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云回到家时,顾清正在房间里写作业。
顾家本部主要分为前后院,前院包括议事厅,接待室以及客房等,是供外来人员访问或军职人员讨论公事使用的,后院包括主楼、东西楼等,是顾家居住的地方,外人不得擅入。
虽然本部也有住处,但对于顾昭云来说,那里只是办公场所之一,处处充斥着家族的荣耀和公事公办的冷淡。顾清一出生,他就带着两个儿子搬了出来,为了方便也离顾家不远,不过长子顾琛现在高三,一直住校,偶尔才回家一趟住两天。
“清清,吃晚饭了吗?”
顾昭云敲敲房间门,轻轻推开,看向桌前的背影。
小孩儿一听到父亲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来,脸颊红红的,眼睛也像是哭过似的,一副慌张无措的神情。
“怎么了?”
顾昭云听见自己轻柔的问道,清儿自出生就没了母亲,这么多年其实很独立,只有在身体的事情上才会依赖他这个父亲。毕竟顾家的不堪从不瞒着小辈,这样的身体在顾家,顾昭云是他唯一的庇护,为了安全,连亲哥哥也不知道。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把带着雾气盯着他的小孩儿从椅子上拉到身前,大手抚上他的脸庞,温柔地摩挲着眼尾。
顾清感受到父亲的亲近,张了张口,可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快到他来不及反应。他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顾昭云已经确定是清儿身体出了问题,每次难以启齿的事情差不多都是这样。眼神下移对上微微凸起的双ru,顾清只有在家才会拆掉束胸带,夏天的衣服薄,能明显地看到T恤被撑起的弧度。
“是胸前又疼了么?”男人小心地揉着右ru,抬头看向小孩儿。不太像其实,但他需要一些肢体接触让顾清放下心理负担。
去年顾清的ru房开始发育,ru核总是又疼又痒,摸上去硬硬的,忍不下去的时候,也是红着脸和父亲说。顾昭云没有半点养女儿的经验,急匆匆地第二天就带着顾清去朋友那做了检查,结果啥事没有,被好朋友嘲笑一番,让回家去实在疼的时候自己揉揉就行。顾清不得章法,手一搭上去只觉得哪里都痛,几乎都是顾昭云上手给揉的,轻柔至极,一点都看不出在其他人身上的狠戾。
顾清胸口被揉的舒服,多了些许安全感,他摇了摇头,直接拉着男人的手往身下探去。
瘦白的腿向两侧分开些许,顾昭云隔着内裤触及一片温热,只是指尖感觉不太对,男人用力按了按那朵娇花,顾清轻哼一声,双腿抽动夹紧父亲的手掌,缓了两秒又颤颤微微地向两边分开。
顾昭云停顿了下,反应过来:“卫生巾?宝宝来月经了是么?”
他每年都会带顾清到朋友那体检,从不使用家庭医生,检查结果朋友会详细地和他通报解释,因此顾昭云知道顾清是有子宫的,正常发育着,可能在青春期会有月经初chao,他也嘱咐过顾清把卫生巾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嗯…下午体育课的时候突然来了。”顾清逃避似的把头埋在父亲肩上,双手环抱住男人脖颈,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眼睛又shi了。
体育课?顾昭云忽然闪过一丝不安,他顺着小孩儿姿势把顾清抱进怀里,轻拍着背,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那宝宝哭什么,是肚子疼吗?”
顾清抽噎地喊着爸爸,绷不住地眼泪决堤而下,“爸爸,我那里被人看到了…呜呜呜…”
男人拍背的手骤停,浑身僵硬,小孩儿察觉到气氛的紧张,哭得更为大声,“怎么办爸爸…呜呜…是我错了…是我不应该…呜呜…”
顾昭云心里苦笑着,果然。真是,一秒地狱。
可是一个才十三岁,拼命隐瞒自己这么多年,小心翼翼保护着身体的顾清,又有什么错呢?因着这个秘密,他从不与同龄人共浴,不去游泳,上厕所找不到带隔间的宁愿等着回家,生病了也不能随意去医院…顾昭云忽然喉头酸涩,是他,是这个家,对不起顾清。
“宝宝别哭,爸爸在呢。”顾昭云把小孩儿的脸从肩头拨下来,双手给他擦着泪,大脑飞速运转,“乖清清,都有谁看见了,怎么看见的?”
顾清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带着余下的哭腔把事情理了一遍。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下身淅淅沥沥,以为和平时一样是rou缝流了点水,自从青春期发育以来,顾清的rou花总是痒痒的,内裤也经常shi哒哒的,他上网搜索过,貌似是女生青春期正常现象,只是他的严重了些。顾清觉得害羞,一直没有告诉父亲,痒也不是什么大事,忍一忍做做作业就过去了。
顾家的小孩即使是双性也不是虚瘦的那种,顾清虽然瘦但不弱,下身不舒服也不太影响他跑步做Cao,再加上他挺喜欢的,体育课基本上就没缺过一节。没想到跳远的时候小腹突然一抽,他疼的没跳稳,坐在了地上,血迹受到挤压,洇shi了白蓝相间的校裤。当场就有同学呼叫起来,以为他受伤了,要带他去医务室。
小孩儿腹部疼得紧也还记着挣扎不去医务室,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