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小心脏不堪重负,方向盘晃了晃,坐在后座的贺雪生冷不防扑进了沈存希怀里,沈存希连忙伸手接住她,就听贺东辰怒声道:“你手抖什么抖,再抖就给我滚下去。”
贺东辰火气全开,本又是当个兵的人,脸一黑下来不知道多恐怖,司机只得稳稳握住方向盘,不敢再抖。
贺雪生扑在沈存希的双腿间,脸颊似乎撞到什么东西,她脑子里劈来一道白光,瞬间明白那是什么,她激灵灵一颤,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
结果越急,反而越乱,再加上前面转急弯,她又扑了回去,这次她隐隐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甚至听到了男人压抑的抽气声。
要死了!
她在心里低咒了一句,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伸手按在他腿侧的真皮座椅上,即使如此,也能感觉到他腿部肌rou的紧绷。
她尴尬不已,刚要起来,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压住,她再次扑倒在他腿间,这次清晰的感觉到那里突起的轮廓。
贺雪生像着火了一般,迅速坐起来,一张俏脸红得不可思议,她瞪着旁边的男人,看见他凤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恶劣得让人咬牙切齿。
他刚才是故意的,这男人在报复她早上的抵死不从,她气得扭头看向窗外,心跳却越来越快。
沈存希自作孽不可活,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西裤,那里有着清晰的轮廓感,调戏完她,是自己疼痛难忍,偏头看向她,车里温度高,她摘了围巾,露出白皙优美的脖子,思及她刚才趴在他腿间的情形,他难耐的移开视线,咬牙切齿的想,总有一天,他要死在她手里。
前排的人,自然不知道刚才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贺东辰死死地瞪着窗外的倒车镜,清楚地看见跟在车队后面的军绿色吉普车,该死!她就那么喜欢坐那种庞然大物?等回去了,他买辆更大的,让她坐个够!
到达A市,已经下午三点多,沈存希的私人飞机申请的航线是下午六点半起飞,他们还有时间去机场酒店修整一番。
车子停在机场外的洲际酒店门口,这两天他们在洛水镇,条件局限,都没能洗成澡。
一进房间,贺雪生就先去了浴室,她拿了换洗的衣服,泡了一个舒服的澡,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沈存希进来,他头发shishi的,显然是在另外的房间里洗了澡。
他站在门口,看着从浴室里出来的她,那眼神如狼似虎,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贺雪生的心脏抖了抖,想起刚才在车里的情形,她连忙错开视线,不动声色的擦头发,边擦头发边远离沈存希。
她的小心思很快就被他看穿,他慢慢靠近她,坐了大半天的车,待会儿还要坐飞机,他就是再猴急,也不会现在办了她。
可就是喜欢看她躲闪的模样,以为自己玩的小心机,他没有看穿,还装得很自然。小样,他就是一头饿了十天半月的饿狼,看见她眼睛都绿幽幽的,哪里会错过她这样的小动作。
不动声色的将她逼进死角,他一手按在她耳边,一手按在她腰侧,将她锁在他与墙壁之间,看她作茧自缚的模样,他哑声道:“躲什么躲,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第315章 我何德何能,让你倾心以待?
贺雪生想说,你那眼神不是想吃了我是什么?可她很怂,不敢。她伸手摁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试图将他推远一些,别压在她身上。
沈存希偏偏耍无赖,胸膛越压越近,直到贴在她胸前磨蹭。
贺雪生脸红得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抵在两人中间,他一动,就好像是她自己在……,她羞愤交加,连忙缩回手去,两人之间再无阻挡。
他呼吸时的热气暧昧地喷洒在她颈侧,痒痒的,她不敢伸手去挠,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像揣了一只受惊的小鹿,视线慌乱地到处游移,就是不敢落在他身上。
沈存希低笑一声,仿佛逗弄够了,他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毛巾,站直身体,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贺雪生浑身僵硬,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她张了张嘴,他已经将她按坐在床上,毛巾罩在她头上,轻柔的擦拭起来。
“A市天寒地冻,头发要吹干,才不会着凉。”沈存希一腿压在床边,一下下的擦着她的头发,鼻翼间萦绕着她刚刚沐浴后的清香,那香味让他感到很舒服。
贺雪生见他只是给她擦头发,她顿时松了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沈存希将她的头发擦到半干的状态,去浴室找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柔软馨香的发丝从指尖流走,我了些缱绻的缠绵。
贺雪生在吹风机的声音里,竟有点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沈存希给她吹干头发,他关了吹风机,坐在她身侧,伸手将她环抱在怀里,两人静静相拥,“依诺,以后受了委屈,不要闷着,告诉我。”
那天,她在中央公园里一坐就是一下午,他竟还由着她。有时候言语就是利器,伤人不见血,却让人每每想起噬骨揪心。
他很后悔,自己会失去理智,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