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八十多岁的小伙子,信嬷嬷这样见惯风云的人,也是一脸懵。
阿蝶衣害怕信嬷嬷看到角良异状会吓到,索性便将角良大人的特性全都告诉了信嬷嬷:“角良大人长得比较奇特,他的手指脚趾都异于常人,嬷嬷千万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人。”
说话间,角良已经打开阿蛮的收蛊瓮,一声清啸之后,灵蝶便被放了出来。
信嬷嬷先是看见角良的手,还没来得及震惊,便有一只巨大的蝴蝶翩然飞起来,将阿蛮整个裹在怀里。
外面有太监听见屋里动静,连忙询问:“信嬷嬷,怎么了?”
“没事,我适才看见了一只蜘蛛而已,你们全都退下,未经传唤,不得靠近寝殿大门,违令者杀无赦!”
听了信嬷嬷的话,那些太监宫女低眉顺眼的便连忙退了出去,只有角落里,有一截太监的暗红色衣角漏了一截出来。
阿蛮被角良与灵蝶一同施救,渐渐的脸色便平缓下来。
长信殿御书房。
金锁一见到苏寒,便附耳与苏寒说了两句话,苏寒听后,脸色大变,连话都没与云飞说完,便飞身朝慈宁宫掠去。
云飞见苏寒如此急灼,心想莫不是慈宁宫又出事了?
思及此,他也跟着一路往慈宁宫赶来。
苏寒刚掠过慈宁宫的宫墙,便看到檐下正在偷窥的小太监,苏寒飞身过来,将那人打晕。
“将这小太监给我守好,检查他口腔衣服,看有没有藏毒。”苏寒杀气腾腾的说罢,便开门进入太后寝殿。
随后跟来的云飞见状,连忙将那小太监藏在自己的披风下,悄然运回苏寒的御书房。
一进门,苏寒便看到角良与灵蝶在替阿蛮治疗,他眸色一凛,厉声问:“她怎么了?”
“陛下,馨妃娘娘有滑胎的迹象,不知……”
听了信嬷嬷的话,苏寒踉跄后退了两步,他喃喃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滑胎?”
“会不会与昨夜的虫子有关?”苏寒抬头,眼神凛冽的看向阿蝶衣。
阿蝶衣只是听郭庆阳描述了些许昨夜的情况,具体那虫子长成什么样子,她也不得而知,自然也无法回答苏寒。
良久之后,角良与灵蝶双双退开,阿蝶衣将灵蝶收回,苏寒一纵步跑上来,一把抓着阿蛮,将她抱在怀里忧心忡忡的问:“她没事了么,孩子保住了没?”
角良点头,眼里有淡淡的杀气在凝聚。
阿蛮虚弱的拉住角良的手,柔声安慰:“角良大人不要生气,这里是樊楚皇宫,不是苗王城,笑一个!”
被阿蛮这般安抚,角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但是眼里的杀气倒是淡了。
“阿蛮有滑胎之兆,与昨夜的虫子有关是么?”苏寒继续问。
角良继续点头,他指了指阿蛮,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一个推宫的动作,给苏寒看。
苏寒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角良此举代表什么,他将阿蛮就地盘腿,轻轻的擦拭阿蛮额头的冷汗,对她说:“你忍着点,角良说还要替你推宫。”
“你陪我!”阿蛮好不容易与孩子建立起感情,乍然之间,差点就失去他,阿蛮心里很是难受,现在她只想让苏寒陪着她。
苏寒也是害怕的,这是他的第一个男子,他同样十分溺爱,若是真的出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光莫家人。
又过了许久,角良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咬破自己的手指,便有绿色的血ye从他的指尖流出来。
角良微笑着将手指伸到阿蛮口中,示意她吮吸。
阿蛮拒绝,将脸扭向一边,角良便使劲挤了一滴血出来,苏寒这会儿倒是与他配合默契,一把握住阿蛮的下巴,将阿蛮的嘴巴打开,让角良将血ye倒入阿蛮嘴里。
阿蛮想吐,苏寒冷冷的说:“你若不想孩子有事,便快些吞下去。”
阿蛮吞下去之后,便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角良说:“角良大人,回到苗疆后,我一定要告诉阿爹,说你欺负我!”
许是阿蛮太可爱,角良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才举着手指朝太后榻前走去。
“陛下……这……”信嬷嬷的内心是抗拒的。
苏寒见状,对信嬷嬷摇头说:“去将母后扶起来,他是想救母后!”
信嬷嬷这才不甘不愿的将太后扶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有着如此纯真面容的男子,竟有一双如此丑陋又神奇的手。
给太后喂了一滴血后,角良便自动消失,信嬷嬷抬头看了好几次,也未能寻得角良行踪。
“昨夜我猜她是想杀母后嫁祸给你,如今才知道,这女人歹毒计谋一环扣一环,你放心,我不会一直留着她的。”苏寒将阿蛮搂在怀里,想想都后怕。
阿蛮紧紧的搂着苏寒的腰,将自己埋首在苏寒怀中,闷声说:“在没有证据之前,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失去分寸,我要你做明君,不要像苗王那样,做昏君。”
“傻丫头傻丫头!”苏寒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