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惊呼出声,杨思玟就反应过来,这不可能是阮郁。阮郁不可能会用这样虽然冷清但仍能听出一丝缠绵缱倦的声音轻唤他的名字,更不会任由自己带着蒙蒙雾气的眸子注视着他。
那人见杨思玟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脸上的情绪变得稍稍鲜活了一点。他眨眨眼睛,雪白大腿扭了扭,被木栏的边角蹭出一道道浅浅的红痕。腿实在是抽不出来,他有些急了,嘴唇张开发出“唔唔”两声,想要引起杨思玟的注意。
他的举止有些怪异,像个未曾开化的小儿般稚嫩,说话发音也有些问题。杨思玟想着,心中有了计较。身为一个先天法术高强寿命悠长的仙人,他见过的各类妖魔Jing怪只多不少,玉石因为自身质地很难化形,但一块饱含灵气的灵玉化形成Jing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更可况这块玉的来历未必平庸。最主要的还是……太像了,虽然举止略带稚嫩,但眉目间那种冰铸雪砌的神采却与阮郁有了三分相似,如果不是自己所拥有的那尊玉偶化形,只怕早已被阮郁的某位爱慕者囚禁起来夜夜宠爱了。
即使没有直接触碰,杨思玟也能感觉到躺在地上的这个“阮郁”的灵力只有仙仆的水准,甚至比惯于做粗活的仙仆更加娇软,怪不得会被一个仙仆挟制住。杨思玟心中大定,上前几步将绑在这玉人手腕上的灰布条解开,又扭着被卡住的大腿从木栏间抽离出来。玉人似乎有些依赖他,手脚的限制都挣脱了也没有要跑的意图,只是坐在那件被杨思玟放置在书房的绸衣上喘着气。杨思玟看着他起伏的雪白胸口,艳红色ru首在上面颤动,泛着一层shi润的光。
杨思玟和蔼地问道:“你是谁?怎么到我府中来的?”
玉人胡乱唔嗯了几声,终于勉勉强强吐出来个模糊的“阮郁”,想了想又伸出葱白的手指,在青石地板上写了个“玉”字,指指自己胸口。至于是怎么进入这层层禁制的府邸,估计是暂时没办法说得出来了。
“阮玉?”杨思玟反问,阮玉点点头。杨思玟终于忍不住大笑两声,握住阮玉皓白的腕子,半牵半扯地拉着他往外走。
阮玉虽然灵智将开,但也懵懵懂懂地有了羞耻感,身体不着寸缕被看了个光,如今更要赤身裸体在偌大院子里奔走,心中更是不安,慌忙中扯过地上的绸衣掩住身体。只是一只手腕被牢牢抓住,只余下一只手可以按着衣服,不免有些疏漏。半边雪ru露着,翘着一粒红肿shi润的ru首,在明亮的光折射出一层晶亮的痕迹,一看便被人用嘴吮吸舔咬过。半勃的阳物随着走动上下弹跳,在身前的绸衣上一下一下顶出凸起,再加上绸衣上一大块椭圆形的暧昧shi痕,半遮半掩欲盖弥彰之下这幅雪白的身子仿佛是属于春画上被人观瞻的美人,光天化日里在庭院众目睽睽下半裸着嬉戏yIn玩。
阮玉察觉到后,羞耻的chao红爬上耳尖,胯下的阳物却是更硬挺了几分,甚至顶端上还渗出ye体在绸衣上抹出濡shi的一道。
好在路程并不长,杨思玟一路拉着他到了门前,然而阮玉将将松了一口气,却又见五六个人或站或坐,正议论着什么,他们刚踏入这间堂屋,就有人视线投向他半裸的身体……
这边,几个仙君正待在堂屋等着杨思玟将玉偶请出来,然而等了许久还未等到,年纪最小心性浮躁的一人便忍不住开口:“何兄,怎么回事,杨兄怎的还没出来?”
何宁灏也等得心焦,他自从上次见到半成品的玉偶,心里就一直念念不忘,魂牵梦萦。刚刚向众人复述一通那玉偶的美妙,则又勾起了他心中维系在玉偶身上的那股痴气,心痒难耐,于是没好气说道:“我怎么知道?等着便是了!”
外表是少年人模样的贺澹气愤地鼓了鼓腮帮子,另一边一个气质儒雅的人低声劝他,“何必跟他计较?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上次见了那块玉之后他就魔怔了,说不通的。”少年冷哼一声,只好作罢。
其实对于杨思玟和何宁灏口中玉偶能有阮郁三分神采的说法,他们大都是不信的,而且就算真的有又能怎样?不过是个玉雕成的玩意儿,能让何宁灏丢了魂似的惦记,实在是给同为仙君的几人丢脸,被块玉勾了魂,实比那被魔界魔娼用幻象迷住的下界修士还不如。
堂后传来响动,想来是久去未归的杨思玟终于回来了。贺澹扭头去看,却见杨思玟身后还跟着一人,浅灰绸衣遮挡不住一身雪白细腻的皮rou。贺澹唇角一勾,扬声笑道:“杨兄,叫你去取玉,你怎么带了个人回……”话音未落,他褐色的瞳孔便剧烈一颤,朱红的唇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竟是惊愕到失了声。
何宁灏亦是睁大了双眼,眼前这个与阮郁如此肖像却又模样yIn荡的人,仿佛应兆了他自从上次看过玉偶后常常做的一个梦,那尊白玉雕成的玉偶,在梦里渐渐变成了一个举止yIn荡的阮郁,扭着不着寸缕的身体跨坐上他腰际,销魂红窍上下吞吃,直把他弄的大汗淋漓。
众人自然也看到了阮玉的面貌,一时之间堂屋里竟诡异的寂静。过了会,众人才仿佛回魂似的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这是怎么回事。
杨思玟就这么静静站着,全然不管阮玉在身后如何不安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