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离察觉到他的异样。
叶秋篪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扬声道:“岑伯,有客人来怎么不招待啊?”
无人回应。只有攀爬在小门楼上的紫藤花随风摇曳。
叶秋篪牵着陆离阔步走进竹扉里,一瞬间,那竹扉在身后轰然关闭!云砂坞中从各个不起眼的角落、能藏人的地方凭空冒出几十条黑影,皆是黑巾覆面,训练有素地统一拔刀,雪亮的刃尖直指他们二人,宛若蛰伏已久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正要择人而噬。
叶秋篪却仿若视而不见,依然脚步未停地牵着陆离不紧不慢往厨房走去——灶台上还咕嘟咕嘟地小火煨着鲜美的鱼汤,葱姜蒜都已细细切好,整整齐齐地码在白瓷小碟子里,只待上锅清蒸了——
可是那个早上还欣喜地提着鱼与他说笑的老人,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叶秋篪缓缓蹲下,用手抚过了岑伯的眼睛为他阖上。
“怎么了?”陆离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却也对云砂坞里这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若有所感。
“岑伯死了。”叶秋篪淡淡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乱动,锅炉还烧着,当心烫到自己。”
“什……”事发突然,陆离惊惧之下刚要再问,叶秋篪却已经走了出去。
“阿田呢?”他在外面问道。
无人回答。
“你们怎么不留个活口来威胁我呢?”叶秋篪又问道。
这群黑衣人仿佛深谙“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打定主意了不理他,只迅速排布成阵,慢慢缩小包围圈,要将其绞杀。
叶秋篪也明白阿田怕也是凶多吉少了,点了点头道:“现在江湖上想要我死的人,应该不少,我也就不让你们自报家门了。”
当即不再废话,他跺了跺脚下的地面,厨房门口一垛未及劈完的木柴霎时被震飞到半空中,又瞬间裂成一片一片的木牒,飞射向这群黑衣蒙面人!顿时血rou横溅!
黑衣人人数众多,后面的人很快又踏着前面倒伏的尸首冲过来。
叶秋篪又跺了一下地面,这一次,地上那些刚刚死掉的人手里的兵刃被震飞,刺向昔日并肩的同伴!
叶秋篪随手捞起一把长刀,双手握住两端,也不见他如何使力,只听“叮——”地清脆一声,那坚韧的刀片被他一掰便碎成千万片断刃,如漫天银雨洋洋洒洒,一时间利器入rou声、闷哼声、尸体倒地声不绝于耳。
原本七十多个黑衣人此时竟只剩下二十多人。
叶秋篪往前踏出一步,那些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没用的,你们不杀了我,回去无法复命,亦是生不如死。”他似乎看出了那些人的怯意,直言道。
剩下的黑衣人互相看了看,终是出手了。
然而那些砍向他的刀剑就像纸做的一样,被他揉成一团废铁往脑后随意一抛。他两手轻轻一扯,就把一个人整个身体都撕开了,然后是下一个……直到云砂坞成了一个到处都是断臂残肢、血rou泼溅的修罗场。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宰,惨烈到堪称虐杀——
这几日的平静生活差一点连他自己都骗过,以为一切还是以前那样,除了身上多背了几条人命,他还是那个一剑惊艳天下、温良恭谦的少年侠客。然而当漫溢的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轻衣,浓郁的血腥气激起他心中早已生根发芽的暴虐,他知道一切都回不来了。
他看着云砂坞中的这堆积如山的尸体,闭了闭眼睛,想要强行按捺住心中兴奋翻腾的杀欲,却收效甚微。
然后他走进了厨房。
陆离听见他的脚步声,不无担忧地问道:“怎么样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子靠近了陆离。
“叶秋篪?”陆离不确定地问道。
眼前这一幕让他感到毛骨悚然地熟悉。
下一瞬,一双沾满了鲜血的大手抚上了他的脸庞。那手上的血尚且热着,轻点了他的嘴唇一下,像是给他淡粉色的唇瓣施上一点鲜红的口脂,整张面容顿时由清冷转为妖冶。
“?”陆离还正迷惑不解,就被攫住了双唇近乎凶狠地吻了起来。
“唔……”下巴被掐住,迫他张开口,柔软而滚烫的舌头闯了进来,在口中粗暴地翻搅,吮吸着他的津ye,摩擦他的上颚,带来瘙痒的快感。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不允许有任何妄图逃离的念头——
给予你的,都必须接受。爱也是,人也是。
叶秋篪的手指沿着他的下颌线滑过喉结向下,指尖凝气为刃划开了他的衣物,开始啃吻他的脖颈,陆离这才得以用嘴巴狠狠喘息,白嫩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那两点柔嫩的樱红也随之情色地耸动,诱人品尝。
“啊……你……哈……”陆离喘息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直觉他这次突如其来的爱欲过于不合时宜。
然而汹涌的欲chao席卷而来,并没有体贴地给人留出解释的时间——
叶秋篪把他从残破的衣物中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