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面色疲惫,那双眸里早已泛起了红丝,他却从未管过,那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握着那红色柱子,甚至在那指尖暗暗使了些内力,硬生生的在那根柱子上掐出了五个深深的印记。
他微微抬头看着天际的那轮弯月,月儿,一定要等他,等他来同她解释,等他去呵护她。
听着暗带回来的消息,封华尹并没有因为宁析月被陌生男人给带走而担心什么,他知道那个男人不会伤害宁析月的。
毕竟若是那人要伤害宁析月,必然不会费那么大力气骄傲去救她,更不会将其带走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没等封华尹有睡意,天色便渐渐明了,无奈,他便只好去Cao持送亲队伍启程的事情。
却说京城太子府上。
那玄衣男子飞快的将宁析月放在纳兰书书房的地上,在房内等着纳兰书的接见。
而纳兰书听属下禀报了他的人带了个女子回来的消息,面色微沉,气愤的以为带回来的是他那属下的女人。
他气愤的将书房的门给推开了,却见一身酒气的宁析月躺在冰冷的地上,而他的那个属下则安静的站在一旁。
“小月儿,她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准备一身干净的女装。”纳兰书朝着外头一声大喊,急忙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宁析月抱在怀里,将其抱上了书房的软榻。
那个将宁析月带回来的男子不明所以,呆愣的站在原地,没有纳兰书的命令他哪里甚至都不敢动一下。
原来那个女人是主子看上的,好险,若是昨晚他没有出手,那极有可能是为了太子妃的女子就要落入jian人之手了。
纳兰书小心翼翼的为宁析月盖了床被子,气冲冲的坐在了凳子上,一双如炬的目光直盯着那个玄衣男子,“她怎么了?不要告诉本宫她这是喝醉了,本宫可不相信喝醉会这副样子。”
他隐约察觉到了不需要的身上被人下了迷药,只是这迷药是否为面前这个将她带回来的人所为,此刻他不敢想象。
玄衣男子恭敬的朝纳兰书拱手作揖道,“殿下,昨晚上属下遇见这位姑娘在一家客栈里喝酒,后来又见其被三个市井之徒给盯上了,便出手救了这位姑娘一次,后来属下发现了她身上的玉佩,便想将她带来主子这里,只是又恐她不同意便给她下了点迷药。”
他说着那声音渐渐的变小了几分,又忐忑不安的抬了几下眼眸,偷偷打量纳兰书的脸色。
纳兰书一听有市井之徒要欺负宁析月,顿时眉头一拧,面色深沉了几分,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泯,那捏着茶杯的指尖都有些微微发白。
“殿下,属下已经为姑娘报仇了,您不用担心,属下的迷药并不重,想来是因为姑娘她喝了许多酒的缘故,不过应该很快便会醒来的,”男子生怕纳兰书会怪罪他用了迷药,便急忙解释了一下。
纳兰书有些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头,站起身来长长的叹息一声,“你先下去吧!记得让人将衣裳送来,还有,去薛府将一个叫晓荷的奴婢给找来。”
晓荷之前宁析月在牧越的时候便是其伺候的,是以现在她又回来了,这伺候的事情势必还是得找晓荷过来。
玄衣男子飞快的离开了,只听见身后纳兰书急忙又大声喊了一句,“切记不要惊动薛府的人。”
在薛府看来,宁析月是已经离开了牧越的的,最起码此刻不应该出现在京城,若一旦让薛府的那位老夫人知晓了宁析月又回来了,势必会闹出大乱子来。
现在正是特殊时期,是以纳兰书不敢冒险,更不敢拿宁析月的安全作为赌注,他知道自己不是宁析月心里的那个封华尹,是以,他更加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失去宁析月。
他沉思了一会儿,将茶杯放在上,起身走到软榻边,看一脸消瘦的宁析月,不觉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他剑眉紧蹙,伸手将宁析月那双玉手拉在手心里,双眸里不觉有几分气恼,早知道便不让小月儿离开了,不然也不会给封华尹那厮薄待小月儿的机会,看来,往后还是要将小月儿绑在身边的好。
他又将那个玄衣属下拿回来的那块玉帮宁析月系在了腰间,那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宁析月的稚嫩的脸颊。
小月儿,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的心思,接受他的心思呢!
此刻睡梦之中的宁析月只觉得自己脸上有虫子,不舒服的直转动脑袋,那粉嫩的唇畔轻轻泯了几下,又将那被纳兰书抓住的手抽了出来,在脸上轻轻抚了两下。
纳兰书看着却也没有阻拦,倒是嘴角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小月儿,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他起身搬了凳子过来,坐到软榻旁边,旁的事情都不去管了,仿佛此刻宁析月才是最重要的的。
只是等他一坐下来,软榻上的宁析月突然满头暴汗,慌张的伸出手背去试宁析月的体温。
“华尹,华尹你不要走,不要走。”宁析月面色苍白,本该在睡梦中的脑袋却不不停的转悠,那一双软弱无骨的素手将床边的纳兰书抓在手里。
原本纳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