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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然都已辟谷,但还是点了满满一桌饭菜吃完后才定心。
路寒舟:“你一会折返回去给江宁灼送封信,内容就说,江毅澜的死与我无关,如需查验我尽量配合,但……五百石能不能少算一些?”
江毅澜算是他来了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他那么和蔼,确实不该如此被害枉死。
还有,五百石太多了……
“凭什么是我……”
百折反抗还没说完,就在路寒舟狭长的眼睛中感受到了危险,无奈只好奋笔疾书。
谨慎措辞后问道:“落款呢?”
路寒舟不便暴露本名,思索片刻道:“十一。”
在百折赴死前,路寒舟再次此地无银三百两强调道:“这不是认怂。”
第6章 卜卦 “救命啊!!强抢民男了!!!”……
合卺礼本是人界相结秦晋之好时繁文礼节中的一环,为夫妻二人交杯饮酒,图个“连卺以锁”的好寓意。
修真界修士们普遍寿元远漫长于凡人,且远离红尘世俗,凡事都从简至上。即使有情投意合之人双修,也大都是个人私事。
可近百年门派之流兴起,修士们也不如原先天南海北,有了同族的长幼之辈,人界礼节就被采用了不少。
这合卺礼就是其中之一。
虽不像人界隆重,但也要象征请亲友做个见证,就免不得采办。
江尘前脚笑了百折,后脚就拎着大包小包跟在了江宁灼身后。
他狼吞虎咽吃着顺来的芙蓉糕,笑道:“没想到那挽香阁阁主还挺好唬的,夹着坤兽落荒而逃的样子真是……”
路寒舟损毁的那些东西确实值五百石灵珠不错。但都说了物依稀为贵。寻常门派自然是清贫到拿不出这些。
可封宗根本就不缺。
那句“无法复原”是骗路寒舟的,以江宁灼现在的实力,即便灵火烧个三天三夜,他也是能复原的。
路寒舟竟然全信了。
江尘没读过几天书,卡壳几次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只好转移话题,“不过我以前遇到他的时候倒不见他如此' 活泼' 。”
“你见过他?”江宁灼停住了步伐。
“对啊。”江尘呆滞地吞了嘴里的芙蓉糕,“他闹过的事多了去了,我这个管闲事的当然见过他。以前死气沉沉的,也没现在小聪明多。”
江宁灼忽略他言外之意的抱怨,问道:“那他鼻尖可有一颗小痣?”
“不知道,他戴面具啊,虽然不是现在那个。”他一直以为路寒舟是相貌丑陋不愿见人。
江宁灼的询问扑了空,冲江尘甩了个“废物”的表情,又恢复到了那副生人勿进话不多的模样继续往前走。
“不过宗主,我倒是从未见你开过什么玩笑。”江尘厚脸皮追上。
刚才路寒舟跑走时,他捕捉到了宗主的笑容,即使转瞬即逝。
江宁灼做宗主三年江尘就跟了他三年,他们宗主虽然温和谦逊,但那都是身居高位该有的“架子”,他本人一向是不苟言笑波澜不惊的,唯一的情绪起伏也是夜晚……
总之,很少这样,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其实江宁灼本人也是意外的。
他看着路寒舟跑得四仰八叉的步子,那些尘封在心里的记忆就忽地被勾起。
以前也有个半大的nai团子因偷藏糕点不想被他发现而这样跑了半条街。
“想起一位故人,有些怀念罢了。”江宁灼拉缓了语气,负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蜷缩。
可话还没说完,主仆两人脚步具是一顿——逃跑的百折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百折不是站在这里等他们,而是隔着老远看到后彻底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他比身旁的石狮子更像石头。
一股微风划过,江宁灼银冠所束一丝不苟的墨发吹到了肩前几缕。
趁着这个空档,江尘凌步而起,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百折咫尺之处。
百折被这风撞得微微一闭眼,把手中紧攥的信封僵硬地递了出去,语速飞快:“这是我们阁主让我给江……宗主的,里面说明了一些情况,我只是个跑腿的和我没有关系,有事去找他!”
见江尘把信封抽过去,“卖主求荣”的百折就又一溜烟的跑了。
江尘:“……”
瞧把你给吓得。
他夹着信封走到江宁灼面前,两指并拢用灵力虚托将信悬浮于空中,两人共同看了信中所写。
最后目光都齐齐聚焦在了落款的“十一”上。
“他叫十一……”江宁灼看着信的内容喃喃道。
江尘一目十行,被这内容晃花了眼,面容一顿扭曲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他还真是……自作多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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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寒舟是个耐不住的性格,在饭馆等百折等得百无聊赖便又蹿到了街上。他用灵力对自己的身量和外观做了些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