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我想要的触不可及的自由,仅仅只是对那人说几句好话就能解决的。
这使我觉得我之前的那些反抗就像是个笑话。
越反抗,越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我选择了顺从。
席泽给我换上了质地丝滑的丝绸衣物,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根本穿不了那些质地较硬,或是质量较差的衣服。
丝绸是我最好的选择。
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废物。我看着身上的衣物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
“不高兴吗,文波。”席泽敛了敛我的衣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Jing致的脸上浮现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这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
我愣了愣,然后若无其事的微微点了点头。
席泽今天穿的是一件纯白卫衣,与往日他那如中世纪贵公子的打扮不同,这次的衣服格外宽松,但我知道,他只是为了遮住那微鼓的小腹罢了。
穿着白色卫衣的席泽让人有一种天使沾染上了尘色的不真实感。
“我好开心,能和文波一起约会……”席泽推着我的轮椅,将我带出了这个囚禁了我近一年的牢笼,然后把我抱进了门口那辆停着的劳斯莱斯的副座上。而他则是负责开车。
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没有带他的管家,我知道他不想让别人看见我。
重新坐上车的感觉让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新奇感和幸福感。
看着窗外逝过的风景仿佛回到了以前那安稳幸福的时光。
我不经意的勾了勾唇。
“文波想去哪里约会呢?”
这悦耳的声音瞬间又将我打回了现实。
“都可以。”我望着窗外面无表情的说着。
但一瞬间暗下来的树荫让我透过车窗的反光看到了席泽有些受伤的表情。
他应该是察觉到我表情的变化了。
终是,我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面色如常正在专心开车的席泽,忍着内心的暴躁淡淡的说了一句“去左言茶馆吧,我想念他家的茶叶了。”
左言的老板我认识,左言雨,我的挚友。
我不知道席泽是否知道我和他的这层关系。
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同意带我去。
“好。”席泽回答的很干脆。
我有点意外的看向他,席泽对着我淡然一笑。
“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而且只要是文波想要的我都会给。”
我闻言不经挑了挑眉,内心倒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冲动,似是感应到了我的想法,席泽转过头露出了一个略显羞涩的笑,“除了自由,我都会给你的,文波。”
我就知道。
“那我要你的命你会给我么。”我无意识地轻喃一句。
他听见了。
“会,但是文波得陪我一起,我不能接受文波在我死后和别人在一起,我会很难受的……”那轻柔地语气倒是很有弱者的感觉。
你都死了你难受个屁。我内心嘲笑着他的幼稚与无知。
可席泽的脸突然变得有些扭曲了。
“啊啊,文波要是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啊,我要是死了该怎么杀了他……啊,好难过好难过……”
病态的话语和着车身的不稳定,让我的内心一瞬间也恐惧到了极点。
我惊恐地看着席泽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断的神经质的抽搐,当机立断的大喊了一声“席泽!”
我可不想他妈的和席泽一起死在这条公路上。可是残废的身体根本做不到拔下车的钥匙。
我突然很后悔自己的多嘴。
席泽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大脑好似瞬间冷静,他将车钥匙快速地拔了下来,可他的手还在不停的抽搐。
他的身体还在有些失常的颤抖。
妈的,什么时候犯病不好,偏偏开车的时候犯病。
“席泽,你冷静一下,药就在后座,我动不了,你自己去拿……”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席泽,他那混乱的黑眸里还存有几分清明。
“文波,我好痛苦……”
他似是没听到我的话,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我只好任由他对着我的嘴乱啃乱舔。他现在的Jing神状态让我没有那个勇气去怼他。
吻了好一阵,在我的嘴都快失去知觉的时候席泽才放开了我。
我甚至觉得这不能称之为吻,而是啃。
我的嘴唇麻的我都有些说不出来话。
要不是我知道这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我还真会以为他是故意装病的。
“看来这病也不需要药嘛,这么几分钟就能恢复。”
我看着席泽恢复了正常,亲昵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文波,你就是我的药啊。”席泽柔柔的低喃着。
又是这句。
听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了就赶紧走吧。”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