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公兴奋地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岑琰,岑琰也有所感,刚刚一阵宫缩他应该是将胎盘排了出去,之后宫缩就慢慢减弱了,还以为是孩子出了问题,听稳公这样说,他才放下心来。
矫正胎位这个过程十分痛苦,稳公现在岑琰肚子上按揉了一圈来探知胎位,就这个动作就疼的岑琰呼痛连连:“啊…好疼…肚子…哼…痛…”
怕他因为疼痛咬到舌头,稳公赶紧在他嘴里塞了一块软布,之后开口道:“王爷,您忍一忍,您肚子里这个孩子是tun位,必须正过来,不然生不下的!”
岑琰当然知道稳公说的是事实,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一直咬牙硬挺着,只是他此时此刻无比想念褚容思,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祈祷有了效果,在岑琰疼的要晕过去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丈夫出现在门口,他伸出手,向着门口的人伸去。
褚容思一回来就听仆役说岑琰正在生产,就赶紧回了卧房,结果就看见他裸着身体,曲着双腿,嘴里咬着布巾,硕大的孕肚被人压着、按揉着,不断变换着形状。
褚容思赶紧上前握住岑琰伸出的那只手,不断亲吻着,泣不成声:“豫瑾,我回来了,你受苦了,呜呜,受苦了…嗝…”
泪水顺着褚容思的脸流到了岑琰手上,也流进了岑琰心里,他吐出嘴里的软布,嘶哑着声音道:“别怕,没事儿,很快就能看见孩子了…”
见他如此难受还安慰自己,褚容思哭得更大声了,此时的他完全不像个五十多岁、运筹帷幄的老辣将领,反而更像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好在没多久胎位就被成功正了过来,只是宫缩未起,得等发作才能继续接产,趁着这个时候,岑琰让人把刚出生的小儿子抱进来喂nai。
刚刚林大夫诊过脉,孩子很健康,个头在双胎里也不算小,没有任何问题。为了喂nai方便,岑琰让褚容思扶着自己坐起来,靠坐在床上喂nai。
将小儿抱在怀里,很快孩子就吃上了nai,岑琰将他放在自己依旧高高隆起的的肚子上,虽然身下还是很痛,但岑琰依然很开心,“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等岑琰喂完nai,褚容思就将孩子接了过来,他现在还太小,看不出来像谁,听见岑琰的话他就将早就想好的名字说给他听:“就叫褚彦泊吧!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岑琰喃喃自语:“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倒是个好名字。”之后就拉着婴儿的小手,“爹爹的泊儿,你好呀!要健健康康长大哦!”
可惜,这温馨的场景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岑琰又开始阵痛了,“呼…呃…呼…子玠…呼…嗯…子玠…疼…陪我…”
有丈夫在身边,有了依靠,岑琰就变得软弱起来,再加上他刚刚已经经历过一次生产之痛,现在已经力竭,虽然阵痛在变强但他却使不上力。
到底已经四十多岁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虽然阵痛了许久,但羊水却迟迟没破,好在稳公从他六个多月时就开始帮他看胎,对于这种情况早有准备。
他吩咐仆役将他特制的木架搬了出来,安放在了床上。然后他让褚容思将岑琰扶起来,双手搭木架上,让他整个人趴在上面,靠着重力的作用肚子往下坠着。
“啊…坠…肚子…子玠…哈…好沉…哼…”岑琰无力的趴在木架上,嘴中不断呻yin出声,想让丈夫帮自己托着肚子,好在没多久,就破水了,破水之后产程就加快了。
在稳公的多番推揉之下,岑琰身下很快就狼藉一片,产口有些撕裂,血水混着羊水不断往下淌着,岑琰整个人都有些意识不清,褚容思心痛的扶着他。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豫瑾,再忍忍,再坚持一下,咱们的孩子马上就出来了,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让你都这个年纪还要受这种苦!”
稳公手法老道,很快胎儿的头就出现在岑琰身下,确认过脐带没有绕颈之后,稳公就继续推揉起来,第二个孩子几乎是被生生揉出岑琰肚子的。
在此次生产进行了第五个时辰后,一声微弱的啼哭在室内响起,岑琰与褚容思的第十一个孩子终于出世了,“哇哇哇——”
岑琰早已经Jing疲力竭,昏昏欲睡,耳边却响起了稳公洪亮的道喜声:“王爷、将军,恭喜两位,是位千金!恭喜王爷,喜得龙凤!”
听到这个声音,岑琰Jing神一振,女儿?自己惺惺念念半辈子的女儿来了?岑琰在褚容思怀里挣扎着起身,哑着嗓子说道:“快,子玠,快把孩子抱给我瞧瞧!”
褚容思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有些发愣,岑琰拉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抱过女儿给他看,两夫夫抱着女儿,都有些兴奋,一辈子生了十个儿子才得这么一个女儿啊!
“子玠,你说给女儿起什么名字好呢?”岑琰问道。褚容思沉默片刻,道:“就叫岑懿湉吧!跟你姓,咱们女儿生来就是郡主,取“湉”字,希望她一辈子平平安安!”
岑琰抱着女儿喂nai,婴儿很快就睡着了,听了褚容思的话,轻轻刮了刮女儿的小红脸蛋,“湉儿,你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