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飞速运转,心道这应是苦rou计,而方才二人所说的阵法,恐怕就是陷阱,而他自己,便成了诱饵。
他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体内被压制的灵流在他的迸发的怒意下似乎开始蠢蠢欲动,可缚灵环却似乎感应到了灵流涌动,立即再次收紧,同时腹部的痛感逐渐增强。
贺兰宣忍着剧痛告别了东极仙尊,御剑而去。
透过蒙眼黑布的缝隙,蔺宇阳隐约看见灵光涌动,不远处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仙尊,准备得如何了?”
虽然经过传音显形阵的加持,但这个声音还是莫名的熟悉,蔺宇阳思索了片刻,忽然间脑海中一个名字一闪而过,是温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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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仙尊道:“就快来了。”
“很好。”温子瑜语气里充满了切齿痛恨以及一丝自鸣得意,“我华微宗费了多少财物才集得阵材,庞仙尊又花了大半年设下的须弥阵,定叫他再也逃不脱!”
“我华微宗的奇耻大辱,今日必要他百倍奉还!”
棋圣也来了!蔺宇阳闻言更担心起师尊来,腕上的缚灵环已经收紧至无以复加的程度,怒火燃烧连带着灵脉都开始汹涌起来。
这些自诩名门正道的宗派,背地里干的却都是下作的勾当,无耻至极。
特别是温氏父子,简直Yin魂不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蔺宇阳已经彻底明白了敌人的计策。
接下来无非是贺兰宣施个苦rou计,让师尊认为清玄殿受到了攻击,再谎称他被刺客掳走,引师尊来到陷阱。
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破钳制,可是他越是强行发动灵力,腹痛就愈加剧烈。
他念了个千里显声诀,将数百里内的动静尽收耳中。
未久之后,果然听见了贺兰宣的声音:“师尊,应该就在前面,那蒙面人说随亮光的指引。”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应是御剑在高空。
蔺宇阳目光一凛,师尊果然还是来了!
熟悉的清冷声音传来,“他被俘时,可曾受伤?”
贺兰宣似是犹豫了一下,道:“受了些伤,应无大碍。”
“是吗。”
蔺宇阳的心脏几乎漏拍了一下,这种时候,师尊还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他本想传音阻止师尊前来,可两位乾元境仙尊在附近,他的传音必定被捕获阻拦。
他心急如焚,此时脑海中灵光一闪,新习得的心法既然能够绕过师尊的禁制,或许也能助他冲破钳制?
他如此想着,立即运功尝试突破。
可此时却听得师尊二人御剑速度飞快,顷刻之间已然落地。
此时他听见温子瑜道:“华微宗受挟于无相印,我不能出现在白景轩面前,就有劳二位仙尊了。”说完便立即收了传言显形阵,身形也随之消失于空中。
蔺宇阳心道了一声无耻小人,有朝一日他定要杀上华微宗,掀了他们鸣鹿阁的牌匾,灭了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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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宣一手扶着受伤的左肩,一只左臂耸拉在身侧,似是已经彻底断了,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
他无声地勾起唇角,见白景轩一脚踏入阵眼方位时,忽然诡谲地笑了一下,一个闪身迅即后撤,同时高喝一声:“起阵!”
嗡地一声响起,以白景轩为圆心的地面上忽然亮起一个方圆数丈的庞大阵法,通天彻底的光芒将夜晚照耀得如同白昼。
贺兰宣却在眨眼之间撤出了阵外。
白景轩无声地轻哼了一下,心道原来如此。
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白宗主,得罪。”远处黑暗的林间走出一个红衫人影。
白景轩见了来人彷佛并不意外,而是挑眉轻声道:“是须弥阵。”
入此阵中,在阵法强大的灵压之下如泰山压顶,使人几乎难以使出一成功力,即便无相境尊者也难以挣脱。
东极仙尊抚掌笑道:“不错,白宗主不愧是天下第一人,见多识广。”
白景轩面不改色,“这么说,庞明也来了。”
他望向四周,“这回又藏在哪?此阵不似当年的风雷棋局,不能光靠影子Cao控。”
“白宗主还是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吧,受此阵挟制,你未必是本尊的对手。”东极道。
白景轩面不改色,“交出本尊弟子,可饶你们不死。”
此话一出引来一阵狂笑。
贺兰宣高声道:“你已入了须弥阵,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我徒儿在哪。”
这句话一字一顿地从白景轩口中吐出,悉数传入蔺宇阳耳朵里。
听见徒儿两个字,他的内心泛起一丝暖意,之前数次的不欢而散,他还以为师尊早已看中贺兰宣高于他。
凭他耳力判断二人相距应仅有数丈,但师尊却似乎看不见他,许是那东极施加了某种隐匿术法或者将他藏在了某处,他想要发声,可因为被下了噤声咒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体内的灵流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