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寒纠结该不该让角良留下的时候,角良已经乖乖的将所有的毒物搜集起来,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这……
“你与苗疆使者谈了什么,让人都忍不住要放蛇咬你?”阿蛮还是挺护短的,苗疆之人虽然粗狂,可若不是气到极限,他们不会轻易在外面对外人动手。
苏寒淡淡的睨了阿蛮一眼,神情很是不悦:“你到底在帮谁?”
呵呵!
阿蛮干笑:“帮你当然是帮你了,你与我说说呗,他们倒是到底为什么要放毒虫咬你。”
“因为我昨夜未成留宿潘妃宫中,他们觉得我不够尊重人,要求我今夜一定要去潘妃宫里住。”苏寒有些气闷,苗疆使者野蛮的做法,让他很生气。
呃!
阿蛮竟无言以对,她没想到那些人那么急着想让苏寒宠幸阿蕾,这到底是阿蕾授意,还是他们自己所为?
按理说,阿蕾作为苗疆的圣女,本就不可能远嫁樊楚,然而她却来了,这一直是阿蛮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现在又来了这样一幕,让阿蛮更是疑惑。
“你说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会是阿蕾授意的么?”阿蛮问苏寒。
苏寒抱着阿蛮回到地面,拧眉沉yin片刻才开口说道:“不管是谁授意的,她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有她的目的,你不必对任何人觉得愧疚,从来不欠别人。”
“那你说我要与她见面吗?”阿蛮一直不知如何面对阿蕾。
“我入圣山之事已然包瞒不住,现在阿奴能有求于我,也不敢你父母问罪,见与不见你自己拿捏,但是小心些。”苏寒拧着眉,十分疲倦的样子。
阿蛮心疼他,便说:“你是不是很累?我的事情你不要Cao心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这段日子确实疲惫不堪,你可疲乏?”苏寒握着阿蛮的手把玩着问。
阿蛮摇头:“不乏,现在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我好的很!”
“那我带你去找你姐姐好不好?”苏寒想着这些日子都没能好好陪陪阿蛮,让她一个人确实寂寞了些。
一听可以去找姐姐,阿蛮便高兴的不得了,反复的问:“我真的可以去找阿姐么?我会不会打扰到你?我听文嬷嬷说,你整日都忙不过来,要不我自己去找她吧,我保证不跑。”
“我有事找云飞,走吧?”说罢,苏寒拉着阿蛮就要走。
“陛下潘妃娘娘来了,就跪在大门外,陛下要见么?”郭庆阳问。
阿蛮一听到潘妃娘娘这四个字,便瑟缩了一下,本能往苏寒身后缩。
苏寒淡然勾唇,不疾不徐的开口:“她的人犯了错,她若是喜欢,让她跪着吧?”
“你别这样么,她若是一直跪着,岂不是很可怜?”阿蛮心软,虽然她不希望苏寒与阿蕾亲近,可是她也不希望苏寒去苛责阿蕾。
苏寒挑着眉说:“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你就说让她赶快走啊,不要跪在这里,说你不怪她。”
苏寒笑:“好,既是如此,那我便去见她一见。”
说罢,苏寒便走出门去,看着跪在雪地里的穿着一身单薄苗衣的阿蕾,淡声说:“潘妃这是作甚?”
“陛下,臣妾御下不严,冲撞了陛下的龙颜,臣妾特来谢罪!”阿蕾跪在雪地中,冷得浑身颤抖,却跪得笔直。
面对这样有绝世容颜的美女,苏寒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淡淡的说:“此事不怪你,但是有一事潘妃需知,朕的后宫有三千佳丽,朕不可能真正做到雨露均沾,朕还有国事要劳心劳力,更不可能在儿女情长上浪费过多时间,将你的下人管好些,退下吧!”
“诺,臣妾遵命!”阿蕾听后,便起身要走,又忽然顿住脚步,娇羞的问:“陛下今夜会来么?”
苏寒挑眉,神情不悦。
“不是的,不是的,陛下请不要误会,臣妾只是想说,要是陛下不来的话,臣妾便不用再梳妆,汉人的妆容很是复杂,是以……”
“嗯,不必等了,朕今日要去会友,退下吧!”苏寒三言两语便将阿蕾打发。
阿蕾离去,在灰回廊的拐角处,阿蕾被人叫住:“潘妃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阿蕾微愣,不过转瞬,她又微笑着颔首,跟着花嬷嬷一路往凤禧宫走去。
凤禧宫是六宫之首,却与长信殿遥遥相望,据说当年淳于家先祖建宫殿时,正逢帝后不合,先祖大手一挥,便将凤禧宫隔得远远的,就是不让她与自己在一处。
阿蕾与花嬷嬷到后,中堂之上却空无一人,皇后的凤椅威风凛凛的对着堂下,对着阿蕾。
堂上无人,阿蕾便静默无言的站在堂下等着,不催也不问。
良久之后,皇后才在花嬷嬷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到凤椅上坐下,淡声问:“你可知本宫为何寻你?”
阿蕾见皇后到来,连忙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寻臣妾,自有娘娘的道理,臣妾愚笨,如何敢揣度娘娘心意。”
阿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