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昌鼓掌,随后打了一通电话,‘欣慰’道:“姑爷五十了,翅膀终于硬了,要单飞了。快,马上、立刻给姑爷办离职,别耽误姑爷上天。”
姜苏河发泄一通,身心舒畅,套上卫衣。
“爸。”姜初禾长叹一口气:“老安今天只是想叫你一起去扫墓。”
姜苏河挑眉,“……?”
“打你电话没人接,才叫人去家里找。”
姜苏河的万丈豪情轰然倒塌,“司机来就来了,怎么保镖助理也跟来了?”
安文昌双手环胸,“扫完墓,我要直接出国,让司机把小松一块儿捎上。”
……
沉默,寂静。
片刻后,姜苏河:“那他们追我干嘛?”
安文昌摇着轮椅出去,“这得问你为什么跑?”
姜苏河感到委屈,“他们不追我,我能跑么?”
轮椅停住,安文昌侧头:“你不跑,他们能追你么?”
姜初禾把手搭在姜苏河的肩头上,“爸,你今天。”竖起拇指,“帅炸。”
“我今天有些……”姜苏河喘了口大气,“冲动了。
一番乌龙,姜苏河丢了工作,拿着祭拜用品灰溜溜先行一步。
姜初禾站在玄关处静静等待,安文昌转过轮椅,“大外孙,走啊。”
“佳雀,快一点。”姜初禾扬声喊道。
安文昌惊讶:“她也去?”
陈佳雀素面朝天,穿着黑裤白T从二楼卧室出来,扒着栏杆,同样惊讶:“我也去?”
姜初禾抿了抿嘴角,梨涡一闪而过,“我还以为你这么长时间是在化妆。”
陈佳雀将视线投向安文昌。
安文昌有种被栽赃陷害的无辜,“看我干嘛?关我什么事儿,我又没不让你去。”
“怪我没讲清。”姜初禾笑笑,说:“我都见过你父母了,你是不是也该见见我父母?”
“哦,好。”陈佳雀如梦初醒,先是往身后卧室跑,想到自己的衣服在一楼,憨憨地转了一圈匆匆下楼,“等我十分钟。”
“等你半个小时。”姜初禾搭着安文昌的轮椅把手坐下。
安文昌推开姜初禾,翻了个白眼。
他最近敢怒敢言得太多,却没有一次品尝到胜利的果实,懒得鸡蛋里挑骨头了。
让等就等,没过多久助理保镖和司机来了。
安文昌嚷嚷着叫他们把他抬上车,先走。
本来打算一起去的人们,分了三辆车前往墓地。
陈佳雀挑了件素净的衣服,草草收拾一番,十五分钟后两人出门了。
到达陵园时,除了安文昌和姜苏河在大门前等待,还有安承、安逸、孔静雅、安俊才和现任夫人,也就是安逸的妈妈杜茹薇。
安俊才撩开西装,双手掐腰走过来,拍了拍车前盖,“大侄子,这么多人等你女朋友梳妆打扮,好么?”
陈佳雀脸臊得通红,“对不起,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非常好意思。”姜初禾拉起陈佳雀的手,往自己身侧带,下三白的眼睛冷冷清清俯视安俊才,“舅舅,你可以不等我们。”
安文昌和保镖侧头说了什么,保镖推他入园。
孔静雅将墨镜拉到鼻尖看戏。
杜茹薇站在远处冲姜初禾、陈佳雀尴尬一笑。
安承则幸灾乐祸,添油加醋。
安逸不顾杜茹薇的劝阻,过来打破僵局,“爸,我们走吧。”
“没你事儿。”安俊才推开安逸,上前一步,仰头对姜初禾说:“小子你欠管教啊,你妈走的早,你那废物爹不顶事儿。”
安承接茬,“爸,你可说到点子上了。”
姜初禾将安承当胸踹翻,大有上前再补两脚的架势,被陈佳雀拦住。
“见你哥一次,打他一次,你是真无法无天了。舅舅今天替你妈,好好管教管教你。”安俊才扬起手,想替大儿子还回去。
因为乌龙事件而格外Yin郁、一声不吭的姜苏河,上前攥住安俊才的胳膊,踢向他的腿弯,把他按倒在地,转身用膝盖抵住其后腰, “想死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上来拉架。
安俊才:“姓姜的,我X你妈!”
姜苏河拽住安俊才的头发,往青石板上一磕。
安俊才额头破了皮,也傻了眼,知道了害怕。
“再让我听见你叨叨一句有的没的。”姜苏河指着他的鼻子,“弄死你。”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回到自己车边,拉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印有奢侈品品牌的黑色购物袋,递给呆若木鸡的陈佳雀,“路上买的见面礼。”
姜初禾替她接过。
“我改天再来祭拜你妈。”姜苏河摆摆手,开车离去。
这边杜茹薇、安慰扶起安俊才,也上车走了。
孔静雅摘掉墨镜,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漫步过来,笑靥如花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