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那些,也都被圭柏柏过滤掉了。
他叫什么,他父亲叫什么,他身后又是什么,这重要吗?
也许对于某些想当狗的人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于圭柏柏来说,这一点都不重要。
是不是这些气球见多了狗,所以就以为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是狗了呢?他丢骨头的时候,问没问圭柏柏愿不愿意当狗呢?这样随地乱丢垃圾真的不好啊。
那人看着圭柏柏,他原本笃定圭柏柏不会拒绝,但圭柏柏连看都没看一眼,他的表情就不好看了。
圭柏柏表情也有些不好看,他拿下巴在地上点了点,有点不耐烦:“捡回去。”
那人僵笑着,像是没听清:“……什么?”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我是XXXX,我父亲是XXX,他可是三白门的XXXX,你……”
他的话语停顿了,他看着圭柏柏伸出一根小指头,指头上燃起一束很小很小的小火苗,大概也就一根小火柴点着时燃烧的那丁点大,然后他看着圭柏柏甩了一下,小火苗就从他的手指头上落到了地上的储物袋上。
储物袋一下子燃烧起来,一瞬间就化成了灰烬,什么都没有剩下那种。
那小火苗也随之变大了许多,接着圭柏柏朝他看了过来,那目光没有任何情绪,但是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他几乎不错眼的盯着圭柏柏,包括接下来发生每一瞬间,他看着圭柏柏张开口,只说了一个字。
“去。”
他瞪大眼睛,一副被吓得僵硬的,不敢动的模样,直到身旁的人猛地把他一拽,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开始活动自己僵硬的,不听使唤的四肢。
绞尽脑汁的想着要使什么术法,扔什么法宝,他有许多,许多那些外门弟子一辈子都见不着,用不到的东西,任何一件,只要拿出来,他一定能拦住……
一定……
晚了。
那小火苗,就算烧了一个储物袋,也不过稍微大上一丁点的小火苗,欢心雀跃的朝他飞过来。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见鬼的火苗还特么的很高兴!
那火烧着了他的法衣,那是他父亲花重金给他打造的!见鬼,这到底是什么火?!
他发出像耗子一样的尖叫,凄厉又虚弱,他跳起来,手忙脚乱的要脱掉自己身上被烧起来的法衣,他叫旁边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向他靠近,他们都一脸恐慌着看着他。
那火烧没了他的法衣,烧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储存,他像一只被剥光壳的鸡蛋,光溜溜的站在原地。
那火仍有些不满足的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他被吃掉了大半的灵气。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
而造成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丁点儿大的小火苗,如果……如果这火苗的主人稍微有那么一点想要留下他的性命,也许此时他根本不会站着,就跟那些被烧没了的衣服,储物袋,法宝一样,连灰烬都没留下。
他就算修为稍微高点,但是又怎么比得上法宝坚硬呢?
这些气球都被他吓萎了,圭柏柏抬眉看着这群奄嗒嗒的人。
然后那群人就跟惊弓之鸟一般,拔腿就跑,还不忘把那倒霉烧光衣服的人也拉走了。
唉……他怎么会期望这些人有骨气呢?
圭柏柏想,这一幕不是早就料到了吗?但是真正发生在眼前,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失望。
他甚至觉得这些人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然后他用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问旁边一脸复杂表情的浦沅:“你说他们还会带人过来吗?”
浦沅望着他,他想要再说什么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但最终也意识到这些话的可笑。
甚至他也隐隐地忍不住有些失望起来。
这就是三白门吗?
就这?它是怎么成为三大门派之一的?靠吹牛吗?
浦沅忍不住摇头道:“……应该会吧?”他自己说出来都不大确定。
圭柏柏问旁边看树的娄越楼:“越儿,你想要继续等吗?”
娄越楼听到他的话,把头转过来,想了一会儿后道:“站着有点累。”
圭柏柏点头:“你说得对,站着在这儿等太蠢了。”
说完,他往前走:“走吧。”
浦沅问他:“你打算往哪里去。”
圭柏柏道:“回住的地方。”他顿了顿,看了看娄越楼:“我们三住的地方都不一样,越儿你要是不想回你那屋,不如……”
娄越楼摇头。
“没什么想不想的。”他道:“我并不需要避着他们。”他顿了顿,向圭柏柏解释道:“不应该。做错事的并不是我。”
圭柏柏一拍掌:“你说得对!走!就去你那屋!让他们滚一边去!”
那傻逼还笑话圭柏柏,圭柏柏当时没一唾沫喷人脸上,心里大憾,他要找回场子!
他可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