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齐王大婚的日子。
今上的所有皇子里头,最炙手可热的便属这位齐王爷景渊,而今又娶了宁远侯之女做王妃,天子赐婚,赴宴观礼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络绎不绝。
王府东厢里,穿着嫁衣的新嫁娘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喜床上,手里捏着一方锦帕,虽然脸被喜帕盖着,也看得出来她的紧张局促。
陪在一旁的都是魏家女眷,为首的妇人正是齐王妃魏瑶的亲嫂子,大少夫人李氏。
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夫人此时竟也看起来十分紧张,低声嘱咐新妇:“等王爷来了,你要好好伺候他,务必把王爷服侍妥帖了。那本册子你看了吗?”
“魏瑶”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回了句“看了”。
——声音虽轻,却没有半分女子嗓音的柔婉。
门外有人提醒前面宴席快要结束,催这些女眷快走,大少夫人叹了口气,道:“魏宁,我们魏家一家老小的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魏宁没有回话,只默默听着一行人脚步声远去,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嫁给他的心上人、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更是做梦都想不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
他记得皇帝下旨赐婚的时候,他在人群末尾看着他的嫡姐叩首接旨,家人都喜气洋洋地庆祝魏家出了一位亲王妃,而他满心酸涩地缩回他自己的小院,自那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终日神思恍惚。
大婚前夜他被前院的人从gui缩的小院子里拉出来,被他的父亲告知,他的嫡姐跟情郎跑了,可是大婚在即,如果被皇帝知道了,对魏家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所以,需要他去替嫁。
宁远侯没有别的女儿,旁支也没有适龄女孩,更不敢随便找个侍女之流冒充,便把主意打到了不受宠的庶子魏宁身上。
魏宁虽然是男子身份,可天生多长了一口女子才有的花xue,这是魏家的秘密,也是宁远侯的耻辱。他本就厌恶这个不男不女的儿子,此时要将他推出去是毫不犹豫,甚至还能冠上“为了家族义不容辞”的孝义的帽子。
魏家人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魏宁能在床上把威名赫赫的年轻王爷伺候好了,平息一下王爷的怒火。
——至于魏宁可能会遭遇怎样的对待,他们想都没想过,或者想了,却并不在意。
荒唐。
魏宁初听到魏家人的计划,满脑子只有这两个字。
但他不能不同意。甚至也没有人问他同不同意。
被塞进花轿时,他甚至有些疯狂地想,既然都是死到临头,能够再近距离地看看那个人,也值了。
这厢,齐王景渊踱到了洞房门口,带着一身酒气推开房门,他的王妃正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等他。
他对魏瑶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在皇后的赏花宴上遥遥见过一眼,知道她长得不错,但娶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宁远侯的女儿。
“久等了。”他心情不错地走向他的新王妃,取来一旁的喜秤挑开了大红喜帕。
红烛摇曳,俊朗的新郎低头凝视自己的新婚妻子,而新妇似是含羞带怯地垂下头,不敢直视夫君。
好一番浓情蜜意——如果忽略新郎脸上的寒霜的话。
“你是谁?!魏瑶呢?!”他一把揪住魏宁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
立于万人之上的齐王殿下平时就不怒自威,暴怒之时更是如同惊涛骇浪,魏宁被这一声怒喝吓得腿都软了,想都没想就跪伏在男人脚下,纤细的身体抖如筛糠:“王、王爷息怒!家姐魏瑶突发恶疾,见不得人,草民只得替姐出嫁,魏家自知犯下大不敬之罪,不、不求王爷宽恕,只求王爷看在魏家忠心的份上……”
“开什么玩笑!”齐王怒极,一脚踹在身下人的肩窝上,“当本王眼瞎?你可是个男人!”
魏宁被这用足了力气的一脚踹得仰倒,凤冠歪斜,珠钗散落,几缕青丝垂下,两道泪痕被烛光照得清晰,略施粉黛的脸本就是倾城倾国之貌,美人含泪更是楚楚可怜。
饶是景渊见惯了美人,看清楚魏宁的脸时也愣了一愣。
“不、不是的,王爷,草民不是男人…”他情急之下说不清楚,心一横,用颤抖的手解开裙裳,褪下亵裤,翘起屁股将自己的私密之处显示给男人看,怕他看不清楚,还掰开了腿心,像献宝一样,祈求男人的一点垂怜。
景渊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男人的两腿之间,竟藏着一道隐秘的rou缝,此时被那细瘦手指掰开,露出粉嫩的xuerou和rou蒂,分明是口发育完整的女xue!
魏宁见齐王没有再给他一脚踹烂他的rou逼,脑海里回想起出魏府之前嫡母说的话,大着胆子道:“这件事传出去对王爷您也没有好处。”
景渊怒极反笑:“呵,那何以解本王心头之怒?”
魏宁将头埋得更深,翘着屁股将身体最柔软之处示人让他羞得脖子都红了,可是一旦想到那是他一直爱慕着的人,竟还有一些隐隐的兴