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路和何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何故刚一进门,就注意到被他留在餐桌上的生蚝少了好几只,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去看萧子路。萧子路仍是沉浸在和何故在车内和谐的性事中,看着何故的眼神仍是温柔的。他挠了挠自己的眉毛,觉得何故大惊小怪,不就是吃了几口剩菜剩饭吗,至于吗。
“……我吃的。”
何故的眉毛又拧在了一块:“你、你怎么能吃隔夜的剩菜呢!”
这话一出口,何故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好,萧子路对他的态度有转变那是萧子路的事,何故清楚自己还是要把握好他和萧子路的关系。金主毕竟是金主,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他不能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他默默地补了句:“不,不健康的……”
萧子路自然猜不到何故这些心理活动,只将他揽住了,与他耳鬓厮磨起来。他轻咬着何故的耳垂:“也算是一起吃了你做的饭,是吧?”
萧子路这句话让何故感动得不能自己,他不知道萧子路这个时候想听些什么,只是支吾着开了口:“我……可以再做,我,我们再一起吃一次的……”
萧子路从何故嘴里听到了“吃”这个动词,瞬间又起了坏心思,他一只手探进了何故的裤子,摸上了何故弹性极好的屁股,磨人地揉捏着,何故在他怀里“嗯”了一声,像猫叫似的,把萧子路弄得更心痒难耐了,只想把何故按在地上让他撅起屁股继续Cao。
“不如我直接吃你吧。”
萧子路那只放在他屁股上的手本就让何故有点难堪,他听到这话更是浑身一僵。
萧子路还要做吗?
他其实到现在腿都是软的,屁眼都是麻的,但他还是迅速地跪了下去,伸手就要去解萧子路的裤子。萧子路大概也没猜到何故会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擒着何故的双手把他拉了起来。
他把何故的脸掰了过来,吻了吻,何故也立刻回应起来,小心地吸吮着萧子路的舌尖。
萧子路最后还是将他放开了,那只作恶的手也从何故的裤子里拿了出来。
“先去洗澡吧,屁股里不是还有我的东西么?”
何故这也才想起来,他是怎么夹紧屁股含着萧子路的Jingye一路到家的,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朵,他点了点头,说“子路那你等我下,我马上就好,”然后便立刻跑上楼了。
他这已经老大不小的何故啊,怎么说什么都会脸红。萧子路叉着腰,看着何故急匆匆跑上楼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
何故以前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的时候通常都是被萧子路打得遍体鳞伤,一边在浴缸里安静的哭一边折磨着自己,想一个自己永远想不明白的问题:萧子路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却又还是把他留在身边。但是今天不同了,虽然他还是呆呆地泡在浴缸里,可浑身除了膝盖的瘀伤便都是萧子路给他的吻痕了。他已经顾不上去想衣服能不能遮住这些吻痕,他太餍足了。
他曾经羡慕李乐年脖子上的那些,如今自己身上终于也有了,甚至比他还要多。
李乐年……是啊,他还有别的男孩。
但是他为什么肯对他好了?
萧子路情动之下的那声“阿故”和那些密密麻麻的亲吻,还有他在澳洲对自己做过的事,这些是不会骗人的。何故想不明白,就像每次被打肿了脸一样想不明白。今天的萧子路有缘由的生气,但没缘由的原谅他了。
但他知道萧子路没必要骗他的,无论是讨厌他,或是想对他好,因为萧子路根本就没必要花心思在这上面。他对他,向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何故想不通这个问题,便又去想另一个更实际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让萧子路对自己的好更长久一点。一瞬间他眼前都是那些血rou模糊、眼神空洞、被困在牢笼里的男孩们,他浑身立刻爬满了鸡皮疙瘩。都是生而为人,有些人却完全活得不似个人。他不知道那些男孩们是怎么在黑暗中挨过一日又一日的,可能他们早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可能只是期盼哪个伤口快些愈合。
萧子路对他是很好的,他带他见识过地狱,却没把他留在地狱。
所以那些活在金字塔尖的人们,会喜欢这些吗。萧子路,会喜欢这些吗。
何故也意识到自己许是在浴房里待了太久,他给自己擦干净了身子,照旧换上了一身无趣的睡衣。但是整个二楼很安静,他跑到萧子路房间门口却发现他不在。何故有些焦急又有些挫败,他喊着“子路”去二楼别的房间找他。这就走了么,萧子路,你又走了吗?
有些事情好像又没变,比如,Cao完就走。
“我在楼下。”
何故听到了萧子路的声音,欣喜若狂,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下了楼。
萧子路在吧台那喝着酒,头发还滴着水,应该也是才洗完澡。何故冲到他身前,如释重负地笑了。萧子路到底对他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都有些疲惫,而且何故第二天就要飞无锡去录那个飙演技的综艺,萧子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