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江源抱拳对苏寒说了这句话后,并不敢看苏寒的眼睛,只是歪着头,拼着那一口气与苏寒理论。
苏寒勾唇,看着堂下众卿,凉声说:“你们受人唆使之前,可曾想过,为何那人要这般唆使你们?”
这……
帝王家就是有这点不好,即便是一点家务事,也很容易被扩大到政治上面。
“朕允许你们去后宫寻你们的姐妹女儿,问问她们,朕可曾去找过她们的晦气。”苏寒的话,让那些人都安静下来。
良久之后,他再次开口说:“退朝吧,安排各位大人去见自己的亲人,朕也顺便给各位提个醒,去告诉她们一声,在后宫之中,只要她们老实本分,自然无人敢动她们分毫,若是存着大逆不道之心,却要来朕这里叫屈,朕定不轻饶。”
听到苏寒的话,辰江源莫名一抖,忽然又想起他大哥教训他的话来。
待苏寒走后,有人喊他:“辰大人,您是第一个受害者,与我们同去,让太后娘娘给我们做主去?”
“呵呵,各位大人先走一步,老夫这肚子不太舒服,想先回家去,你们随意,随意!”说罢,也不管别人如何议论他,他撒腿就跑,生怕苏寒忽然折回来,与他算账。
那些人见辰江源离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也不肯第一个踏入后宫。
礼部侍郎看了吏部从三品大员焦大人一眼,皮笑rou不笑的说:“焦大人,您的千金可是承过圣恩的,要不,您先去问问?”
“哎哟,陆大人您这样说就不对了,老朽女儿既然已经承过圣恩,又没犯错,陛下自然会将她留在宫中,何来……何来休妻一说呢,老朽便不与各位争抢了!”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没敢第一个走出去,但是谁也不甘心就此离去。
最后,还是工部尚书站出来说:“既然这关乎我们亲人,大家也别推了,一起去问问清楚,看看那辰妃与潘妃一死一出宫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还有陛下到底有没有解散后宫的打算!”
有了主心骨,大家便都不再推诿,一起朝后宫走去。
苏寒离去之后,便与唐云飞一同往长信殿走去。
“昨夜,她们都还好吧?”唐云飞不便只关心阿蝶衣一人,便全都问了。
苏寒拧眉,深深叹息。
“皇后她昨夜发了一整夜的高烧,情况很不好,阿蝶衣与芳儿照顾了她一夜,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与我去看看吧?”
“陛下,那些闹事的老混蛋你不管管?”唐云飞发现,自从阿蛮来到皇宫后,苏寒生活的重心,基本都在阿蛮的身上。
苏寒耸肩,不置可否!
云飞不死心,继续问:“今日八王爷也不曾上朝,昨日之事会不会造成你们兄弟阋墙尤未可知,您难道也不管管?”
“他既然想要闹得我的后宫不安宁,我便让他闹,等他闹大,闹到不可收场的时候,我再治罪与他,不是更好?”苏寒的语气很冰冷,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这样大的杀心,那人也算是人才了。
噗!
云飞唇角抽了抽,不满的抱怨:“敢情是我瞎Cao心了!”
两人回到长信殿后,却见阿蝶衣与芳儿两人头靠着头,倚在阿蛮的榻前睡得很沉,再看阿蛮,也沉沉睡着,想来已经退烧了。
“将你的女人带去偏殿休息一下,顺便告诉萧云一声,让他来领这个!”苏寒丝毫不打算插手。
云飞被他气笑了,拧眉说:“我的陛下,这好歹也是你亲妹妹,是亲的,您安置一下何妨?”
“我以为你们很乐意!”毕竟能光明正大的抱一抱,确实不是很容易。
好吧,云飞承认,事实上他是真的很乐意。
于是他任劳任怨的将阿蝶衣抱走,顺便通知萧云来将他的女人领走。
待人都走光了之后,苏寒便坐在榻前,静静地看着阿蛮,一刻也不舍的挪开眼。
“陛下……”郭庆阳走进来,刚开口说了陛下两个字,苏寒便将手放在唇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郭庆阳会意,压低声音说:“那些人都各自去了各位娘娘宫中,您看……”
“让人留意他们的谈话内容,若有问题,随时来报!”
“诺!”郭庆阳躬身要退出去,却听苏寒说:“等等,这几日为何不见金锁?”
“哎呀,看我这猪脑子,金锁前两日不知怎的,感染了水痘,奴才怕传给皇后娘娘,便将她打发到冷宫去避着,这病最少要避七日,陛下找金锁有事?”
“无事,只是见她不在皇后身边招呼着,便问一问!”苏寒说罢,便转头去看阿蛮去了。
那日之后,阿蛮郁郁寡欢了许久,一直不曾开口说话,不管苏寒找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来哄,她始终恹恹不说话。
一个月后。
苏寒收到姜措回信,苏寒将信拿到阿蛮面前,柔声说:“阿蛮,你父亲来信了!”
“他们怎么样?都还好么?”听到父亲二字,阿蛮总算是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