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嘴巴闲不住又腆着脸没话找话:“嗳...你是不是对灵师派的历史传闻感兴趣啊?你一个妖这么关注这些事情作甚?”
池生见人不答又道:“你可以问我啊,不过跟那说书人讲的,也差不多,可能我讲得会好一些吧,毕竟...”
“并非差不多。”岁星冷声打断了池生的碎碎念。
池生卡了下壳,才反应过来:“你又不了解,怎知不是差不多?”
那人又不答,池生不太高兴的念叨了对方一耳朵。
大老远就从酒楼门口闻到食物的香气,肚子没出息的饿的“咕”了一声,他舔了舔嘴正要开口说话,却在不远处看见两人。
一人身穿藏青外袍腰间挂着一串铜钱手上拿着罗盘,另一人身穿紫白的劲装右肩处戴着黑金肩甲,腰间还别着法器。
是命师派弟子与器师派弟子。
命师派系服饰是藏青外袍配上银白内衫,派系信物是一串铜钱。
器师派系一身紫白色的劲装配上银色镂空护腕,派系信物是黑金肩甲,不像修真的倒像是什么杀手组织。
魂饰派以素雅自居,一身蓝白的袍子非常大众,信物则是梅花挂坠。
这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难道是附近有妖气异动?池生抿着唇神色登时严肃了起来。
他不走,旁边的岁星也停了下来,两人就这么杵在街边,他皱着眉看了眼岁星。
那人察觉到他视线问:“有何异常?”
池生道:“城中有两位灵师宗派的弟子,恐怕附近有妖气异动,如果就在城中,那可不妙。”
岁星沉思片刻:“城中百姓繁多,且有官兵把守,此妖如果不是凶残至极便不会再白日入城作乱。”
“也对。”池生点了点头。黔州附近并未有恶念的气息,应当是他多想了。
“阿池!”
两个熟悉的声音异口同声地打断了池生的思绪,定睛一看那两位宗派弟子竟是他那为数不多的两位友人。
他欣喜地朝两人招手:“阮晏!黍离!”
岁星目光落到池生招手的方向。
那两人匆匆往这边来,手持罗盘青年双眸如星,右下眼角有颗泪痣,有几分潇洒和意气风发。
另一位则柳眉凤眼,长相俊美的有些刻薄,眼神锐利得像是带有杀气。
两人走到池生面前,面露惊喜。
“阿池,你怎会在黔州?”被叫做黍离的青年用拳头轻轻碰了下池生的肩膀,眼神瞟向旁边的岁星迟疑道:“这位是?”
钟黍离身边阮晏只是看了一眼岁星,便将目光移回没好气道:“莫非你又被你师父撵出来猎妖了?出来怎的也不喊上我们,你自己一个人,跑去给妖当大餐吗?”
池生叹了口气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岁星道:“说来话长,咱们进去说吧,正好我饿了。”
那二人对此无异议,四人一并进了酒楼。酒楼里此时人正是最多的时候,大堂连空座都没有了。
池生走到柜台询问:“掌柜,可还有包厢?”
掌柜点了点头:“正好还剩下一间,我让小二带几位过去。”
小二领着他们在二楼东边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几位客官,就是这儿了,您先进去坐,点菜您传我便是。”
池生饿得两眼发晕:“不用了,把你们招牌菜一样来一式,再来两坛好酒。”
小二点头哈腰:“得嘞,您且稍等片刻。”
4、魂鸣(四)
这包厢十分雅致,四面围着屏风,还放着几盆绿植,圆桌摆在正中央正对着窗户,风景也极佳。
四人相继落了坐,池生这才问起:“你们二人为何出现在黔州?”
阮晏道:“我与黍离本要找你一同出来猎妖,却不晓你小子早跑没影了。正好我们察觉到黔州附近有妖气移动便来了,谁知还没到地方妖气便散去,想来应是有同门快于我们先行将其解决了。”
钟黍离靠着椅子神色懒散补充道:“然后我们就想着来黔州逛逛,正好就遇见你了。”
“师父叫我与几位师兄弟一起出来,他们路上也不睬我,我觉得无趣,便自己下山找乐子,谁道遇见你们”池生“嘿”了一声:“当真是孽缘!”
三人聊起来便有些忘我。伙计开始上菜时池生才发现自己把岁星都给遗忘了,他赶紧侧身看了眼岁星,那人还是神色如常,坐如松柏,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黍离顺着池生的目光看去,恍然道:“我就说刚才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问你,都怪你一直扯那些有得没的。这位公子是何人,你也没说与我们介绍一下。”
阮晏嘲笑:“你等他给你介绍人,还不如自己去问来得快。”
池生瞧了一眼两位损友,嘴角一抽:“这是...我的灵使。”
果不其然气氛突然凝固了一下,岁星被点到名瞥了眼三人应景端起茶喝了一口:“好茶。”
两人风中凌乱了片刻,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