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者多劳 每天都在心疼大师兄!
沈向卿立刻翻了脸,一掌将郑秉一推得老远,愤愤骂道:“滚!”
郑秉一趔趔趄趄,站稳脚步后更是着急,一掌拍在茶几上怒道:“沈向卿,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装什么清高!”
一旁坐着的柳司纯也烦躁起来,一样照着茶几拍了一掌,尖锐的女子嗓音立刻压了郑秉一一头:“你他妈有完没完!又是让沈向卿去搞基,又是要杀叶君晰,你这么着急,你怎么不去啊!”
“我,我,我……”
郑秉一指着自己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向卿默默将堂中的画摘了下来,仔细地欣赏一遍,慢慢分析道:“叶君晰,金丹中期,不日应该就要突破金丹末期。郑秉一,你与他同在金丹中期,却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叶君晰在龙阳剑派的威望很高。不亚于沈向卿的存在。如果冒然给他治罪,我的身份也会暴露。我记得血洗龙阳剑派之前还有个魔尊大婚的剧情,在此之前都再等等。我们三人的记忆还很混乱,他如果真的是反派,总会露出马脚。郑秉一,你不要急于一时。”
沈向卿将画卷收了起来,并没有挂回墙上,起身的柳司纯朝他投来赞同的目光。
“向卿说得有道理,你贸然行事会让别人怀疑我们是夺舍。向卿现在只需要冷落叶君晰,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因为极度的落差暴露了马脚。如果是,届时我们做什么,派中弟子与其他仙门都不会有异议。”
柳司纯说完,就拽着郑秉一回去。沈向卿在扫了眼屋内的狼藉,拿出传话镜叫来一位道童为他收拾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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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谢颜说是去厨房做夜宵了,其实还是偷偷跟在叶君晰的身后。他既希望沈向卿不允叶君晰进屋服侍,这样大师兄便可以早些回房歇息,又担忧今日那个Yin阳怪气的沈向卿又说出什么狗屁话来惹得师兄不快。
叶君晰已经在门口站定,等了许久有个小道童抱着一卷画从门里钻了出来,小声说道:“叶师兄,掌门他说……嗯,他说以后不用叶师兄服侍他入寝。这个时辰,以后都不必来。”
叶君晰的目光落在那卷画上,倏得收紧。
躲在树上的谢颜已经透过外头的全绫布分辨出这是那副挂在沈向卿房中的千山暮雪图。
听乐师姐说,这是大师兄送给沈向卿的第一份贺礼,也是沈向卿从前最喜欢的一幅。那时他还没有拜入龙阳剑派,沈掌门喜欢雪景,大师兄为了画这副画,足足在冰寒刺骨的雪山脚下住了大半年,生了一手的冻疮。
他都看得出来,师兄又怎能不知?
叶君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副画,面上还维持着平静:“沈掌门是要将这画放在何处?”
小道童将画转了转位置,无奈地说:“叶师兄,您就当没看见便是。沈掌门是有些怪,但也不一定就是要针对师兄您。”
小道童鞠了个躬,抱着画就要跑。他可不敢直视叶君晰那双凄切的眼眸,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心中愁堵。
叶君晰拎住小道童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锁眉问道:“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小道童低着头,纠结了半晌只能言简意赅地吐出八个字。
“沈掌门说……拿去烧了。”
叶君晰的手突然就将小道童的领子松开了,他落寞地转身离开,未言一句。
他第一次觉得下山的路是那般的长,那样的冷。
夜风吹得他脸颊疼,抬手想挡住那冷冽的风,这才发现自己手背也沾了泪。
那份shi润映着浅浅月光朝下滑落,快要走不到手腕之处时,又有一滴泪滴落在上头,给这一份苦涩续上。
翻涌的心事无人诉说,他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却也没瞧见往日来送夜宵的谢小师弟。
是啊,人和人之间终究是有距离的,他凭什么要求别人一直亲近自己呢?
师尊是,小师弟也是。
叶君晰将自己屋内收拾一番,正准备上|床歇息。屋外却响起了谢颜熟悉的声音。
“师兄!大师兄!热乎乎的烤地瓜在门口等候哟!”
叶君晰重新穿上鞋袜,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将谢颜迎了进来。
谢颜捧着两个焦黑的红薯,衣服上都沾了灰,脸上也似小花猫一般,配让那双莹润可爱的眼眸,更让人觉得天真无比。
谢颜没有将红薯直接递给叶君晰,而是从他卧房中找了张干净的草纸,将红薯对掰以后用纸托在下方,不知何时又从怀里掏出了根铁弯勺,朝着里头橘黄色的软馅直直插了进去。
他将半块红薯捧给叶君晰,自己拿着剩下半个边吃边说:“喔,好烫,师兄你小心点!”
叶君晰被他烫嘴的样子逗乐,嘴角总算是扬了微笑。
甜甜热热的番薯烤得溢了糖汁,挖一勺送进口里,绵延不断的甜味便会顺着舌头爬进喉咙里,好像是心头都被人用温烫的手掌包裹,又像是寒冷的冬季有人掀开暖暖的被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