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褚容思帮着照顾孩子,岑琰的日子过得倒是十分清闲,有了空闲,岑琰就在望舒城周边置起了产业,在城里买了几间铺子,又在城外买了五百亩地,准备建庄子。
这是从双胞胎出生之后他就养成的习惯,每生一个孩子,岑琰就会想方设法的多置些产业,这么多年下来家业倒是攒了不少,只是大多在京城周边。
秋去冬来,转眼就到了十一月,西疆的冬天十分干冷,到这儿了之后,岑琰几乎足不出户,今年更是,岑琰最近一直觉得困倦,一点都不想动弹。
他不想出去,可刚刚一岁多一点的泸儿在屋里根本呆不住,无论屋里有什么玩具,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只一直嚷嚷着要出去玩。
“嗲嗲,出…出…玩儿!”最近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外面一片银白,泸儿没见过,自然好奇,话都说不清楚就指着窗外,嚷着出去玩雪。
岑琰自然不同意,外面天寒地冻的,孩子还小,身子弱,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见爹爹不同意,泸儿就转而向褚容思撒娇,“阿大,去,出,白白,玩儿!”
褚容思对小儿子的撒娇一向没有任何抵抗力,觑着岑琰去理账的时候,父子俩就偷偷溜到了外院,在雪地里疯玩了一通。
下人报与岑琰的时候,岑琰正在整理账册,这几年也相继置了些产业,快到年底了,就翻翻看看,听下人回报父子俩去玩雪他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褚容思是个孩子奴,几乎泸儿所有的要求他都会满足,所以他只是淡定的吩咐下人准备好姜汤,等两人回来的时候就给俩人灌了下去。
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儿,却没想到,两天之后的夜里,泸儿发起热,唤来小林大夫诊治一番,大家都以为是之前受了风寒发作了出来,就开了药,岑琰慢慢喂给孩子。
因为孩子小,所以小林大夫开药的时候特地减了点分量,所以见效比较慢,这件事岑琰也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太着急,但没想到,三天之后烧还是没退下去。
这下夫夫俩着急了,赶紧叫来了小林大夫,小林大夫先诊了脉,之后又将孩子衣服脱了检查了一番,寒战、高热孩子已经昏迷了,腕部出现皮疹。
小林大夫赶紧将夫夫俩拉出了屋子,神态严肃道:“王爷、将军,小公子这怕是天花啊!”岑琰闻言根本就站不住,差点当场昏厥,褚容思在后面撑住了他。
褚容思比岑琰要坚强一些,扶着他,看向小林大夫,问道:“小林大夫,对于天花,可有良方?”“之前倒是救治过天花病人,小人这就与军中几位前辈商议一下。”
褚容思点点头,吩咐亲随去郊外军营请几位老军医过府,之后小林大夫又交代了一下下人如何防止天花传染,就急匆匆去了前院等候几人。
岑琰在褚容思怀里逐渐缓过神来,慢慢站直身子,道:“我幼时生过天花,不会被传染,我去照顾泸儿,你去查查,泸儿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就得了天花。”
“我自幼在王府各种招式都见识过,泸儿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打理,每件衣物都有迹可循,如今的望舒城内并没有一例天花病症,泸儿得天花绝非偶然,去查!”
褚容思点头,“你放心,若是查出真的有人胆敢谋害咱们泸儿,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你照顾泸儿要小心,你千万不能再有什么事儿!”
岑琰点点头,就召集了院子里已经得过天花的仆役,带着赶来的大夫们,抱着泸儿去了城外刚盖好还没人住的庄子里,在那里隔离治疗,省的引起城内百姓的恐慌。
过了两天,泸儿开始发脓疱,泸儿太小了,总是忍不住要去抠,没办法,岑琰只好整日整夜的看着他,并且在他手上戴了一个软布做的小手套,防止他抠破脓包。
不过三天时间,岑琰就瘦了一大圈,泸儿今天发起了高热,食不下咽,连药都喂不进去了,岑琰十分担心,“林大夫,泸儿究竟怎么样?”
“王爷,小人说句实话,如今其实也没什么药方能保证小公子一定痊愈,不过,小公子身子还算健壮,我们是先用‘透喜汤’将小公子的痘症诱发,之后再用痘苗。”
“这是民间防治天花的法子,取天花者的痘痂研成细末,加上樟脑冰片等吹入小公子鼻中,之后再开方子用清化汤,外上八宝丹等治疗,如若能好转,小公子就无恙了。”
岑琰闻言,也不知是喜是悲,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照顾孩子,七天之后,泸儿的病症终于有所好转,岑琰放下心来,当天就累的晕倒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天已经黑了,岑琰撑着又要去泸儿房间照料,小林大夫制止了他,“王爷,您还是要以自身为重,如今也是双身子的人了。”
“嗯?双…你是说我有孕了?”“已经快三个月了,您身子不好,所以胎息有些不稳。”岑琰有些惊诧的抚着小腹,的确有些凸起,难怪他最近一段时日十分困顿,可是……
泸儿还在病中,那是他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他已经顾不上肚子里这个了,瞬间就有了决定,“不行,泸儿还需要照顾,至于肚子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