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菰隐又片刻不停地说起话来,柳夷凉一一回复着,其实和他说话还挺好玩的,因为叶菰隐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天真的,比如叶菰隐竟然以为破色戒是亲吻。
这个单纯版的“叶菰初”相处起来很轻松,而且他温和、爱笑,明明是同样的面容,叶菰隐的美貌却没有任何攻击性,显得更加纯净,像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溪流。
叶菰初就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叫人看不透。
不过柳夷凉目前对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长得再像叶菰初,也是一个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
终于熬好了药,叶菰隐自告奋勇地给叶菰初端了过去,叶菰初一口气喝完,却发现这药甜得要命。
叶菰隐加了很多的冰糖,他喝多了苦药,所以热衷于每一分甜蜜。可惜叶菰初并不领情。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叶菰初就恢复了声音:“我好了。”
叶菰隐握住了柳夷凉的手:“你要走了吗。你住哪里啊,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叶菰初走过去掰开叶菰隐的手:“是,他要跟我走了。你叫叶菰隐是吗?叶菰隐,我劝你好好在这里呆着,说不定还能长命一点。柳夷凉是我的人,没有你的份。”
叶菰隐被叶菰初那副傲慢的态度气到了,他又挽住了柳夷凉的胳膊:“舒慈弟弟才是你的人啊,怎么说我都是你哥,比你先出生,所以无论和夷凉弟弟结拜还是成亲,都应该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啊。”
叶菰初一下子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便甩手离开了。
柳夷凉安慰了几句叶菰隐,就跑着去追叶菰初了。
叶菰初根本不愿意停下脚步,柳夷凉好不容易才跑到他跟前,和他抱了个满怀:“别、别吃醋,你哥哥他只是喜欢开玩笑。”
叶菰初寒着脸:“我没吃醋,你有哪里值得我吃醋?”
说是这么说,柳夷凉凑上去亲他,他也没躲开。
过了几日,便是宋师父和季师父的闺女的百日宴,宋之禾那个不孝子照例没有回来赴宴,只是寄了点礼物。
他们选在了吴山附近的酒楼办宴席,柳夷凉和叶菰初一起去赴宴,快到酒楼的时候,叶菰初说:“你先进去吧,我过一会儿再来。”
柳夷凉原本以为他是真的有什么事,没想到只是想和他隔开坐装不熟。
他送了个金镯子,叶菰初倒是阔绰得很,送了一大箱子的金银玉石,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柳夷凉觉得,叶菰初估计是喜欢富养闺女的那一类人。
叶菰初好像没有送过他什么东西,就连叶舒慈也送了他一个玉镯子呢,柳夷凉低头看着手上那摘不下来的镯子,不自觉地想到了那时候的叶舒慈。他想,要不要写封信问问叶舒慈过得怎么样了,顺便问问要不要把镯子还给他。
晚上离开的时候,柳夷凉自觉地先回去了,因为叶菰初在和同门的那些师兄弟说些什么。
正月就这么无波无澜地过去了,在见过叶菰隐之后,叶菰初缠着柳夷凉做坏事的次数断崖式下跌,只是每天晚上依旧喜欢抱着睡。
今年是闰二月,第一个二月过得很快,柳夷凉和叶菰初在那个小屋子里继续住着,柳夷凉攒了点钱,就动了找地段好一些的房子的心思,他可不打算给叶菰初这个没良心的买什么礼物,“敌不动我不动”,你不送我也不送。
柳夷凉觉得自己好像吃坏了肚子,总是时不时地干呕,他觉得自己这症状有点像凌星大夫所说的怀孕的症状,可始终抽不出时间去看,因为凌星的医馆离他现在住的地方有点远。他不太好意思去看其他的大夫,这附近医馆的大夫大多都是男的。
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怀孕的......他和叶舒慈睡了那么久,也没怀上过啊。至于月事,他的月事经常不太稳定。
第二个二月下旬,叶菰初收到了一封信,是叶舒慈从岭南寄过来的,很可惜,这封信不是寄给他的,而是寄给柳夷凉的。
很明显,这封信是回信,不然不可能寄到柳夷凉租住的房子这里。
信中内容过于丰富,主要表达了叶舒慈的相思之情,里面还提到“镯子不用还了”。叶菰初把信撕了扔到了河里,看来叶舒慈还死不悔改,柳夷凉竟然还给叶舒慈写信,真是小瞧了他了。
几日后,叶菰初收到了姬清苡的来信,说是叶舒慈二月十五的时候逃了。
还是没看住,柳夷凉竟然还想着和叶舒慈藕断丝连,就这么一封信,叶舒慈就被勾得找不着北了。
那天晚上柳夷凉累了一天回家,觉得有点腰酸背痛的,就想让叶菰初给自己按一按,叶菰初属相是虎,民间的迷信说法是这一属相的人给人揉按的效果会立竿见影,柳夷凉是想讨点柔情,叶菰初心不在焉地给他拍了拍。
睡觉时叶菰初照例摸了摸柳夷凉肚子上的软rou,觉得摸着越来越舒服了,柳夷凉最近累得瘦了很多,但是肚子倒是没清减下去,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些圆润。
突然,柳夷凉的肚子好像动了动,叶菰初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