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长得不错,又有名气,带出去不会有损我荣灼的面子。
安氏集团外孙,没有实权,心思也不在从商。对我没威胁,又能得到安氏的支持,这笔买卖怎么想都稳赚不亏。”
话不投机半句多,姜初禾:“你瞧得上我,我看不上你。”
孔静雅温柔道:“你瞎。”
“说的对。”姜初禾端起碗,喝了口面汤。
孔静雅:“呦,今儿太阳打哪出来的,姜大爷还能顺着人说话。”
“莫与傻瓜论长短,不与白痴争高低。”姜初禾吃光面条,招来佣人收走碗筷。
孔静雅没有恼,保持着无懈可击的仪态,“期待你起义成功。”
姜初禾笑笑:“我独门独户,谈不上起义。”
“静雅来了。”安文昌花白着头发,手提一条半人高的海鱼,腿脚利落地快步进门,“听说大外孙子给我煮了长寿面,我鱼还没钓完,就赶紧往回奔。”将海鱼交给福伯,坐在让出的主位,“诶,别走哇。”抓住想换个地方待的姜初禾,拍拍身旁空位,“坐这儿,挨着外公。”
“老安,这位置留给你亲孙子。”姜初禾刚迈出一步,被安文昌抓住短袖袖口,当场漏出半个肩膀。
“嘶——”姜初禾倒抽凉气,瞪他。
安文昌:“让你坐,你就坐。总也不见面,过生日还躲我。”
姜初禾无奈坐下。
“安爷爷,初禾哪里会躲你,他是不愿意见到我。”孔静雅起身,表现得娴静识体,“你们聊,我去后面逛逛。”
“静雅你别误会。”安文昌在桌子下拧了一把姜初禾的大腿,“他没有。”
“疼!”姜初禾吼道。
安文昌讪讪地缩了手,再回头,孔静雅已经走了。恨铁不成钢地照着姜初禾后背猛拍一巴掌,“不能忍着点儿?”
姜初禾翻了个白眼。
安文昌搓搓手,拿起筷子:“尝尝我大外孙的手艺。”唆一口面,惊喜道:“嗯——,不错嘛!”
“面是福伯擀的,臊子是我喜欢的姑娘她爸爸做的,豆芽是我烫的。”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安文昌消化了好一会儿,“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是。”
“分了吧,为你好。”
姜初禾冷笑连连,想法不言而喻。
“这事儿先放一放。”安文昌喝了口面汤,“吃完晚饭我们俩单聊。”
姜初禾随手一指,“你的二十四孝女婿来了。”
姜苏河满面春风,端着一杯水,放在安文昌手边,“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女儿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安文昌还是给他这个女婿面子的,抿了口水,和蔼道:“不错。”
“爸,我知道最近有人在你耳边讲我闲话。”姜苏河为他捏肩,“说我找了个女朋友,只比初禾大三岁。”
“哦?”安文昌抬眸:“有这种事?”
“……”姜苏河愣住,余光扫向一脸坏笑的姜初禾,心里有了答案:“您没听过?”
安文昌摇头:“没听过。”
姜苏河:“那……可能……传言还没传到您耳朵里。”
姜初禾捂着半边脸溜了,在最边上的位置坐下,摆弄手机。
直至正式开餐,一个清秀白嫩的少年走过来,“哥,我能挨着你坐么?”
姜初禾放下支撑下巴的手,“叫我什么?”
少年改口:“表哥。”
姜初禾拉开旁侧的椅子,少年顺势坐下:“谢谢哥。”
姜初禾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舅舅安俊才前后结了两次婚,每段婚姻都有个儿子。
老大安承的名字,是安文昌起的。安文昌对安承的到来抱有很大期许,取【承】字,便是希望他大了能传承家业。可安承和他爸安俊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混。安文昌失望归失望,好歹有了嫡孙,聊胜于无。
此刻挨着姜初禾的少年名叫安逸,是安俊才的二儿子。安文昌给予了高度重视,从小放在身边养,总算是好好长大了。以至于安文昌时常后悔,早知如此,大孙子也该自己养。
佣人开始走菜,安逸同姜初禾说:“哥,吃完饭,有时间聊聊么?”
“果然谁养大的像谁。”姜初禾切牛排,见里面流出红色ye体,没了胃口。直接推给安逸,“爷爷找我聊,你也找我聊,我和谁先聊?”
安逸咧嘴笑道:“当然是爷爷。”
“最近钱够花么?”两人关系不错,姜初禾偶尔心血来chao会拿他当弟弟疼疼,方式很单一:给钱。
因为安文昌始终坚信是金钱毁了儿子和嫡长孙,所以对小孙子实行了穷养政策。
安逸:“够花。”
“生活费还是一个月一千八?”
“两千了。”
“长了两百?”
“爷爷看新闻,低保长了,给我也长了两百。”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