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林拿着机场俩人抱在一起的照片,气不打一出来。
派去跟踪的人立在一旁,帽子压得极低,他稍稍抬头看了看老板,想着什么时候拿得到酬劳。
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他去跟踪一个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他把一个男的和另一个男的在一起的照片发给他,大概是自己找罪受。
看老板现在的模样就知道,老板现在很愤怒,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提工资的事会不会被骂。
他还在想怎么开口要工资的时候,老板开口了。
“走了?”
跟踪的人立马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
“嗯,我看着他上的飞机。”
顾斯林把照片往桌子上一丢,说道:“报酬会会打在你卡上,出去吧。”
“好的,老板。”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顾斯林才重新拿起那张照片,手指摩挲过倾白的侧脸,眼中带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占有欲。
现在于航也走了,再没有其他人在倾白身边了。
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隐秘的兴奋。
秘书这个时候敲门了。
“进来。”顾斯林把照片放进抽屉里。
“老板,这个是医院拿来的第二批和第三批名单。”
秘书说着把一份白色文件放在桌子上。
“名单?之前不是给过了吗?”
顾斯林并不是很关心这件事,于航都已经走了,其他人他并不在意,但是医院倒是会做事,把所有派下去的人列了份名单送过来,好像是为了让他安心。
“之前有医生自愿申请,不少人都做了调整,第二批和第三批名单人员有变动。”
“哦,好的。”
秘书点头示意了一下,出了办公室。
顾斯林看着那份文件,伸手一拿,翻开了名单。
倾白这几天总是一个人吃饭,不知道是不是不适应,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自在,可能是身边没个人说话,对周围的注意力提高了。
眼看快要走了,倾白想着把家里收拾一下,医院给了一天假,给他们收拾东西。然后今天下了班,倾白去了趟超市。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小区里的灯大多老旧,光线也不是很强,路边又种了很多树,挡掉了不少光线。
倾白两手提着袋子也不好照明,就只好慢慢的走。
秋风萧瑟,吹过树叶带着沙沙声,小区里的池塘泛着波澜,反射着清冷的路灯。
穿过池塘要走建在上面的小桥和亭子,小桥是暗红色的木块接成的,已经掉了漆,踩在上面还有嘎吱嘎吱的声响。
倾白敏感的发现后头传来和他步调不一致产生的嘎吱声,倾白慢下来听了一下,声音越来越近,倾白只当是同一条路回家的人,但是还是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踏入中央的亭子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加快,倾白意识到不好,刚要跑起来,却已经被后头的的捂住了口鼻!
“呜…嗯!嗯…嗯!”
那只大手几乎盖住了他整张脸,只留了一双眼睛,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东西从他眼前划过,不一会,他被人压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倾白在惊吓中睁眼,入眼是一个男人的后脑勺还有亭外的池塘。
那人的手还捂着自己的下半张脸,倾白根本没办法出声。
手里的袋子被人拉扯的那一刻飞了出去,不知道掉在了那里。
倾白开始剧烈的推搡。
“嗯…唔!”他愤怒的瞪着那个后脑勺,使出全身力气抵抗。
可是那人开口的一句话瞬间让他老实下来。
“你就那么喜欢他?还要跟着去?”
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和张扬,却多了一丝暗哑和狠辣。
是顾斯林,虽然倾白不曾听到过他这么说话,但是音色却还是记得的。
这个认知让倾白少了一丝害怕,多了一丝恼怒。
“唔!唔!唔!”—“顾斯林!”
倾白的声音根本穿不出来,热气打在顾斯林手心,倾白感觉到了一丝shi润。
而顾斯林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挣扎,自顾自的说话:“你不是说你单身吗?为什么还要和他纠缠不清?他就那么好?值得你十年都跟他待在一处,值得你放下这里去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陪他?”顾斯林的嘴就靠着倾白的耳廓。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还是说你只对我那么差?”
他越说,倾白就越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和忍耐。
半晌,顾斯林好像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咬着倾白的耳垂,语调悠长:“既然你这么好,那就也帮帮我吧,我忍了快十年了。”
倾白忽然从脚底传来一阵寒意,一直穿过他的身体。
顾斯林的手松开倾白,那一瞬间倾白以为顾斯林就到此为止了,刚要骂人,就被顾斯林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