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琪琪的质问,小纪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踌躇半饷只说:“我们都不会死在这里,石像的心口正对这道睚眦门,除了被炸开的入口,这里是墓里设计的唯一生路,墓主也会葬在唯一的生路。”
“现在的情况,没准我们还没找到墓主就会完全变异尸化,”高玦又拿喷雾往手臂上喷了几下,“肯定不止我们,上一批人会有内讧和质疑,我信小纪。”
我点点头,还没开口,琪琪冷静地说:“不是我质疑小纪,是我奇怪,这逻辑不对,上一批人要是有这种情况发生,逼我们进来的幕后主使会不知道?难道就不奇怪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走错过路?他要我们当免费佣人起码保证我们没事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忽然头一昏,失去知觉……仿佛睡着一样,像是一层梦境,我看到苏州古镇一般小桥流水,这种感觉我是熟悉的,每次我到梦境中工作,最开始都有这种感觉,比较迷糊,大脑会高速运转,而我就像与大脑脱机活动,只能感受到大脑在运作而我不知道大脑在做些什么。
耳朵里出现这种熟悉的耳鸣感,的确是每次进入梦境都会有的感觉,而琪琪最后的话在耳边回响着,越发模糊,眼前看到一幅画面,小桥流水,深宅大院,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古装牵着我的手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很快又切换到夜半无人的婴儿啼哭声……
这是什么?
要是在工作室里我还能好受一点,但这里是古墓,想起这里是古墓,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还好睁开眼睛能见到高玦。
高玦长舒一口气,又开始嘴欠地骂我:“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变成那头羊呢。”
“你才变烤全羊,”我大喘着气,“我看到一个小姑娘牵着我的手在一个院子里玩,还听到婴儿啼哭声……”
见我没事,他们都放轻松了,我大概昏过去几十秒,期间什么都没发生,高玦拉起我想继续走,高玦的手,我的手……角度,没错,是角度,我梦里那个画面,牵着我在院子里跑的小姑娘和我平行角度,也就是我视觉也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我刚刚看到一个画面,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牵着我的手玩,我的视角是和她平行,也就是我看到的是一个五六岁小孩的记忆。”
小纪塞了一道符咒给我,也不知道念叨什么咒语,完事说:“要是打生桩,五六岁差不多年纪,可惜我修行尚浅看不出这里有没有打生桩。”
握着小纪给我的符,明显是新画一段时间,朱砂和黄纸都很新,小纪有备而来或是在黑店的时候就猜到会发生什么,只是我们一直都被监视着他不能说出来,甚至他知道这条能找到墓主的路是唯一出路。
突然听到一下微弱咔嚓的打火机声,让我立刻起了鸡皮疙瘩,他们都没拿着打火机——这里还有别人。神奇的是,我居然对此不感到稀奇了。
琪琪慵懒地说:“我们多久没睡了,我都出现幻听了。”她也听到打火机声,手正常垂下,但手指比着一个心的手势,她说过,这是比心,小的心,两只手一起才是爱心,琪琪在叫我们小心。
看看手表,我们在早上十一点左右从山洞里进来,现在是晚上八点,前一晚我们这群夜猫都睡得不好,现在感觉到累很正常,我开了一根牛rou干一边走一边咬,牛rou干很硬,咬得腮帮子生疼,不敢休息睡觉,怕真的在这里变异。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走到一个分叉口,一边是凉飕飕有风,一边是有门的,小纪又拿起罗盘算来算去的时候,琪琪累得靠在我和高玦中间睡了,手指还比着一个心,和之前不同的是,小纪差不多二十分钟都没把路算出来,而琪琪已经呼呼大睡,甚至连高玦都在打瞌睡了。
讲真,现在脸上是什么样我都不想知道了,左眼依然微微刺痛我肯定睡不着的,高玦的手臂也没有扩散,只要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到现在都无声无息跟在后面或者就是上一批人在这里等待救援,救援这个选项我已经默默划掉,要是等捞,早就该像暴躁老哥一样臭不要脸追着喊句捞我,不仅不喊捞我却还无声无息跟在后面,只有两个原因,一不知我们是敌是友,二就是监视我们。
过了十几分钟,小纪见琪琪和高玦都睡着了,坐在我身边喝水,看样子是算出来走哪边了,他一脸疲惫地说:“直接点,门是生路,但是我们必须走过死路,门才会成为生路。”
我自嘲般笑了一下,没说话,琪琪带着倦意从我身边抬起头疲惫地说:“死过才能活下去的意思吗?”
揉揉她的头,我笑了一下:“你别打算死不死了,出去再说,高玦起来,我们去死……”突然发现,琪琪的头好热,她拨开我的手,又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死丫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然呢?你打算在这等我退烧还是咋的?”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发烧也甲醛中毒的症状之一,留在这里不会退烧,只能等死。
而高玦满头冷汗惊醒了,问我:“你见到的是不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小女孩?”琪琪在我们中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我只能点点头,面面相觑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