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灯昏暗橙黄,照在周子墨脸上也掩不住煞白,他想要反驳这人却只能薅着他衣领用力咳嗽,瘦削的身子分外单薄,最后连那只揪住他衣领的手也放下来掩住了咳得太久嗓子都干涩发疼的喉咙。“周子砚……”周子墨破风箱似的用力喘息着,眼见他抱着自己跨进陌生院子,沙哑嗓音道“你就是个少教的土匪……”
?“哎,兄长智谋万千,我若是不野蛮些,哪里能动你分毫。”周子砚半真半假地哀叹一声,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些,大步流星地回到卧房,一脚踹开房门,毫不小心地将怀里的人丢在软榻上。“我早便叫人备下炭火,兄长可还满意?”
? 周子墨没有防备,飞身出去在榻上摔出一声闷响,从小体弱多病别说被人扔出来,就是伸手搡自己一下也没几个人敢,脑袋一时有些晕眩,他撑着床半坐直盯着房梁,半响才眼前清明了一些,直接抓起手边枕头朝他扔出:“你什么意思!”
始作俑者轻而易举地接住枕头丢回到床上,屋里炭盆烧的噼啪作响热得他心烦,本就微醺的脸上更加觉得灼热,他自顾自解的脱了外衫扔在一边的洗手盆架上。“我说了,今夜没见到兄长,怪想念的,特来找你叙叙旧情。今晚就委屈兄长在我这将就将就吧。”
周子墨蹙眉看着他脱衣解带,这场面实在诡异,总觉得像极了某些春画本子里能出现的场景,他不自在的发紧,也不信他嘴里胡咧咧的那一套,撑床挪到床边落地要走“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醉了。”
“不用明日,就现在。”周子砚把衣服脱到只剩一层贴身布料,其余都随意丢在地上,整个人大刺刺地往床上一倒,顺势揽着床边这人一起投入被单和软垫里。
“你……”周子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激的浑身不舒服。他想干什么?当真是想半夜把自己搂在怀里叙旧伤情,与自己重归于好?正准备招呼到人身上的手僵在半空,终究还是一巴掌打人脖颈上留下个红印“松手!”
“兄长体弱多年,很该找个大夫来看看。”周子砚不恼也不躲,双手不规矩地攀上自家兄长腰身,抚摸揉捏着薄薄一层皮rou,忽地翻身把他压住,口气陡然冰冷了不少。“我偏不松手。兄长,成王败寇,你以后还是少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的好。”
周子墨被人翻身压住胸腔小声闷响,平日里二三十斤都拎不上,更别提百斤沉的人,难受得用胳膊卡他脖颈上抬,腰间手掌滚烫,摸索过去激起一背寒毛。“周子砚咳……”听他话间语气也多少知道他背后动作,耐不住身子不好又Cao劳父亲丧事,分不出心来和他计较,没成想真叫他掏去了家业,往后事情又要麻烦,想到这些,周子墨心里冒火,轻咳间带出嗤笑:“你不是请了个疯赤脚医生么,怎么,咳咳,他告诉你用砒霜能医好我了?”
“砒霜倒是不至于,不过那大夫说的话,我倒觉得很有几分道理,就算不成功也不浪费什么。”周子砚把话说得委婉又意韵深远,手指顺着衣襟缓缓探入,触及到一片光滑如瓷的皮肤,不禁想象着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兄长可想知道?”
身子不好用脑子总是好用的,周子墨猛地双手攥住人手腕虎口卡住手掌,脸上难掩错愕“你得了失心疯了?”接下来便是极大的火气,抬腿就往人肚子上顶去:“周子砚!你他妈敢!”
?即便身强力壮,肚子被膝盖骨顶到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周子砚闷哼一声黑沉了脸色,干脆整个人压上去,两手交叠用一手摁在头顶,两腿纠缠死死按住他的手脚,低头就在身下这人脖颈上咬了一口,口气狠戾带着点报复的快感:“兄长怕是不知道,那大夫所说的方法正是补阳,说白了,就是找个男人干你!弟弟好心相助,兄长可不要不领情。”
“放屁!”周子墨气的要发疯,被颗大脑袋挤在脖颈,鼻息缭乱shi热带着浓厚的酒气,皮rou刺痛,体质力量差距太大,用力扯了两把胳膊挪不动分毫,发冠蹭的散乱平日里的斯文全无,也难怪,听见死对头亲弟弟说要和自己行房事,大抵也是要闹一通的。“周子砚!你他妈不是人!变着法子作弄我!”周子墨直气的眼睛眉梢都是晕红,胸口剧烈起伏个不停。
“别动,别动,兄长不信大可去问那大夫,看看我骗你没有。”shi滑的舌尖在皮肤上留下的印子上扫了扫,合唇吸吮出一个红印儿,不顾身下这人惊怒的眼神三两下解开里衣,袒胸露ru对着他。“兄长,若不是我,难不成你想在街上随便抓个男人?既然哪个男人都一样,为什么不能是我?”
“滚开,你他妈……”周子墨知道他不是单纯的作弄而是要真的要动手慌了神,努力支起膝盖来想要挣脱,身上的人像块热碳似得粘着,滚烫灼热,在脖颈上留下的印子因为嘴唇分离留下的唾ye微微发凉。“周子砚你就是个畜生……我用你治病么,就算当真要个男人,我自……”
周子砚没那个耐心听他骂完,伸手牵拽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胸膛上,扣着五指张开拉着他在自己身体上摸索,下身龙阳在两番较劲下已经微微抬起了头,隔着外裤用顶起的小帐篷磨蹭他的胯下。“兄长何必如此排斥,我这般好的男儿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