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道尘都不多点的古董墓门,小纪和我还有高玦怎么看都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横看竖看几分钟,愣生生连个像机关都没找到,高玦按看小说来的经验瞎说一顿:“绝对有机关,不然建造的时候怎么关门?”他不中二病发说句niconiconi就很好了。
想起怪物给我们开门,没准机关在门上面,但是这道门至少有三米高,往上一看黑漆漆一片,我打起一盏风灯,勉强照亮了一点,却感觉不对劲,头上好像有什么晃动?下意识把手电往上一照,居然是十具白骨!
尸体挂着离地十米以上,衣服都是不完整的,勉强看得出衣服还不算旧,都还连着风干的皮rou,我吓得尖叫一声后屏住呼吸,高玦比我冷静很多,翻出探照灯往上照,骷髅黑乎乎的眼洞特别渗人,我突然想起,这么大件事琪琪居然没反应?
扭头一看,琪琪抱着iPad睡着了,那丫头在发烧,算了,免得吓着她。
我抬头看着那些尸体:“我奇怪,他们是怎么吊上去的,没凳子没梯子。”
高玦摇摇头:“绳子也难绑啊,看不见天花板,难道建造的时候就挂了一堆绳子等他们自杀吗?”
我搭着他肩膀,聊了起来:“我就有点奇怪,已经白骨化了,为什么大部分都没有皮rou?而有的成了腊rou?”
腊rou这个形容词有点不尊重先人,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高玦念书的时候和正常学医的学生一起上过生物基础和医学基础的课程,面对这种情况比我冷静多了,他恍然大悟又仔细看了看那些白骨:“白骨化需要两周时间,这里空气比较shi,皮rou腐败被蛆虫吃光的可能性比风干要强,要是蛆虫吃的话是不会留下风干部分。”
小纪一脸苦逼看着我们,有点瑟瑟发抖地说:“我发现有机关,但是机关早就被破除了。”他尽量想把话题从白骨身上绕开,小纪指了指,“而且有很长时间了,起码八十年以上吧。”
我看看那些白骨:“他们怎么都不像在这放了八十年吧?八天还差不多。”说着我掏出一支冷焰火和打火机,高玦知情识趣拿出一台手掌大的迷你航拍机……
怕冷焰火烧坏航拍机,所以用几根差不多一米长的铁丝固定住,只能用手机控制,怕航拍机失去平衡,一前一后绑了两支冷焰火,只点燃一支,可惜并没有什么用,航拍机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融化还啪叽掉了下来——
冷焰火照亮上方,白骨的顶端是树藤,而且在门的上方五六米是很大一个洞,那他们是在洞出入,既然能在那儿出入,怎么可能被挂在上面,我突然想起那只怪物,放我们进来目的难道是……吃掉?说不定就是墓主尸变成了怪物?
我迅速拉起琪琪:“走,被杀起码还是遇难驴友,这里可能会变成怪物。”
而琪琪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整个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高玦咳嗽几声稍微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脖子:“有脉搏,没死啊。”
正当我们打算一瓶矿泉水泼醒她的时候,我发现身体越来越无力,扑通倒在地上,我的视线死死盯着被树藤高高挂起的白骨……逐渐昏迷过去……
又是梦,古装的小女孩,没多久切换到古风的宫殿,还有一个长得很高大托着腮看我的古装美女,那双眼睛和弯弯唇角的样子,美到窒息……还有一个穿着淡蓝色古装的男人在美女身边……美女唤他傅容楚……这是个什么样的梦?
我肯定不会这么交代在这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琪琪一句“X你全家,吃X吧,傻X去S吧”给吵醒了,全身无力睁开双眼,是一张床上,准确来说,是黑店的那张床上,我的手背还打着吊瓶,但琪琪生龙活虎各种问候某人的粗口引起我的注意力,看看吊瓶只是普通葡萄糖加了点药而已,我才安心拔了针走出去看发生什么事。
这是黑店里没错,我走出房门隔着二楼的栏杆往下一看,琪琪在一楼的大厅和一个穿着黑色工字背心,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聊天”,实际上是琪琪在问候他全家,男人的脸上还赫然有一道明显刚打的巴掌印。
而周围还有在忙碌着的人,不知道他们是谁,反正至少是他们把我从墓里捞起来出来,是敌是友不清楚,我朝琪琪喊了句:“琪琪,他是谁。”
琪琪一脸不爽地扭头跟我回答:“仇人。”
他补充了一句:“是前男友,我叫尹梓乔。”他张嘴就是一口非常纯正的台湾腔。
此时我眉毛往上挑了几下,高玦拿着一杯热牛nai在旁边的房间里冒出来,和我一起趴在栏杆上一脸看戏模式,我们两个身上像尸斑的东西已经消失了,琪琪继续生气的说:“你不是学室内设计的吗,这是想干嘛?古墓室内设计春游?”
尹梓乔无辜地说:“大一被你甩完,下学期我就转去学土木工程,毕业之后就去了警校……现在这里我是负责人,是我亲手背你出来的。”
我和高玦看得目瞪口呆,满脑子都是问号,什么情况啊,琪琪翻个白眼:“是谁认为一个舅舅送十四岁的侄女回家就是援交?你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