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费容斯是被热醒的。
强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紧紧地禁锢着,身后像是有一团火一般贴着他,最让他无法忽视的是,他的后颈被不断舔舐着。
体内无法控制的情欲已经褪了下去,费容斯的发情期过了,理智回笼,他冷着脸回头,伸手攥住了维克的嘴,声音带着怒意,“你在干什么,不要舔我,恶心死了!”
维克还有些懵,费容斯就已经起床了,他从容地穿好衣服,拽起维克的项圈就往外走。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清冷,和之前相比完全是两个人,“我明天就要出发去北大陆战场,你给我当保镖,会有人给你配武器的。”
维克晃了晃尾巴,沉声应了。
但是他有些疑惑,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但是,主人……”
维克的话还没有说完,费容斯就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打量着维克高大的身躯,命令道:“还有,平常不要叫我主人,喊我少爷吧。”
说着,他便转身走了,剩下维克站在走廊里。
尾巴停止晃动垂了下来,维克眼中绿光闪现,脊背伏了下去。
片刻后,他变回了原本的狼的形态,体型巨大的野兽甩了甩身上的毛发,悄声跟上了少年快消失的背影。
*
第二天,费容斯行车准备出发的时候,维克却找不到了,费容斯着人翻遍了庄子,也没有见到那头狼的影子。
费容斯摸了摸后颈还没好全的牙痕,满脸不悦地关上了车门,“不用管他了,一条狗而已,出发吧。”
越野车轰鸣着发动,一路向北走了。
尔后,路旁的灌丛后面窸窸窣窣响了起来,维克看着车队扬起的灰尘,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浆果味道,跟了上去。
费容斯坐在颠簸的车里,回复着北大陆人类基地发来的消息,他二哥担任着基地西面外防的戍卫司令,最近他们发现了一处巨大的地下稀有金属矿场,和邻近的节肢类发生了冲突。
费容斯在那边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节肢类有了解,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赶紧过去。
他回复了兄长的消息,开始闭目养神。
汽车的嗡鸣声混杂着陌生的气味,他皱了皱眉有些不安,自己是个Omega,现在的Omega很稀少,绝大部分负责着生育工作,并且Omega体质娇弱,一般是不会上战场的,而且他还对抑制剂过敏,会喉头水肿,很危险。
他本来是想着带上维克,维克具有强征服性的信息素,能很好地安抚费容斯的痛苦,可没想到这节骨眼上,他却不见了。
费容斯不甚高兴地捏紧了手里的资料,哼了一声,“臭狗!”
外防部队驻扎在基地外,整天都有战斗任务,费容斯到了营地之后,几乎就没有休息过。
半个多月后。
费容赋端了rou汤放在桌上,拍了拍费容斯的肩,“幸苦了,先吃点东西。”
费容斯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哥,你今天不是要忙换防的事吗?”
费容赋看了看门口的守卫,关上门,压低了声音,“我是在想,你过来有二十多天了,是不是……”
费容斯叹了口气,知道他哥在担心什么,再过两天,他的发情期又该到了,而基地这边聚集着许多alpha,他肯定要遭殃,“唔,可以弄到抑制剂吗?”
费容赋摇头,“这边没有Omega,再说,你对抑制剂过敏,你不要命 吗?”
他在房间里踱步,问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个alpha提供信息素来着吗?还没找到吗?”
说起这个费容斯就恼火,找是找到了,但是那只现在蠢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庄园那边也没有消息,那只蠢狗,前一天晚上还对自己疯狂摇尾巴,隔天就失踪了,要不是急着来北方,他简直想全汇城都贴满寻狗启示!
他含糊着把费容赋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回了床上。
可是今天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费容斯最近在烦恼矿场的事情,节肢类相比其他物种,是最为庞大,也最喜欢聚集的,他们行动快速,畸形发展的肢体十分恶心,经常来偷袭。
费容斯翻来想去睡不着,干脆穿上衣服,往矿场走去。
夜行的节肢类在暗处觊觎这块香饽饽,晚上的巡防因此也没有减弱,费容斯提着电灯一路巡查,不一会儿走到了矿山后方。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费容斯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继续往前走。
就在快要看不到基地的灯光时,一阵腥臭扑面而来,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费容斯心道不妙,这是某些巨型节肢类的味道,他们吃腐食,恶心的口器总是散发出这种难闻的味道。
他转身想走,一根巨大的触角就冲到了他面前,恶臭的口器发出嘶嘶的声音,直冲向费容斯的面门。
周围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是聚集的节肢类。
费容斯掏出手枪迅速地击毙了一个,恶心的浆ye溅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