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林望着他们俩，手上的青筋暴起。
倾白看见他了。倾白望了他一眼便回过头，那眼神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不带一丝情感。
周围的灯红酒绿与他无关，他与他也无关。
顾斯林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好像谁也看不上。
倾白越是这样，他越要做给他看。
顾斯林靠上沙发，虚虚环住那个男孩。
“喂我喝酒。”顾斯林看了他身边的男孩一眼，吩咐他道。
男孩先是惊讶了一瞬，继而喜上眉梢，连忙拿起桌上的酒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娇俏的靠在顾斯林身上，软若无骨的手扶上顾斯林的脸。
眼看就要喂上了，男人的眼神从别处收了回来，皱眉说道：“谁他妈要你这么喂，没手端来吗！”
男孩一愣，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自己把嘴里的酒喝了，重新端起桌上的酒。
顾斯林看着那边倾白扶住于航，于航顺势揽住倾白的肩膀。
男孩端得手都酸了，也不见顾斯林张嘴。
“先生，喝酒吧。”
男孩的声音带着点似有似无的蛊惑和谄媚，没个男生样，带着女气，顾斯林本就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更不喜欢他讨好人的劲，眼看倾白就要和那个人走了，他心里闪过好多可能，喝醉了酒，最适合酒后乱性。
人都不见了，还做给谁看？顾斯林挥开男孩的手，皱眉道：“离我远点。”
男孩到没多惊讶，喜怒无常的老板他见多了，他非但没走开，还故意靠近了不少。
“先生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要不然我让先生开心开心？”说着他的脚搭上顾斯林的小腿，上下挑逗，手还不老实的乱动。
顾斯林抓住那只手，半分劲没留，当了几年兵，别的没多学的，力气倒是长了不少。
男孩瞬间弯了腰，要去推开顾斯林的手。
“啊！先生…先生！您…您松开，我疼…”男孩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浑身似乎要痉挛起来。
顾斯林手上用劲，但是面上却是不显，他低头看着男孩，语气毫无起伏道：“再不听话，这只手就算我们的纪念品了。”
男孩立马点头。
顾斯林松开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过了十几分钟，照片到了他手上。
路边摊光线昏暗，只依稀看得清人的轮廓。
看到两人相对而坐，顾斯林虽说还是恼怒，但是比之前要好很多。
倾白和于航没有开车，随便找了一家摊子点了一些烧烤和啤酒。
倾白从温暖的室内到吹着风的街边，有点出冷汗。
他对撸串没有兴趣，只是不想待在那里，不想看见顾斯林。
从酒吧出来，他又想起高中的时候，那算他和顾斯林吵架的导火线。
顾斯林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当倾白以为他们能够再进一步的时候，总要给他当头一棒。
是他一厢情愿，是他自欺欺人。
于航吃得起劲，没发现倾白的异样。
“你什么时候走？”
倾白甩掉脑子里的事，问于航。
“我是第一批，下个星期三走。怎么，舍不得我？”于航调笑。
倾白看着泛着黑和油光的串串，还有飘在空中的被激起的灰尘，道：“这个可以自己申请去吗？”
于航一听，正了脸色，但是还带着点惊喜的神色：“你想去？”
“还不确定，可能吧。”
于航还是很开心，倾白心中有了考虑，自然是有去的可能性的。
“我听说好像是可以申请的，但是第一批就要走了，不好再更改，但是后面两批是可以换人的，只要和对应的人商量好了，可以换。但是我也不确定，回头我去帮你问问，争取我们去一个地方。”
倾白点点头说：“好。”
于航过了开心劲，又疑惑起来，谁都不想去，倾白倒是自愿得很。
“你怎么忽然想去啊？这又不是去旅游，到了那些偏远地方，还不知道环境怎么艰苦。”
倾白喝了口啤酒道：“想出去散心。总是生活在城市里，忙忙碌碌的，太累了。”
“也是，虽然条件可能比不上城里，但是农村环境还是不错的。”
倾白只是想逃离一下，说不定离那个人远点，可能就不喜欢他了。
倾白做事情总是理性的，但是唯独顾斯林的事情他总是太过感性。这一次就不要将断不断了。
两人撸了串各自回了家，于航本来要送倾白，但是倾白笑他，醉得比自己还厉害，等下怕是自己又要送他回去，于航心想也是，于是两人叫了车，道别回家。
倾白回家洗了个澡，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开始着手去支援乡村的事。
打了申请上去后，过了两天就有了回复，科室的人听说他要去，各个都震惊的来问候他，不同可是的人也来了，说是自己可以和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