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像个真正母仪天下的皇后一般,站在这头,含笑等着两人的到来。
两位辰大人,辰妃的父亲是兵部从三品将军,负责管理所有的戍边官,职位举足轻重,辰妃的伯父,京兆府尹却负责着昊城的城防安全,同样是举足轻重。
两人面色难看的朝阿蛮走来,见阿蛮一身凤冠,即便心有不快,却也只能规规矩矩与阿蛮见礼:“微臣辰江源辰江勍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位大人免礼,还请两位留步,耽搁两位片刻,本宫有话要与两位大人说!”阿蛮不喜欢绕弯子,便直来直往与两人说明了来意。
辰江源冷哼道:“不是臣等想要抗旨,而是陛下急着召见,还请皇后娘娘体恤一二!”
“二弟,娘娘于此处苦等,自然是有要事,你闭嘴!”说罢,便拱手对阿蛮说:“皇后娘娘见谅,微臣兄弟两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心里着急……”
“本宫能理解辰大人的焦虑,既然两位说到辰妃,那本宫便直言不讳了,辰妃在家里是两位的掌上明珠,性格如何两位心里应当也有数,今日本宫所言,皆与辰妃有关,两位听后,可以自行衡量一二。”
阿蛮说罢,便沉静了片刻,却见那大小辰大人果然脸色微变,他们自己家里的女儿,是什么样子,他们确实很清楚。
阿蛮不提阿蕾名字,将那日凉亭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两位大小辰大人,两人听后,果然脸色大变。
“本宫若说本宫是在帮助她,两位可信?”阿蛮问。
辰江勍躬身拱手说道:“确如娘娘所言,我兄弟二人当感激不尽!”
“可皇后娘娘片面之词,要如何取信于我兄弟二人?”辰江源毕竟是个武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武夫的鲁莽。
阿蛮并未在意,她笑着说:“辰大人若是不信,倒是可以自己去问问辰妃,本宫之所以拦下两位,只是不希望两位误解陛下,觉得陛下是被本宫迷惑而做出有失公允的举动!”
“难道你觉得陛下做这事公道?”
“辰江源,你住口,你真要害死全家人是么?”辰江勍几乎要被自己这个弟弟气死,来时他便警告过他,不要与苏寒冲突,此事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女儿自己做的不好,可他却说来就来了,还是对着人家皇后而来。
阿蛮勾唇,并未在意辰江源的心直口快,她淡声问辰江源:“本宫虽然只是一个苗族女子,但是不才也当了皇后,她公然辱骂,本宫不曾与她计较,却不巧被陛下听见,陛下想要教训她,这很正常,若是辰大人家里的各位夫人相互算计,甚至已经到了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境地,您会不管么?”
这……
“更何况,本宫怀着孩子,在这样大的罪名下,陛下也只是让人送她回家,已然是仁厚之举,可辰妃却要挟陛下,说陛下能坐稳这江山,靠的是各位妃子的父兄,只要陛下敢将她遣送回家,两位辰大人便要造反,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不但够杀辰妃,这可是要株连的大罪,难道辰大人觉得,陛下做错了么?”
辰江源被阿蛮堵得哑口无言,倒是辰江勍拱手对阿蛮说:“皇后娘娘,此事适才微臣已然与兄弟说起,他性子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还望娘娘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微臣多谢娘娘好生之德!”
“辰大人,您还是与小辰大人先沟通好再去面见陛下吧,你们与陛下相处的时间比本宫要长,应该更加了解陛下的性子,告辞!”
原本,阿蛮以为要费上一些口舌,才能说动辰家人,没曾想,这位京兆府尹这般聪明,果然还是与聪明人打交道好一些。
说罢,阿蛮便领着人转身离去。
辰江源冷哼着说:“大哥,这婆娘是来服软的么?”
阿蛮眯着眼,淡淡的勾唇,真是有其父必有女!
“当初将恋儿送进皇宫,原本是想着她在皇宫有一席之地,日后她的兄弟们也好有个奔头,却不曾想,差点就叫她害死了全家人,你还想不通,人家皇后娘娘是在救人。”
辰江勍也是怒了,若不是上了年纪,他真想撸起袖子与弟弟打一架,这等蠢物,不打根本就说不通。
“陛下明明就是因她而对恋儿下手,她这边胡乱说两句,大哥便将她封为救命恩人了是么?”辰江源还是想不通。
辰江勍被弟弟气笑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除了打仗,你还懂什么?恋儿在宫里被人当枪使,陛下与娘娘心知肚明,他们什么时候想办恋儿,随时都有可能,陛下留她活路,是不想与你我关系搞得太僵,可他并不是怕,他是恋旧情,你若是执意这般,那他日我们全家人都死在断头台上,你便知道,当时皇后娘娘的好意到底是不是好意了。”
辰江源被大哥吼得不敢接话,辰江勍犹自不解气,继续说:“皇后娘娘让恋儿离开皇宫,便是救她性命,让她远离纷争,这样陛下也不至于与我们闹翻,恋儿也不必死,她要的是双赢,这才是母仪天下的风范,你懂个屁,莽夫一个!”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