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闻已经记不清自己怎么回到车上。
他只记得走的时候摔了一跤,慌忙护着腹部,身后穿来剧烈的声响,蒋横义红着眼眶,满手是血,家里被砸得乱七八糟,玻璃碎了一地,姜悦愣在原地,蒋横义像头困兽,抱着头压抑地低吼,一下下凌迟郁闻的心。
郁闻不敢回头,拖着行李箱走了半个小时,他打开车门,看到郁鸣在车里打鼾,脱了鞋,穿着磨破了洞的袜子把脚放在控制台上。
“把脚拿了,”郁闻一阵恶心,皱着眉头:“下来帮我搬行李箱。”
“怎么说了这么长时间?”郁鸣拎着行李箱抱怨。
郁闻怕他日后找到蒋横义的住处,特地开车把车停在两条街以外的破旧小区外,他又环顾四周,半夜的马路上空空荡荡,只有昏暗的路灯亮着,秋风一吹,卷着落叶满地。
“哟,还哭啦?”
郁鸣看见他红肿的眼,半信半疑地问:“真没怀孕?”
郁闻刚准备上车,抬眼一扫,直接掀开了毛衣。
平坦的肚皮直接暴露在冷风中,肚脐像进了冰碴,被激得一抽,郁闻咬了咬牙,又往上掀了几寸,吸气间肋骨有些凸出,怎么看也不像怀孕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郁鸣一直在和别人发短信,手机频繁发出声响,吵得郁闻头疼,他开着车,浑身难受,竭力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家门口腥臭不堪,还堆着几十个烟蒂,大片焦黄的尿渍漫到了电梯,郁闻一阵反胃,狠狠掐了下手心。
“这张卡里还有十万,”郁闻开门,径直走进卧室:“我只有这么多,以后不要再来了。”
郁鸣没接,直接往沙发上一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可不止这些。”
他啪地点了根烟,站起来巡视,在卧室里看到了郁闻和蒋横义的合照。
“男朋友?”
“不是,”郁闻眼睛酸涩,把照片从他手里抽走:“已经分手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很大,更像在砸门,郁闻背靠着衣橱,心下一凉,警惕地看了一眼郁鸣没动。
“你叫了人来。”郁闻直觉不对。
郁鸣没理他,直接走过去开了门,三个穿着黑色棒球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
郁闻走过去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额头横着一道疤,指着旁边对郁闻说:“别客气,坐。”
“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露出不解的表情:“干什么?当然是回家。”
他冷笑了一下,看向郁鸣:“这怎么还有个外人?”
“你把房子卖了?”郁闻质问。
“是是是,”郁鸣没理他,朝着男人点头哈腰,犹豫了一下:“那要不…赶紧让他签了吧。”
旁边一个矮瘦的黄毛从包里掏出几页纸,哗啦啦抖在桌子上,薄薄的纸都卷了边,郁闻没动,被郁鸣一把拉了过来。
“这是我的房子,我没说要卖。”郁闻手里被塞了一根笔,他冷着脸扔出去。
“都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郁鸣拿着笔把住他的手:“我都和人家商量好了。”
郁闻挣开他,把纸撕碎了扔在地上。
黄毛见状,看了男人一眼,男人没说话,把玩着手里一只玻璃杯点了点头。
黄毛从包里掏出一只小瓶,和另外一个男人直接上来擒住了郁闻的胳膊,郁闻躲闪不及,被一脚踹上膝弯,猛地跪在了地上,黄毛拽着他的头发,使劲向后一扯,旁边的人用力捏着郁闻的脸。
“唔!!”
郁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灌进冰凉的ye体,下巴被猛地一抬,郁闻咬破了舌尖,一下咽进了喉咙。
血腥味涌了上来,他拼命在地上挣扎,头被按着贴在桌子上,胃里不停翻滚,郁闻发出闷喊,脸被捏得生疼。
不出几分钟,郁闻便觉得浑身发热,黄毛已经卸了力气,他竟瘫在地上站不起来,恐惧袭来,郁闻头晕眼花,额头冒出细汗,意识到花xue开始流水。
“签不签?”黄毛又重新掏出一份,重重踢了他侧腰一脚。
郁闻疼地一抖,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他刚起身,被黄毛又踹了一脚,咚地一声撞在桌子上,温热的血从额头流进眼里,郁闻眼前一暗,红通通一片,扭曲的人影沾着血随着眼球转动。
内裤已经shi透,黄毛揪着他的衣领地人直接在地上拖了过来,郁闻露出一截腰,白皙的皮肤磨得发红。
“这么嫩,可惜是个带把儿的。”
“滚!”
郁闻有气无力,双手撑在地上紧握。
郁鸣咽了下口水,欲言又止地看了郁闻一眼。
黄毛力气很大,凑上扒他的衣服,郁闻拼命挣脱,软绵绵的手心滚烫,他使不上力,倒像是欲拒还迎一般,shi答答地并紧了双腿。
毛衣被扯上来一半,露出嫣红小巧的两粒ru尖。
黄毛看得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