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内部。
“敢问上任家主在何处?”虽然李越泽已经拿出传家玉佩证明身份,却事发突然,总还有人不服气。
对此李越泽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平静道:“把人带上来。”
话音才落,便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押着一名老妇上前,把人按倒在堂中。
“这是,刘妈妈。”堂下的老妇人是卞州有名的稳婆,十余年前却不知为何音讯全无,只是她技术高超,此前李家不少女眷便是托她接生,因此即使过去许久,也依旧有不少人也识得这张面孔。
“你做的事,自己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李越泽声音淡淡,却很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在里面。
刘妈妈抬眼偷觑一眼他的脸色,眼前的人虽然年轻,却已经有了他父亲当年的风范,她的腿一下子软了,瘫在地上语无lun次地说:“各位爷容禀,上任家主他,他并不是李家的血脉!”
宛若滚油入水,堂下的人顿时一片哗然,顿时人声鼎沸。
“怎会如此?”
“竟会有此事?”这是骤然听闻如此丑闻不知如何反应的。
“难怪我看那李成碧就不是当家的料!”
“李家竟叫人鸠占鹊巢这般久!”这是对李成碧早就心存不满的。
“她一个妇人,说话可有什么凭证?”
“该不会是——”这是对李越泽心存疑虑的。
李越泽把众人的种种非议听在耳中,面色却并无半分变化,一双眼平静地环视过四周。
众人不由自主地渐渐噤了声。
李越泽这才说道:“刘妈妈,攀咬家主可是大罪,你可担待得起?”
一屋子的人眼睛全落在一人身上,其中诘问者有之,质疑者有之,厌恶者有之。刘妈妈似是被吓破了胆,浑身抖若筛糠:“小人,小人不是攀咬,小人有证据!”
她不等旁人开口质问,快速地开口道:“小人于接生一道有些名声,见过的胎儿何其之多,当年因家主早产,老爷心疼他,故而多有偏私,但是小人接生时便知,家主不是早产儿,他是足月生产的,必不可能是老爷的孩子!”她埋下脸,眼睛骨碌碌地一转,“我当初犹豫着是否要禀告老爷,谁知那萧姨娘看破了我的心思,把我儿子提拔在她身边,告诫我要好好隐瞒这个秘密,我有什么办法啊,我若是敢违抗她,我的儿子就活不成了。”刘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起来。
堂下的人不免有些掩鼻侧目。
李越泽视若未睹,只是慢条斯理地提醒道:“慎言。如今的家主是我。”
“是,是!家主大人,家主老爷。当年我为求保全我儿,在萧姨娘房中偷偷发现了她的脉案,为了骗过别人,她的脉案都是两份,一份真实一份伪造,当初她产后虚弱顾及不上销毁,我偷偷地把脉案藏了起来,如今就在我家中,老爷尽可以去搜。”
李越泽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矛盾,断然地一挥手:“派人去搜。”
不多时,便有护卫呈上一个木箱,木箱里放着几张泛黄的纸。
李越泽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将纸上文字目不转睛地看了一遍,生怕看错什么,只是越看面色便越是沉重,最后叹息一声,将那张纸放回去,“诸位叔伯自己看吧。”
众人竞相传看,越看面色越是难堪,最终不得不一一低头,至于是真心诚服还是假意逢迎,李越泽却是不在乎。
他摆摆手,示意护卫将刘妈妈带下去,看着堂中神色各异的人,开口道:“至于方才所问的李成碧的去向问题,我也不知,想必是知晓自己身份败露,故而潜逃了。”他顿了顿,又道,“诸位放心,我定会命人搜捕,给大家一个交代。”
“家主大义。”
至此这场突兀的家主权力争夺便以李成碧的全面落败而落下帷幕。
李越泽迫不及待想要找人庆祝自己的胜利。
打开房门便有水声隐隐,他放轻了脚步,绕过屏风往里走,那人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在此刻回来,一时有些怔愣,也就是一瞬的功夫,便很快拉下脸来。
“滚出去!”一张方巾径直冲他飞了过来。
李越泽一手截住,反而更往里走了两步,“七叔这个时候沐浴,可白费了我上的药。”
那人似乎想躲,却身困浴桶,退无可退,只能咬牙看着他,缭绕的雾气间,那人肩上被咬出的牙印都还若隐若现。
李越泽又硬了。
李成碧眼睁睁看着他靠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更换的衣裳挂在屏风上,离浴桶三尺有余,以他现在的状态显然是够不到的。
李越泽的手已经摸上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李成碧拼命地躲闪,但是浴桶狭小,又能躲到哪儿去,反而叫那人顺着摸到了胸口,捏住了右胸上一点。那里经过昨晚的摧残,已经是又红又肿,如今再被人手捏着把玩,更是刺痛不已,然而光是玩弄还不够,李越泽竟还合衣挤进了浴桶。
“!”李成碧实在忍受不了,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人抱住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