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所有人都以为沈兰佩是因难产薨逝,可他们不知道,是朕啊……嘱咐太医在皇后每日喝的安胎药里下了毒,好让他难产血崩不治身亡……这真是个妙招,任谁也料想不到我会如此狠心。”
讲到此处,似乎是有些得意,皇帝扯动嘴角,近乎癫狂地笑起来,激烈的情绪牵动胸膛里那颗病肺开始发作,让他骤然停住大笑,捂着口鼻,慢慢地从唇间泄出了几声虚弱的咳嗽。
陈妙央吓得几乎要跳起身来,命人赶紧去传御医,却被皇帝捏住了后颈那一块薄薄的皮rou,手指摩挲间,他慵懒而又不容置疑地命令她:“不准去。”
她无可奈何,只得抱着这个男人,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委婉地劝道:“陛下还是应当以圣体为重。”
皇帝只是冷哼着,不易察觉地以指腹抹去了唇边的血迹,“你以为太医署那帮人就不会盼着我早死归天?”
“刚刚讲到哪儿了?对了,他临死前还舍不得离开朕,撑着口气想见我最后一面,真是个蠢货……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半点也没有心软。”
他说着,像是陷入了幻境,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虚影,那些话语也真真切切地在耳边浮动:
“今生无缘……不能继续随侍君前……以报君之深恩厚泽,阿兰只愿来世……能与四郎共结连理,生生世世……”
皇帝闭上眼。他一生凉薄,对自己这个皇后也未曾真正上心过,在这一刻他所想到的只是,自己生造杀孽,有损Yin德,恐会折了子嗣后人的阳寿。
于是他难得良心发现,对沈兰佩坦言了实情——在这人合眼之后。
“你说他可不可笑?到死还惦记着我这个仇人……他若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怕是挖我的心吃我的rou仍不能雪恨,哪里还会再痴想着与我做永生永世的夫妻。”
“朕也不信什么轮回之说,也许倒真有幽冥……等朕死了,以后在地下,总归是要相见的……但朕可不怕他。”
说到最后,皇帝的脸色已缓和下来,语气又变得平静了,甚至还带着一丝释然的轻松,像个天真稚拙的孩童般,笃定而残忍地笑起来:“他做人时输给朕,做了鬼也只有被朕再杀一次的份。”
陈妙央已是听得呆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朝皇帝竟是如此没有心肝,残酷冷血,狠辣无情之辈,甚至已不能算一个人?但陈妙央眼也不眨地望着他,几乎忘记了掩饰脸上的表情——那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倾慕和痴迷。
“陛下没错。”她曼声软语,却尤为坚定地断言道,“错的是沈家。”
陈妙央自小便明白了这个道理:她的君王是永远不会错的。如果有错,那一定是别人做得还不够好。
皇帝有些惊异地瞧着她,刀锋般雪亮的目光刮过她脸上每寸肌肤,像是能深入骨髓一般,教人遍体生寒,但那锋利随即转为轻蔑,他嗤笑着道:“朕有没有错,还轮不到你这个小丫头来评判。”
少女意识到自己的出格,低下头去,嗫嚅道:“妾身失言了。”
她倒真的一点儿也不怕自己,皇帝看出来了,她就是纯然痴傻。
“小没心肝的东西。”他颇有些失望无奈地骂道,语气虽然极为嫌弃,但神情究竟放松了下来,“便不该与你论事。如此丽容秀色,却生了个浆糊脑子,陈家一门忠烈,也不知你到底肖似了谁。”
陈妙央见他并未真生气,便大胆地去解他的腰带,皇帝看着她动作,嘴角露出一抹Yin森笑容,“又想自作主张?”
陈妙央打了个寒颤,“妾身不敢,只是妾身想着天色已晚,陛下又病体未愈,还是早些就寝为好。”
皇帝险些被她气笑,如此胆大的妃子着实是不多见。
不过——他握掌成拳,虚掩着口咳嗽了一下,抿起唇,Yin恻恻道:“你也不是第一次侍寝了,该知道怎么做。”
陈妙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皇帝的意思是要与她行周公之礼,可他的身体……想到男人Yin沉的脸色,她默默咽下那句话,柔顺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被窝里很暖和,也许陛下在里面暖暖身子就会舒服一些了,而且……她的身体里也是很暖和的。
这样想着,少女羞红了脸,满心欢喜地朝着男人双腿之间俯下头去,将那处蛰伏的龙根含入口中。她的唇舌温热,柔软,触感极为美妙。
她已经除去了全部衣物,浑身赤裸,此刻如云的青丝散落开来,半掩着雪白纤瘦的腰身和浑圆挺翘的tun部。皇帝微微垂首,抚上她的头顶,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眼里却并没有多少情欲的波动。
直到少女主动骑上他的腰胯,将双腿缠在他腰后,抬高了那只饱满的雪tun,对准他胯下硬热阳物,含吮住那枚滴水的rou冠,再慢慢地沉下身子。
他闷哼一声,手上骤然加大力道,五指深深插入她绸缎般柔顺的发丝中,顺势梳下去,落在了肩头。她身上果然很暖,尤其那rou窝子里又热又滑,有如一条狭深的泥泞小道,紧致得寸步难行。
皇帝虽然有些意动,却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