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发烧时神智昏沉,一时头脑中燥热,才让闻祁这样无所顾忌地去勾引陈留。
他自觉解的扣子,脱的衣服,常年不见光的腰腹和大腿都白得生冷,夜间有风刮来,把原本皮肤上细细的汗吹成凉意。
他清楚陈留在床上的手段,虽然更多时候他还是被作为杀手或者保镖而非一个床伴来使用,但那些仅有的经验,也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被进入到身体内部,如同生生剥开般探索,疼痛,失控,羞辱。这些都是他从未有过,也没有设想过的经历。他前二十余年的生命纯粹得如同未经锻造的矿砂,粗糙,原始而生硬。但他不得不承认,只有沉溺在那样无边无际,令人生厌,却又艳丽迷人的欲望中时,才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不需要殚Jing竭虑,不需要表达,不需要思索。
他感受不到自己正发烫的体温,却觉得在腰侧抚摸的手冰凉得可怕,他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依然把腰腹直直挺着承受着男人的触碰。绷带之下的伤口仍有火辣的痛感,但不明显,比起身体相触的,鲜明的,应激般的刺激那都无关紧要了。
细致却并不温柔的开拓,直接利落地插入,性器粗壮坚硬,简直像被利器捅入,搅弄。毫无温情或是快乐可言,与那些色情产品中表现的肮脏又疯狂的rou欲不同,他只感受到了被侵入的异样羞耻感。
闻祁只是疼得低喘了几声,但很快身体就适应了这样粗暴的性爱。
他极力缓和着呼吸,亲昵又顺服地去亲吻陈留的下颌,让自己的声音轻:“先生……”
“先生,慢点儿……”
年轻人细细碎碎的吻,清淡得仿佛不沾情欲,只裹着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却成功地让男人下身又膨胀了几分。他的手避开了闻祁身上的绷带,却仍是握着他的腰往深处捅了进去,汗shi发烫的躯体,鲜活地在他怀里挣扎颤抖,还有轻轻的吸气声。
“烧成这样还不老实?别动。”
一巴掌抽在小青年屁股上,清脆地一声响,让他耳根都发红。
夜色沉寂,远处的光影都透不过海上的雾气。闻祁闭上眼隐隐呜咽了一声,下身吞咽着性器的xue口撑得紧绷发烫。
食髓知味的身体很快就自发寻找到快感,他后面被戳弄着,Yinjing却要硬不硬地兴奋起来。
他有些羞耻地别过眼去,却被男人握着手抚摸上去。
“不……先生……不行……”
剩下的模糊求饶甚至带了些哭腔。
直到月至高空,这场性事才告一段落。闻祁烧得连感觉都迟钝,被带着摸射了一次之后更是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今夕何夕,腿根似乎正shi漉漉地往下淌着ye体,他被翻来覆去地Cao,后面不知道被射进去多少。手碰到哪儿都是热的,心口却发凉。
他被抱回了卧室,在卫生间里温热的水碰到皮肤才缓了缓,半醒不醒地想着,这老男人性能力怎么就这么强。
陈留并不是个耽于声色享乐的人,他私生活干净得很,自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在折腾闻祁这方面从来不手软。他似乎完全不关心后代子嗣,也从没有任何血缘亲缘上的亲密关系,连闻祁最初被这男人带到床上时都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发展。
他以为自己需要在这岛上想尽办法接近陈留,还要面临着随时被怀疑被清理的局面,想尽办法才有可能获取到一点可用的信息,他甚至做好了这个任务隐姓埋名长达几年的心理准备。但事实上,从他踏入这座岛上的第一步起,一切都向着未知而诡谲的方向发展去。
那场比试没有规则,也没有礼貌或者情面,“偷渡者”为了自己的生路接下陈留给他的第一场的试炼。
闻祁掐着江译的脖子骑在了他腰上,拳头一下比一下砸得狠,还算有点良心地避开了他的脸,每一下拳头撞击到骨骼的声音都沉重结实,肩胛骨一侧起伏的肌rou线条流畅而鲜明。男人的闷哼声粗重,被压制着的大臂上坚实的肌rou兴奋地颤抖。
陈留静静地盯着眼前暴力的场面,周围的一圈人都没敢说话,只是如他一般看着。
江译被这小子过于野性的蛮横劲头儿砸懵了十来秒,但毕竟老辣,挨了几下之后很快抓住了他扬手的破绽,靠蛮力扭转挣脱了禁锢反打,一个翻身险些把闻祁的后脑勺往一旁的石阶上劈过去。
两人翻滚着缠斗了几圈,表情和气息,连同手上的劲头儿都开始升温,已经从比试过渡到了下死手,冲着要害毫不留情。闻祁小腹挨了一拳,只觉得腹腔内汁ye翻涌,胸口恶心得险些吐出口血来。这场互殴是赤裸裸的血rou和骨骼的相互撞击,要不是两人手里都没有武器,恐怕早就倒下了一个。
最终还是江译捂着胸膛被迫叫停。
他能感觉到肋骨断裂的疼,并不是不能再打了。但再打下去,他们两个之间必然会出人命。不是闻祁死,就是他死。江译看出了这小子没有退路,没有顾虑,没有底线,就算死这儿也没人替他可惜。但他可没必要为了面子跟他斗下去。
那小青年气喘吁吁地靠墙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