何南见状颇为激动的说:“他叫顾斯林,顾氏集团长孙,我们学校一半的教学楼都是他家捐的,光是这一点,他就闻名于一中了,然后听说开学高一刚进来,高二的校霸,也就是曾经的校霸不知道为什么找他打架,顾斯林愣是一个人把六七个人揍进了医院,但是因为是他们先挑事,顾斯林属于正当防卫,又顾及顾氏的权威,学校给了那几个人处分,顾斯林半点事没有,从那一次后,顾斯林就坐稳了校霸的位置,小弟越来越多,但是具他本人的态度,他其实不喜欢这样招摇,但是压不住那些小弟的崇拜,愣是做了两年的校霸。”
倾白一边听,眼神一边随着顾斯林的动作转移,最后停在他喝水滚动的喉结上。
发觉何南已经讲完,倾白收回目光,点点头,算是回应。
“顾斯林。”倾白重复了他的名字。
顾斯林坐在最后一排,靠着窗,教室里热得人想死,他打开窗户,风灌进来,吹在带着汗的皮肤上,带着舒适的凉意。
不到一会儿,就打了上课铃,肆意的体育课过去,班上一半人打起了瞌睡,包括顾斯林。
倾白总忍不住转头去看他,只看见一个后脑勺。
过了一周,倾白把人都认得差不多了,包括坐在他后面的刘琦。
为了更好的熟悉同学,倾白课间不再只坐在座位上看书写题,他会和何南一起喝周围同学说几句,但是也只是几句,毕竟他不是那种外放的人。
但是同学们对于他突然的随和很是受用,毕竟他的成绩好,长得也好看,他不是顾斯林那种太过耀眼的好看,而是像山涧里的河流,会让人感到冷冽但是又向往。
慢慢的,班上的同学对于倾白原先的高冷已经不怎么在意了,总会时不时的来问问题,倾白也会给他们讲解,以前有人说倾白就是那种自私的学霸,就是那种知道这个题怎么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人,但是渐渐的这种刻板印象消失了,当然也有人根深蒂固,比如坐在他后头的刘琦。
每次倾白给别人讲题的时候,他就会在后面搞事,弄得乒乒乓乓地响,就算问题的同学烦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比起顾斯林那个校霸,刘琦更像个社会上的二流子。
倾白有时候会转过去要他安静一点,他在倾白转过来时会安静,但是等他转过去,刘琦就会搞出更大的动静。
于是倾白也不转头了。
半个学期后,班上的同学基本都有过对话,但是除了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顾斯林。
倾白坐在一大组,顾斯林坐在三大组,顾斯林平时很少在教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