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李歌站在门口沉默一会儿,没有理会Yin阳怪气的系统。
再抬头时他脸上表情气质彻底换了个模样,虽然五官没有任何变化,可偏偏让人感觉判若两人。
枫糖色眼珠如刚出生的小鹿懵懂干净。
少年瑟缩的抱紧枕头,害怕周围的黑暗似的,叩上门,颤声呼唤。
“叩叩。”
“寒寒~寒寒,你在不在?我不敢睡,我们能不能——”
“一起睡”还没说完,门“唰”地被打开!
几步冲过来发丝微微凌乱的寒峭站在门前,定定地看着门口的少年。
李歌沉默:……来的挺快。
寒峭:嗯,早等着呢。
他没有讲话。
少年也宛如被吓到了没开口。
站在身后的小竹生怕侧君讨厌他们夫婿大人,赶忙赔笑柔柔的解释:“深夜打扰,寒侧君勿怪。殿下今天要宿在外面,我家夫婿大人闹了好久了,怎么哄都哄不好。”
“除了殿下,府中夫婿大人只跟您亲近,非吵着不想自己睡,要来百草庭找寒寒,说您答应过……”
“您也知道我家夫婿大人心性就跟小孩儿一样,要是您不方便,我就带着夫婿大人回……”
“我方便!”
寒峭突然出声,打断了小竹说到一半的话。
小竹怔了怔,还没等反应,就见为人疏离连百草庭都不怎么出的冷冷的寒侧君,直接把他家夫婿大人嗖地捞进去,对他又客气又迅速道:“我方便,人给我,你回吧!”
然后“砰!”
关上了大门。
那架势,仿佛生怕小竹反悔,有人过来抢到嘴的rou一样。
小竹:“……”
刚才害怕打扰人家,现在怕自家夫婿大人被人吃了的小竹:“……”要不,我今天在门口打地铺……?
门内。
寒峭挥退了自己的贴身侍从,目光专注紧紧地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憨憨的少年嗒嗒嗒自己爬上床,把自己枕头放在他枕边还拍了拍,抱住雪白猫儿脸颊贴上,眯着眼舒服地蹭着顺滑的毛。
简直分不清谁更可爱!
轻轻吐出胸口的浊气,寒峭转身到柜子边翻出一只矮胖的瓷瓶,来到床边坐下,扭开瓷瓶视线扫过少年去掉纱布,已经消了红肿但仍旧留下些深色痕迹的手腕脚腕。
他柔声招手:“来,小歌,涂些去疤痕的药再睡。”
少年闻言乖乖“哦”了声,刚要过来正巧被怀里抱住的小猫撒娇伸舌头扫到了下巴,他咯咯地笑起来,嘴巴说:“我也给小乖梳毛毛!”两道眼睛弯成月牙,低头竟要傻傻地tian回去!
“不能tian!”
寒峭见状忙伸手去挡,怕小傻瓜吃一嘴猫毛。
可漂亮修长的手掌盖住了少年的嘴巴,也挡住本该‘梳理’猫毛的李歌的舌……
濡shi柔软的触感自掌心一扫而过。
瞬间,寒峭整个人僵硬住!
酥麻从掌心蔓延整个手臂,最后直入胸口,好似被触碰的不是手心,是带着倒刺的猫舌,t了心头rou一般……
受刺激的心脏在胸膛里激烈跳动。
面对少年不解歪头看向他的一双无垢的干净双眸,寒峭颤抖地收回手,垂在身边,借由袖子遮挡五指聚拢攥成拳头。
“我……”
“我……”
“寒寒?你怎么啦?”少年咂咂嘴,唇珠压在一点点花瓣的下唇上,“轰!”碾碎了寒峭最后的理智。
长发飘散,纱衣裹挟药香铺面而来。
骤然夹在两人中间的猫儿不满地咪咪叫。
而被抱住的少年眨眨眼,不解无辜地叫着:“寒寒。”
我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大家都是男子,怎么会感觉到心动?我对小歌只有怜惜才对……不能在抱下去了,会吓到小歌的……他是殿下的夫婿……
寒峭紧紧地将人用一个占为己有的姿势拥入怀中,双臂困在少年的脊背,头枕在少年肩膀。他感受着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少年的体温,听着猫叫和外面梅江拍崖的涛声,一遍遍地在内心诘问自己,却始终松不开手。
“小歌。”
“嗯!”
别说、别说……
“如果是我的话……”
“?”
别说,不能说!!!
寒峭的理智激烈反抗,可他却仍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地问出了那句话:“你会不会……”
“砰!”
“像爱殿下那样,爱我。”
“…………”
寒峭说完的同时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手持一根油亮马鞭,风尘仆仆刚赶回来的宫九虞冷冷站在门前,他身后是脸色难看不可置信的夏成和幕,以及成排的护卫。
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