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等人转身后,便听见身后辰妃的冷哼,接着辰妃咬着牙说:“装什么清高,一个山野村妇,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的功夫,竟让陛下神魂颠倒,贱人!”
金锁欲回头教训辰妃,阿蛮却对她摇头,不过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临盆,阿蛮不想招惹是非,现在对她而言,孩子安然出生,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阿蛮走后,辰妃跺脚与她身边的宫女说:“那贱人如此狐媚,太可气了!”
“娘娘莫急,依奴婢看,这宫里想要她命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只需隔岸观火即可!”宫女斜睨着阿蛮离去的方向,淡淡的说。
“是么?”两人身后忽然出现一声薄凉的声音,辰妃与宫女皆是一愣,能在后宫肆意行走的男人……
除了帝王,还能有谁?
两人回头,果然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苏寒眸色凉凉的站在他们身后。
“陛……陛下……”辰妃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寒淡淡的睨了辰妃一眼,凉声问:“你可知朕为何独宠皇后娘娘一人?”
“臣妾惶恐,不敢揣度圣意!”辰妃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会招惹到苏寒。
“朕希望你知道,皇后她之所以受宠,是因为她将朕当成她的丈夫,她的天下,她敬朕不畏朕,她爱朕不算计朕,她与朕在一起,她只知道她是朕的妻子,朕是她的丈夫,她从不会想从朕这里得到权势得到利益,更不会算计别人,或者隔岸观火看着别人算计另外的人!”
两人听到苏寒说的最后一句,终于吓得浑身发抖,原来他都听见了。
“陛下饶命,臣妾并无此意,是臣妾身边的小宫女不懂事,乱嚼舌根,请陛下明察啊!”辰妃慌乱不已,她不知这位冷情莫测的帝王会怎样对待她们,慌乱之中,只想将别人推出去做挡箭牌!
苏寒勾唇,淡声问那小宫女:“你妄议皇后,可知何罪?”
“陛下,奴婢知罪,可若不是娘娘存心,奴婢何以会妄议皇后娘娘,求陛下明察!”
很好!
苏寒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眸色一沉,睨了郭庆阳一眼,郭庆阳便立刻站出来说:“大胆奴婢,见主子有难,不思相助,还落井下石,拉下去打八十大板,丢出皇宫,并永不再用。”
“多谢陛下体恤!”辰妃得意极了,她一直都坚信自己花容月貌,绝对不会一直就这样被忽视下去,这不,陛下马上就帮助她了。
辰妃已经在心里设想自己受宠之后,该是如何的风光。
“辰妃为人尖酸刻薄,背后妄议主母,且包藏祸心,当逐出皇宫,即刻将她押下去!”郭庆阳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炸的辰妃外焦里嫩。
她还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就有禁军上前来,架着她要将她丢出去。
“等等,郭庆阳,你这阉货,陛下都不曾发落本宫,你有什么权利这般对待本宫?”苏寒一直不曾开口,是以,辰妃慌乱的抓着最后这一只救命稻草,希望苏寒发话。
禁军果真停下来,回头看向苏寒。
“难道郭公公说得不够明显么?”苏寒的话,一锤定音。
辰妃这才慌了,她想扑上去抓住苏寒,却被禁军一把摁住,辰妃挣扎不休,厉声说:“淳于苏寒,你不能这样对我?”
听到辰妃直呼其名,苏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凉声说:“难道你觉得朕重罚了你?”
“你独宠那余馨,原本就不对,这皇宫里,每一位娘娘的背景都比余馨重要,陛下难道不曾考虑后果么?”
辰妃的话,无疑是在挑战苏寒作为男人的尊严,这位从来不在人前表现愤怒情绪的帝王,瞬间便垮下脸来。
苏寒眸色沉沉的看着辰妃,冷声说:“朕的江山固然是靠各位肱骨大臣得以稳固,可众位大臣的努力,却被你们这等jian妃所毁,难道你觉得,朕必须要留下你这等为祸天下的女人在后宫之中,等着你们祸乱宫廷么?”
这话,辰妃只要敢接,那罪名可就大了!
原本,苏寒盼望着,辰妃是个有脑子的,可不曾想,这女人简直没救,她看着苏寒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蹩脚的理由,能说服我的父辈亲人么?”
很好!
“郭庆阳,去将辰妃那家大业大,连朕都必须仰仗的父亲与伯父给朕请来,朕倒是要问问,他们到底如何与朕交代!”
这件事闹得很大,很快就传遍后宫,阿蛮在长信殿,隐隐觉得这与苏寒提起的,要一劳永逸保证后宫安宁的方法有关。
只是闹得这样大,真的好么?
这厢阿蛮正在疑惑,那边太后已经差人来请,阿蛮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还是来了!
慈宁宫。
“母后,您差人召见儿臣,可有要事?”阿蛮并不愿主动提起那件事情,但是她看太后冷峻的神色,便已经猜到与这事脱不了干系。
太后眸色沉沉地看了阿蛮一眼,淡声说:“今日陛下在御花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